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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開外,一處同是斷崖冰雕凝結的雪峰上,有兩人也在觀望著前面的情形,晶瑩剔透的冰凌層面反照出一道縴細而美麗的身影。
「這樣的情況上百年都沒遇上一次……」思瑤眉頭充滿了擔憂,身上簡單的披著一件不知名的雪貂披肩,是一件麻布編織的粗糙長褲,腳下還踩著一雙繡著極為好看花紋的布鞋,簡單到讓人看著心酸,要知道這一身衣服都是她自己做的,甚至那件皮貂披肩也是自己打獵的,簡樸又寒磣。
若是在大城市,這樣一個漂亮到氣質動人,美到不可方物的女孩子,穿著麻布編織的衣服跟衣服,單純到讓人心疼憐愛,她不懂什麼是打扮,她不懂什麼是阿詩瑪、CK、達芙妮,更不懂什麼是高富帥、白富美,也沒吃過一頓熊掌與鮑魚或者是像樣的山珍海味,她只知道種種田,養養豬,黑夜來臨的時候,點盞青燈看看古書,或者是對著星空發呆。
荒山野嶺,危機四伏,她不單要生活,更要學會如何生存,她是艱難的,也是孤獨的,可總有那麼一個人,出現過她的世界,幫她喂豬、幫她澆花、幫她犁田,甚至可以給她虐的死去活來還活蹦亂跳,帶給過她從來沒有過的快樂與陪伴,但她的人生依然充滿著很多遺憾與孤獨。
「呵呵,是我跟里璽以前沒跟你過太多,可總沒想到……」稻葉想想也覺得愧疚,以前與百里璽總是一見面就打,非得分出個高低,不在的時候,百里璽就拼命修行,自己還要維護上古遺荒那麼大塊地方的秩序跟和平,倒是自己這個同門的女師妹從來沒有考慮過。
思瑤天然素顏的美麗面孔露出一個和善的笑臉,笑笑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完,她又陷入了沉默,百里璽也好,稻葉也罷,他們遲早是要修行達到頂峰,飛升的,自己……她沒想過。
以後,等稻葉飛升後,或許在這個世界,也就只剩下自己了吧,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又想起了那個痞子了,距離那次他失去心愛的人之後,在他黯然憔悴頹廢看了他之後,好像也好久沒再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嗯……」稻葉盤腿坐在漂浮的一柄寬厚大劍上,一身青衫道袍也是簡樸至極,除了腰間懸掛的酒葫蘆,就是下面那柄伴隨他一生的大劍了,那發絲上面,黑白相駁,略微在風雪之中隱隱透著上古道人的聖者氣息。
「為什麼要選他來幫里璽師兄的白蛇?」思瑤忽然朝著那邊不遠外冰凌山崖前站著的聖修,落下的雪花之中,握住那桿血光艷紅蘊含著霸道力量骨矛的緋發男人,宛如大雪下一尊站在山崖的戰神。
「因為……」稻葉眯緊了眼楮看著聖修的背影,思索了很久後,認真沉吟道︰「我一直想知道,他是個好人還是壞人。」
思瑤听聞這話,眉頭皺緊,疑慮道︰「他不是壞人。」
「我知道。」稻葉收回疲態,然後才進入自己真正懷疑的地方,「他的來歷一直是個謎,在很久之前就來到了遺荒,我一直弄不明白他是怎麼進來的。」
「所以你想考驗下他?」思瑤問。
「呵呵,這倒不是,因為我怕我一個人對付不了那麼多蛟蛇……天象變化這麼大,誰也無法預料等會會發生什麼,你我能力有限,多一個人也多一分保險,不是嗎?」稻葉模起酒壺,喝了一口酒,沖著天空漂落的雪花吐了一口熱氣,還是選擇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