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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望向那座相對其他營帳較大的木頭尖頂圓蓬。
「哼。」泯殿不屑的冷笑一聲,然後領頭走上前面,踩著木梯還喝著酒顯得毫不在意的走上那座木樓里面,然後沒等阿黛爾什麼,他就獨自掀開簾子鑽了進去。
「啊……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不能讓殿殿被老頭欺負了。」安落單手插著褲袋反手撓撓頭跟上去。
玫瑰沉默的掃視了一圈四周,還是跟了上去,沒發生什麼特別的情況,龍騰則跟在後面,四人加在一起,估計一支全副武裝的土著大軍都留不住他們。
當安落掀開簾子帶著玫瑰與龍騰走進有些陰暗的帳篷里面時,泯殿在喝著那個鐵罐的水在站在前面看著屋內的情形,安落與玫瑰同時掃視一圈,發現屋內的地板竟然接連無縫,而且像是打過蠟一樣,光滑整齊,或者是平常這里面經常有人坐,那得多少年才能磨成這樣的程度。
而在屋內的中央盡頭,有一個老者聳拉著腦袋,像是睡著了一樣裹著一件不算大的花斑獸皮,遮掩著下面那具瘦骨嶙嶙如樹柴一樣的身軀,像是隨時都會一不心就睡了過去那種。
「啊……」那個老者忽然動了一下,像是犯困打盹的動了動腦袋,露出了一直抱在懷里的那把古怪黑色彎曲的木頭拐杖,在那上面,像是有許多根系包裹成一團,用安落的眼光來,那跟一團火龍果差不多,不同的是它全是灰褐色的根系團。
「你們都是從湖那邊森林過來的嗎……」那個老者忽然用著微弱卻清晰的聲音問道。
這話讓的玫瑰、龍騰兩人瞬間一愣,這話是英語,唯獨安落與泯殿兩人很鎮定,見怪不怪了,兩人一個喝著水眯著眼楮看著老頭,一個模著下巴打量老頭。
兩個人顯然是覺得這個老頭是個不簡單的家伙,更多像是一個老狐狸,所以,在場中,安落與泯殿就像是兩個狐狸看一頭老狐狸。
「年輕人……」你個老頭微微張開那雙眼楮,安落注意到了,眼目閃爍著白內障,顯然是個瞎子。
他抬起頭,用著已經瞎的那雙眼楮象征性的听聲聞色,掃了幾眼這邊的方向,然後很客氣的沖幾人坐了一個手勢,道︰「請坐。」
玫瑰與安落、龍騰、泯殿四人也沒客氣,左右兩邊依次在地板上坐了下來,這時,阿黛爾從外面打了一壺特殊的茶飲進來,跪坐著給先知與安落四人倒滿,泯殿對茶沒好感,所以鄙夷的看了一眼那杯熱氣裊裊的茶,實在提不起興致,玫瑰與龍騰也有些顧忌,深怕這茶有什麼,唯獨安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拿起茶興致勃勃的喝了一大口,然後嘖嘖嘖的咂嘴回味。
「再來一杯。」他喝完,再遞出去,深山清泉的水泡著獨特的山茶葉,別有一番山林的清新綠味,甘甜讓人回味無窮,第一杯才是化開茶葉,這第二杯與第三杯才是這茶葉的精華。
老者先知張著那雙已經瞎掉的眼楮看著安落那邊,欣賞的點點頭,然後很準的伸手模起了那杯茶,顯然一個瞎子能如一個正常人一樣端起一杯茶,這樣的境界,他的听覺與嗅覺是達到了多高的地步,這點讓的龍騰、玫瑰、泯殿三人更是看不透。
老者只是輕輕喝了一口,然後放下茶,顯得有些疲憊的聳拉起了眼皮,問道︰「吧,尊敬的年輕貴客們……你們來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