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記者本想說點什麼,可他剛一張口,就被許大伯給打斷了,「不好意思說了吧!那我告訴你,六年,整整六年,你不感激你爹的養育之恩就算了,竟然還害他。」
「許大伯,你說清楚,我害我爹,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我知道我不是我爹親生的,可我早就把他當成我的親爹了!這些年之所以沒回來,是因為我沒臉回來,當年那件事,是我對不起鄉親們!」張記者說著說著,竟然跪在地上,對著眾村民嗑頭。
「哼!別以為這樣就算了,你敢說,你爹的真實身份,不是你泄密的?如果不是你,我真想不出其他人會把村長的真實身份告訴給外面的人!」說這話的是位中年人,這個中年人一身黝黑,長得壯實如牛,臉上掛著一臉凶相,此時正對著張記者囔道。
因天生皮膚黝黑,身材如牛,故叫許黑牛,他是許大伯的二兒子。
「黑牛哥,你搞錯了吧!我爹還能有什麼身份,他難道不是一個農民嗎?」張記者徹底糊涂了,他跟著他爹相處十七年,從來不知道他有什麼特殊身份。
「你還裝!鄉親們,你們都看到了嗎?張花依是咱們村的敗類!六年前,這個無恥敗類為了上大學,把全村里值錢的東西都給偷了,全被他拿去還錢上大學了!大家說,他是不是咱們唐元廟的敗類?」
許黑牛不依不饒,煽動者周圍村民的情緒,而他的這番話,也徹底點燃了村民們醞釀已久的怒火,也不知人群里誰喊了一句,「打死他!」
接著,村民們群情激奮,紛紛喊道,「打死這畜生!」「禽獸不如的東西!」「不孝子!」「敗類!」「燒死他!」
站在人群中的唐紫夜和眸記者都被村民們的樣子給嚇住了,都不敢噤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剛一進村,會被一群瘋了的村民給圍住,一個喊著要打死張記者。
張記者看到這些昔日的溫和而慈祥的叔伯們變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一個個吵著要講他打死,可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他聯想起之前那伙紋身的人,他隱隱猜到,村民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肯定那伙人月兌不了干系。
正當張記者感到害怕之時,冷雲塵突然站了出來,朝那群因憤怒而喪失理智的村民高聲喊道;「都他媽的給我閉嘴!吵什麼吵!」
有些膽小老實的村民一看場中一個陌生男人露出一副狠像,猜到這人可能不是個好惹的主,紛紛噤了聲,只有三四個膽大的村中壯漢在那里叫囂著。
許黑牛又說話了,「小白臉,這里沒你的事,你少管閑事!不然,別怪老子手里的這桿鋤頭不長眼!」
冷雲塵抬眼一看,料定許氏父子倆肯定是帶頭鬧事之人,只要擺平這爺孫倆,這群村民肯定不敢再鬧事。
打定主意後,冷雲塵盯著許黑牛,不屑地道︰「我是小白臉,我承認,但我這小白臉總比你這黑不溜秋的土包子好看。你別威脅我,哥也不是嚇大的,我就不相信了,這天下還沒有王法了!你們今天把他打死了,你們一個個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