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8月底,便有些心急的大一新生早早地來到秦湖藝校,到了9月,新生報道更是達到頂峰。
這天上午,無數來自全國各地的新生帶著一絲激動與生澀邁入秦湖藝校的大門,用一雙雙好奇地眼楮,打量著這個即將入讀的大學,他們打量的同時,心里也對四年大學生活充滿著美好的憧憬。
因此,面對這座聞名遐邇的學府,無一個新生不是滿懷喜悅與激動,帶著虔誠地心瞻仰著秦湖藝校的校牌。
老馬今年五十多歲了,是秦湖藝校正大門保安亭內的傳達員,自秦湖藝校新校區建起的那天,他就開始當學校里的傳達員。今年他已經五十多歲了,本該退休的年紀,如果不是跟學院的馮副院長攀上點親戚關系,估計他早就退休了。
開學的那天,剛來的新生較多,老馬作為學校的老人,被學院領導安排做自願者工作,主要為新生介紹一些學院的情況,比如哪里是宿舍樓,哪里是教學樓,報名該去哪報……
他看到的新生都是滿臉欣喜的,可不經意間,他瞥見了一個女學生,在她的臉上,老馬卻找不到任何幸福因素,沒有微笑與慶幸,沒有欣喜與興奮,有是只是一臉的無奈與疲憊。
老馬看著這個女學生獨自一人,一臉的落寞,與周圍的那些父母陪同而來的新生卻是完全不同,她走在他們中間,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
看到這個有些特殊的學生,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苗條而勻稱的身體,有種無可挑剔的美,白皙如雪的臉蛋,有種無法形容的美,深邃而清澈的黑眼楮,似乎有一種隨時都可以洞穿人心的感覺。
她看起來差不多二十來歲,這在這些新生當中,微微有些偏大,按照老馬的經驗,這個女學生一定的復讀好幾年,才考上南江大學的,估計挺不容易的。
不知怎的,老馬總感覺這個女學生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那種說不出的氣質正吸引著他,促使他產生一種想要探知的**。
于是,老馬匆匆地打發一個問宿舍樓在哪的新生後,便離開桌子,走向那名女學生。
「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專業的呀?」老馬輕輕拍了一下女學生的肩膀,把她從愣神的狀態中拉了出來。
她先是一驚,當看清老馬那慈眉善目的模樣時,她才放松下來,輕聲地回道︰「我叫唐紫夜,是美術系的新生,請問A9棟女生宿舍怎麼走呀?」
她的話里帶著一絲生澀,有著與新生一樣的惶恐,正因如此,老馬才放下心,更加確定這是一名靠多次復讀而考入南江大學的大一新生。
「從這過去,經過B7教學樓時,往右拐,你就能看到一大片女生住宿區,那門口有宿管,你過去問她們就好了。」
片刻後,老馬望著那女學生的背影,搖了搖頭,怪自己多心了。剛才他明明感覺到這個女生有點異樣,可那異樣又一下子消失了,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沒錯,她就是唐紫夜,十年前,她前往浙西,經歷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件,最終進入了被人傳為「百年鬼宅」的血色城堡內,在那里,唐紫夜歷盡血色洗禮,成為一名擁有感知術與讀心術的吸血鬼。
成為血族一員後,唐紫夜正式戴上了那枚戒指,這枚戒指叫靈魂之戒,血族人一旦戴上了它,便終身與之為伴,不能摘下,也不能舍棄,除非是死亡。
戴上靈魂之戒後,吸血鬼可以與正常人一樣生活,可以站在陽光下,不畏懼光明,彷如跟正常的人類一樣,擁有各自獨特的靈魂。
自從進化成血族,唐紫夜的容貌永遠保持在二十一歲,不會變老,也不會老死,這些年,她憑著血族人獨特的能力,得到與世無雙的人間財富,為了尋找冷雲塵和神秘人,也為了隱藏不老的秘密,她不斷地讀書,用不同的名字,不同的戶籍,輾轉在全國各大高校內。
而南江大學已經是她讀過的第十個大學,因為南江大學靠近南城市,所以,她這次沒有隱瞞自己的名字,用真實的名字進入南江大學。
這十年間,那些曾經與她命中產生交集的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唐紫夜找了十年,硬是沒有發現他們的任何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