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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金之破滅的感悟,分魂已經感悟了三年多了,一直處在即將領悟,卻還差最後一線感悟的狀態之中。
這一次,分魂放松了心態去感悟,卻不想無心插柳柳成蔭,竟一下就感悟出來,分魂也就此得道,獲得了金之破滅。
不過,因為是在鬧市中得道,也因此引起了極大轟動,讓整個大雁城都為之沸騰起來。
這一點,估計分魂也是始料未及。
客棧外,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早就將整個客棧圍得水泄不通。
眾人看到空中光柱落下,都知道那客棧中得道的人,此刻正處于最關鍵的時刻,不能被輕易打擾,否則很容易造成凝聚道魂失敗。
當下,眾人都不自覺地停止了話,緊張地圍觀起來,都在靜等屋內的人得道結束。
可就在這時,人群背後突然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
「都給老夫滾開!」
這個陰冷的聲音迅速傳遍全場,陰冷至極,語氣中帶著不容質疑的命令。
與此同時,一股七階武者才具有的恐怖氣勢,從人群背後散發開來,當即將在場所有人都壓迫得臉色大變,紛紛驚恐地回頭看去。
這時,人們才看到,一個頭發花白,面容陰霾的老者,正帶著三個人朝圍觀的人群走來。
先前那陰冷的聲音,就是這老者所喊。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趕到的卞嚴。
卞嚴這一現身,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氣,紛紛驚恐地向後退開,給卞嚴四人讓開了一條道路。
「沒想到連七階武者都來了!」
人群中,沒有人在意卞嚴的囂張,反而流露畏懼的神情。
在如今的南荒來,七階武者那是最頂尖的存在,誰人不畏懼?
「哼!」
卞嚴得意地冷笑一聲,懶得再看那些圍觀者一眼,就帶著西部聯盟三人向客棧走去。
可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擠出一個人,走到卞嚴身前,滿臉討好地道︰「卞前輩,您來了!」
卞嚴看到突然有人攔路,正要發作,仔細一看卻那客棧老板,當即語氣和緩了一些,淡聲︰「呵呵!原來是王老板。對了,你和老夫的那個帶斗笠的人,他還在客棧中嗎?」
那滿臉肥油的王老板連連點頭道︰「前輩,那人就在這客棧中。如今客棧中只那人一個人在里面,其余人都受不了天威的壓力出來了。來你恐怕不信,這得道的天象就是那人弄出來的?」
听到這話,卞嚴神色微微一變,訝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對了,不是他們是兩個人一起住客棧的嗎?另外一個人呢?」
「另外一個人有事出去了,至今還沒有回來呢!」
「好,老夫知道了,你帶老夫去那人的房間。」
聞言,那客棧老板驚道︰「前輩,如今那人正在得道之中,此時正是關鍵時刻,不宜被人打擾。我們這樣進去是不是有些不妥?萬一弄得那人道魂凝聚失敗,他若將怒火遷到的身上怎麼辦?的可萬萬擔不起啊!」
卞嚴不屑地道︰「哼!你不用怕他。這人是第一次得道,最多就是一個準七階武者而已。他在老夫面前只有被秒殺的份。有老夫幫你擔保,老夫就不信,他敢動你半根汗毛不成?」
聞言,那王老板心中松了一口氣,旋即又躊躇道︰「前輩,的陪您進去是沒問題。可這客棧之中如今有天威形成的壓力場。讓的無法靠近客棧,更別向那人的住處靠近啊!听,就算是六階武者都頂不住這天威的壓力啊!」
听到這話,那卞嚴身後的西部三人中,就有一人不屑道︰「王老板,你是不是將這天威之力過于夸大了?不就是一個六階武者得道的天象嗎?形成的威壓有那麼大嗎?什麼六階武者都承受不住,我倒是不信了!」
話音一落,那人身影一閃,當先向客棧中沖去。
可那人才剛沖進天威形成的威壓區域,就渾身一沉,身體突然重若萬斤,竟無法再前進半步。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向他涌來一股無巨大的壓力,頓時將那人推擠得悶哼一聲,一個趔趄,面色潮紅地向後連連退去。
顯然,那人在天威的壓迫下吃了大虧。
這一頓,當即引起四周不少人的嘲笑和鄙夷。
「哈哈!!這人真是活該,他連第一次得道的天威壓力,可以讓六階武者都無法靠近,這個常識性問題都知道,還在那里囂張。
「更可笑的是,他只是一個五階武者而已,他也竟敢去闖天威領域,這不是想干擾那名正在得道的高手嗎?我看他若壞了那高手的好事,就是在找死,真是不自量力!」
「呵呵!!你還沒看明白嗎?那人是跟那七階的老者一起來的,估計是借據那七階高手的威勢,才敢這麼囂張的。」
「原來如此!不過也算他活該吃了個虧!」
卻那硬闖天威區域的人,不但沒闖進客棧,反而在天威壓力下吃了個大虧,本就感到心中尷尬。
此刻,他又听到四周人的冷言冷語,頓時又羞又惱。
這時,那卞嚴也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罵道︰「哼!真是沒用的廢物!你們三個就在客棧外等老夫就是。王老板,你陪老夫進去。有老夫在,這天威壓力不會傷害到你!」
完這話,卞嚴就將自己的氣場散發開來,包裹著自己和客棧老板向那天威領域走去。
果然,在那氣場的保護下,那些天威壓力無法傷害到卞嚴和客棧老板。
二人也就此進入了客棧。
而此刻,分魂依舊在凝聚金之道魂。
或許是因為分魂借具傀儡之軀容身,所以他對道魂的凝聚速度,普通武者要慢得多。
在卞嚴二人進入客棧的時候,分魂的道魂還沒有凝聚完成。
不過,就在卞嚴帶著客棧老板硬闖入天威區域的那一刻,分魂就立即感應到了,那盤膝坐在魂晶中的分魂,立即睜開了雙眼,目光中爆射出一絲慍怒和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