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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笛迅速掙月兌林秀雅的手，捋起袖子來看。
胳膊上已經黑了一圈，上面滲透著點狀的血痕。
「你這什麼意思啊？什麼意思啊？你知道這是烙印嗎？咬這樣的烙印，你知道要有什麼資格嗎？你怎麼能這麼隨便啊？」陶笛急得亂叫起來。
林秀雅卻站在一旁看著他，格格地大笑著，全身亂顫。
陶笛發作了一陣，也拿林秀雅沒辦法，放下袖子，陰著臉︰「不許你再踫我了。再踫我，我就告你非禮。要不然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
「好了，豬哥靚，你就別生氣了。不就咬一下嘛。生這麼大的氣，真沒肚量。剛才還你是男人呢，怎麼能對我這女人這樣呢？大不了我幫你撫一撫就是了。」林秀雅嗲聲嗲氣地著，伸過手要來拉陶笛的胳膊。
陶笛迅速閃過一邊，緊張地看著林秀雅︰「你想干什麼，你又想干什麼了？」
林秀雅笑得按著肚子彎下了腰。
陶笛等了一會兒，這才︰「你到底還回不回去啊。要是不回去，我自己先回去了。」
林秀雅這才直起了身，但還是止不住地笑著，朝陶笛點著頭。
陶笛沒想到林秀雅住的那麼遠，竟然是在郊外的六層橋下面，公交車坐了快兩個時。
陶笛將林秀雅送到住所，轉身就想走。
林秀雅一把將他拉住了︰「豬哥靚，你現在想回去，哪里還有車啊？打的你知道要多少錢嗎？到單位得七十元。」
「天啊——那不要去掉我大半天的收入？兩天的伙食費？」陶笛噘起嘴，「你這不是坑我嗎？」
「唉，豬哥靚，反正你回去也就一個人。到哪里睡還不是睡啊。晚上就睡我廳里的沙發上吧，明天再一起去上班。」林秀雅一把將陶笛拽進屋里。
那里面一個女生剛從衛生間洗了澡出來，身上只裹著條浴巾，突然看到陶笛，嚇得大叫一聲，沖進了臥室里。
「他是個同性戀，你尖叫什麼啊？你再叫，也沒人會強*奸你。」林秀雅朝房間里喊著。
剛沖進臥室的女生慢慢又探出頭來，看著陶笛，疑惑地問林秀雅︰「你真的？」
「你問他嘍。」林秀雅把包往沙發上一扔，「他晚上就睡這沙發上，你要不相信可以試試啊。我沒意見的。」
那女生看來是真信了林秀雅的話，浴巾也沒換，又走了出來︰「早不，害我嚇了一大跳。」
「你不是嚇了一大跳，是覺得走光走得太沒價值太遺憾。」林秀雅拿了一條浴巾和自己的睡衣朝浴室走去，「寶珊，你別在那賣弄風騷了，陶笛是不會對你有感覺的。拿點錢下去弄幾個菜，再拿幾瓶酒上來。我們好好喝一陣。」
「你出錢。」袁寶珊立即。
「在包里，自己拿。多了要還的，不能私吞啊。」林秀雅著進了衛生間。
「你叫什麼名字？」袁寶珊邊掏著林秀雅的錢包，邊扭頭問陶笛。
「陶笛。葉聖陶的陶，吹笛子的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