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金銳親自駕車返回市區,昨晚張嫂收到小少爺和小夫人今日回來的消息,一早就從大宅來到這邊的小別墅,把一切整理妥當等兩人回來。
幾個小時的路程坐車的比開車的還要累,和張嫂打過招呼周清就上樓補眠。
金銳看人進了樓上的房間才轉身囑咐張嫂幾句,告訴她要是父母打電話回來不要什麼都說,別讓二老操心這邊的事,好讓二老在外好好的玩。張嫂一一記下,在大戶人家工作事事都要有分寸,主人吩咐什麼照做就是了。
金銳上樓到臥室看了一眼,見周清已睡熟便輕關上臥室的門,轉身走去書房,在書房內打了幾個電話,隨即拿起車鑰匙小樓。
張嫂見小少爺是要出去,忙上前「小少爺開了那麼遠的車,也不多歇歇」
金銳一邊穿鞋子一邊說「有點事要出去一趟,辦完就回來。張嫂,清清醒來要是問起我,就告訴她我公司有事」
金銳把車直接開到了濱河小區的地下車庫,從車庫里的電梯直接上樓,其實金銳是有這間房子鑰匙的,但當下還是禮貌的按門鈴比較適合。
前來開門的是一位婦人,四十七八歲的樣子,畫著精致的妝容,但眉宇間盡是掩飾不住的愁容。
沒等婦人開口詢問金銳率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婦人听到名字顯然一愣,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便回過神來,笑著把金銳請進屋內。
「媛媛,是誰啊」隨著聲音一個一臉絡腮胡子花白頭發的老人從房間內走出來,相貌看上去略顯老態,可身姿依然挺拔,雙目炯炯有神的看向金銳,像是早就知道來者是誰,沒有一點驚訝。
「進來,坐吧」只是無奈的聲音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金銳隨後隔著兩個人的位置坐下,既不近也不顯得太疏遠。
婦人端了兩杯茶一杯放在金銳面前,之後坐在高峰身旁將另一杯茶放到他的手上。
金銳並沒有抬手踫面前的那杯茶,畢恭畢敬的對高峰說「我想和您單獨談談」
高峰拍拍婦人放在膝蓋上的手「媛媛,你先到房間歇歇,這里有我在」完全一副好丈夫的姿態。
婦人如听話的妻子,溫順的起身走進房間。兩人就似多年老夫老妻的模樣。
此時金銳忽然想起墓碑上與周清眉眼相似的面孔,想到照片上女人溫柔的笑,想必岳母曾經應該也是個溫柔嫻淑的女子。
「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高峰的話把金銳及時拉回了現實。
「我和清清今天剛回本市」金銳沒有多余廢話直奔今天來這的主題。
高峰面色些許沉重「那她應該已經知道了」話語中帶有一絲的無奈,
是啊他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官方的那些說法只不過是保留大家的一些面子。
「她比我想象要堅強得多」
「是啊,她從小就是個要強的孩子,從不讓我她媽媽費心……」
金銳及時打斷他的話,作為晚輩雖說是很不禮貌,但不想在听他說周清是多麼的要強多麼自理,這些都不是他可以拋棄女兒的資本。
「她選擇最笨最累的方法,決定不質問、不指責、不原諒,就當什麼都沒發生,維持現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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