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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自己的身體,本就是體修武者的強項。
所以,張水兒能控制自己的心跳,也能讓自己的瞳孔變得渙散,更重要的是,他可以讓自己的內髒稍微移動一下位置。
就在先前,刑隊長就要一劍穿透他的心髒時,他將身體稍微偏了偏,假裝是在躲避刑隊長的襲擊,同時將體內的心髒稍微偏移了原來的位置,所以刑隊長將他一劍穿透時,並沒有穿透他的心髒,但在外人看來,他是被一劍穿心了,就連刑隊長也被他騙過去了。
隨後,張水兒又被錢衛捆在巨石上丟進了河底。
張水兒先前服用了凶獸精血,屏住呼吸後,體內的隱脈就開始自動運轉,並煉化吸收精血中的生命元能,同時也在悄悄修復著他的傷勢。
所以在水底之下,張水兒根本不需要呼吸,別謝四少在岸上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就算再等十盞茶的時間,他也不會被河水嗆死。
雖然張水兒憑借詐死騙過了謝四少,但他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這個代價就是被人一劍穿胸。
這樣的傷勢也許對普通武者來非常嚴重,但對專門煉體的體修武者來,並沒有想象得那麼嚴重。
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張水兒用力一掙,就將綁在身上藤條掙斷,然後浮出水面。
上了岸後,張水兒再也不忍不住,噴出一口積在喉頭處的淤血。
吐完淤血後,張水兒覺得心口似乎暢快了一些,就要取出一凝血散給傷口止血。
可就在這時,張水兒感到自己體內突然轟地一聲轟鳴,似乎某個東西突然打開了,然後身體一陣劇震,就再也無法動彈了。
此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段時間以來,潛伏在他體內的大量的生命元能,也在這一刻爆發了。
原來,張水兒體內的第一門‘戰體門’,竟在這一刻被打開了。
只見此刻,張水兒全身上下詭異地噴薄出血紅的霧氣,這些血霧越積越多,最後在張水兒體外形成了實化的血繭,將張水兒完全包裹住。
此時,血繭內的張水兒也開始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正在開始著第一次進化。
血繭內,張水兒的大腦已經變得昏昏沉沉的,他已經不清楚四周發生的一切,仿佛自己正沉浸在一場怪異的夢中。
夢里,他被一大團血紅色的霧氣給包裹中,渾身麻癢難當,那是一種鑽心的麻癢,一種骨子里的麻癢,就想皮膚下面,有萬千螞蟻在爬動一般。
夜幕已經降臨,天空中沒有月亮,只有三兩顆星辰,四周一片漆黑。
河岸邊一個一人高的巨大血繭,靜靜地矗立在那里,在這漆黑的夜里顯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