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系功法?」巨鷹語氣中有些不滿,「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敖家人在水系功法上根本沒有什麼天賦嗎?你讓他修煉水系功法,一個月後怎麼可能通得過謝家的預備護衛考核?」
王執事卻淡淡的一笑︰「那小家伙的水系資質可是上等。」
「上等資質!」巨鷹驚訝一聲,「難道……難道是因為她……」
他腦海中浮現出那白衣勝雪的女子,碩大的鷹目中竟流露出一絲傷感。
「哥,你有後悔過嗎?」王執事突兀地問。
「你不該問我這個問題。」
巨鷹淡淡地看向王執事,眼中的傷感也隨之消失。
「我知道你很心痛!」王執事語氣中透出一絲悲涼。
「那是我的責任。」巨鷹平靜地抬起頭,遙望著遠方。
「責任?」王執事苦笑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絲追憶,思緒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是一片無垠的沙漠,烈日如火一般炙烤著每一個沙粒。
烈日下,一名白衣少年牽著一名十來歲的孩童,蹣跚著腳步,艱難地走在炎熱的沙漠中。
「哥,我走不動了。」孩童癱軟在滾燙的沙粒上,無力地抬起頭,干澀的雙眼透出一絲渴望。
「阿生,站起來!你一定可以的!」白衣少年牽著弟弟的手鼓勵著。
雖然他也是面容憔悴,但依然遮不住那英俊得近乎完美的臉。
「哥,我們是敖家的人,我們為什麼要修煉這火系功法?」孩童臉上露出痛苦與不甘。
「因為責任!」少年眼中透出堅定。
「你什麼時候回護衛隊?」巨鷹的話打斷了王執事的回憶。
「一個月以後。」王執事答道。
「那就好!」巨鷹微微點頭。
「水兒就在外面。」
「我看到了。」巨鷹淡淡地說道。
「你……」王執事剛想說什麼。
巨鷹雙目中卻閃過一絲凝重之色︰「有高手來了,還是御空飛行的高手!」
「御空飛行!」王執事臉色大變,能御空飛行的高手至少是八階以上的武者,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
「阿生,你先走!」
王執事略微猶豫一會︰「哥,你保重!」
身影一晃,就消失在樹林深處。
只過片刻,樹林外就飛來一道灰影。
這灰影卻沒有飛向王執事和巨鷹說話的方向,而是飛向張水兒昏倒的地方。
那灰影,紅發灰衣,滿臉皺紋,正是循著腳印追來的岳先禮。
岳先禮從空中落下,走到張水兒的身邊。
他看張水兒一身襤褸,臉上還有泥,冷笑道︰「原來是個小乞丐。看他一身濕透,應該就是先前從河中跑出來的人。只是奇怪,他怎麼會被人打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