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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昏暗的月光,張水兒仔細端詳起手中模樣古樸的青銅令牌。
「神戰于野,其血玄黃,以其引之,道我傳承。」
張水兒將這一行字默念一遍。
便用劍劃破自己的指尖,將自己的血滴在令牌上,然後靜靜地觀察令牌的變化。
月光下,能看出張水兒血液與常人似乎有點不同,帶著一絲金黃,只是非常輕微,若不是用心觀看,是無法發現的。
沒過多久,那令牌便有了反應,將那滴吸收了。
看到這里,張水兒臉上露出喜色,暗道︰「看來我的推測果然沒有錯!」
原來自張水兒修煉《煉血煆體**》後,他的血液就多了一絲金黃,而那句‘神戰于野,其血玄黃’,便讓張水兒聯想到了這些。
其實,張水兒猜測得沒錯。
這戰神令需要用體修者的血液才能開啟,普通武者的血是無法開啟的。
那血液中的一絲金黃,就是體修武者獨有的生命精元。
張水兒又靜等了片刻,那戰神令吸收了血液後,只是表面變得有一點點暗紅,其他的沒有絲毫變化。
這讓張水兒疑惑不解,就又滴了兩滴。
戰神令又將這兩滴血液吸收,令牌的顏色也由暗紅變得有點嬌艷了,只是依舊沒有其他的變化。
「難道是我血液中某種東西的濃度不夠,所以還沒達到開啟的條件?」
張水兒心中不禁猜測起來。
其實,張水兒這一次也沒有猜測錯誤。
原來,張水兒只是打通了隱脈,人體內隱藏的能量七門,連一門都沒有開啟,所以他還不能算真正的體修武者,只能算半個體修武者。
他血液內蘊含的生命精元自然不上那些真正的體修武者濃郁。
「一滴蘊含的不夠,如果多滴幾滴,不就夠了嗎?」
想到這里,張水兒又向戰神令連滴了五六滴血。
吸收完這五六滴血,那令牌竟詭異地發出一聲輕鳴,終于開始有反應了。
張水兒頓時驚喜地睜大了眼楮,緊張觀察著令牌的變化。
只見那令牌發出一聲輕鳴後,隨即又發出‘嗚!嗚!’的震鳴聲,然後詭異地浮起,慢慢地升到張水兒的身前。
稍微停頓了一會後,一道耀眼的紅色光柱突然從令牌之中射出,直沖天際。
那紅色光柱頂端,出現了一片光幕,而光幕中出現了一個身高十幾丈,如戰神般的男子虛影。
那男子一頭血紅的長發,眉眼細長,身穿一套黑色戰甲,遙望著遠方,身上卻散發出無凌厲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