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打了半天,忽然間彎刀和銀鏈分開了,采采還來不及歡喜,便看到那彎刀斜刺里劃過了沛兒的小腿,但是同時,他的銀鏈也重重地打在了藤原平的另一只胳膊上。
倆人同時向後躍開,沛兒的小腿上血流如注,再看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了。
采采急忙上前扶住了他,本能地將他擋在了自己身後。
藤原平卻停在了原地,絲毫也沒有繼續打下去的意思了。
「小子,你的功夫不錯,再過幾年,恐怕本王也要甘拜下風了。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他笑著問道,仿佛他們剛才根本沒有進行過一場生死搏斗。
「在下俞培,若藤原先生肯行個方便,放了我們二人,他日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沛兒目光灼灼盯著他說。
「此時放了你們卻是害了你,這個荒島方圓幾百里都杳無人跡,除了我的大船,其他船只根本不會經過這里。縱然這里有果子有野獸,你們總也不能長久留在此處吧?這樣吧,看你也是一個人才,我就破例載你們一程,等到了最近的港口,放你們下船就是了。」藤原點頭道。
「如此就多謝藤原先生了!只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沛兒略一遲疑道。
「說!」藤原揮揮手。
「還請先生約束一下手下,保我呃,保我采采妹子一路平安!」沛兒深吸一口氣道。
「哈哈!這個自然!我既然邀請你們上船,你們二位就是我的客人,我想我的船上還沒有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動我的客人一指頭!」藤原爽朗地笑了起來。
來到這荒島時,因為被風暴卷著,采采根本不知道她們竟然在海里漂了那麼遠的路。當海寇船行駛了一天一夜時,望著周圍一片蒼茫的海水,她幾乎都要懷疑這藤原根本沒把她們往正路上帶,但是這個懷疑她卻不敢輕易說出口,船上到處都是海寇,萬一被他們听到了,那她和沛兒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好在船上有大夫,及時替沛兒包扎好了傷口,又上了傷藥,不然恐怕他真的會失血過多而死。
第二天傍晚,采采在船艙里悶得快發霉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小心翼翼走上了甲板。
望著火紅的夕陽,她有些茫然。雖然她盼著早點兒到陸地,但是到了陸地之後呢?那個濟世庵真的能夠成為她一輩子的歸宿麼?靜嫻師傅已經死了好些日子了,她一面默默地替她誦經超度,一邊祈禱著她能夠早日投胎,過上富足安樂的好日子,有疼愛她的家人圍著她。
「采采小師傅,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采采嚇得身子一哆嗦,腳正好被甲板上的一截繩索給絆到了,身體頓時向後傾倒。
原本以為這下子會摔得很慘,不料後背卻跌進了一個暖烘烘的懷抱。
「抱歉,嚇到你了!」身後的人溫柔地說著,將她輕輕扶起。
「哦,沒,沒關系!」采采受了驚,還未站直便慌忙往前傾,沒想到一個踉蹌身子又朝前趴去。
這一下卻是身後的人始料不及的,就算施救也來不及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將手中的一只鐵鉤朝她腰間甩過去,只听刺啦一聲,采采的粗布青衣竟然被勾出一個大洞來,但這一下卻緩解了她的跌勢,所以她雖然摔到,卻摔得不那麼重。
因為天熱,采采穿的本來單薄,這一下子,腰上便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肉來,藤原平雖然不是,但也還是忍不住盯著那地方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他一下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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