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在林子里轉了幾圈之後,終于找到了芭蕉樹。她長這麼大從未見過這種芭蕉樹,更加沒有吃過芭蕉果子,找到之後,她先用沛兒的匕首割下一只來,放進嘴里就咬,結果咬了一口又苦又澀的皮,趕忙吐了出來。
「哼!這壞小子,準是故意坑我,這芭蕉果子明明這麼難吃,他竟然說可以頂餓。」采采一邊罵著,一邊用力對著那根芭蕉踩了兩腳,但是踩下去之後,才發覺那芭蕉果子里面竟然是綿軟粘膩的。
她蹲子細細看了看,終于明白了,難道這東西是要薄皮吃的?可是隻果皮和李子皮都沒有這麼難吃呀?
采采又割下一只,用匕首將皮挑開之後,小小地咬了一口里面的果實,哇!果然很好吃,甜甜軟軟的,簡直就像是師傅蒸的棕糕一樣!
這下子采采歡喜極了,用力割了幾大串芭蕉果子,放在之前的那個簡易擔架上,捆好之後,用力拖了回去。
這一回,沛兒早早等在峭壁下面,十分默契地幫著她將芭蕉抬進了山洞里。
飽餐了一頓芭蕉之後,天色已經漸暗了,采采之前從林子里割了不少柔軟的青草,替他們做了兩個厚厚的草墊子,沛兒沒有說半句感謝的話,只是冷冷地道︰「可惜了我的匕首,竟然用來割草!」
「這也是權宜之計嘛,誰讓我們在荒島上呢?」采采累了一整天,得了他這麼一句,心里雖然有些不痛快,但是想到總算還有一個人在自己身邊,不再是孤零零一個人,心里那點兒委屈也就不算什麼了。
漸漸地,采采躺在草墊子上睡熟了。沛兒卻一直沒睡,他生怕采采會趁他睡熟之際佔他便宜,再加上他也十分擔心,萬一下人們一直找不到這座荒島,又該如何是好呢?
初夏的風還是有些涼,采采忍不住將身子蜷成了一團兒,沛兒看到月光下她蝦米般的身影,終于忍不住起身將自己的衣衫蓋在了她身上,自己則將身下的草扒出一些來蓋在自己溜光的胸膛上。
忽然,采采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然後就听到她大聲嚷道︰「師傅,你別走,等等我!」
接下來,便听到她的啜泣聲,身子一抽一抽的,哭得好不傷心。
沛兒忍不住起身湊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後背,小聲道︰「不怕不怕,我在這兒呢。」
好一陣子之後,采采終于停止了哭泣,睡熟了過去。
天亮的時候,采采醒了,看到蓋在自己身上的衣衫,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拿著衣衫走到沛兒身邊,借著晨曦,她看到沛兒熟睡中毫無戒備的臉,像一個可愛的孩子,絲毫也沒有白天的那種霸氣,和對她的那種蔑視神態。有的只是小孩子的天真無邪,最可愛的是,他的唇角還掛著笑,一只酒窩出現在右邊的臉蛋兒上,她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那酒窩。沛兒皺了皺眉頭,身子扭了扭,繼續熟睡。
想起師傅說過,早晨最適合練功,采采忍不住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沛兒,我們雙修吧。」
沛兒從夢中被驚醒,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湊到自己眼前,呆愣了片刻之後,勃然大怒道︰「滾遠點兒,色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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