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晉默啊,你家少主除了讓你帶包袱給我,還有沒有讓你捎什麼話兒?」采采略略帶著一點期盼問道。
「沒有,哦,不,有一句。少主說,如果采采小師傅有什麼困難,可以去府里找他。別的,就什麼都沒說了。」晉默原本不打算說的,但終于還是不敢不說,誰讓他是下屬呢?一個合格的下屬,是不能違背主子的任何命令的。
「那就麻煩你回去對你家少主說,我目前很好,不需要幫助。等哪天我遇到困難了,一定會去你們府上求助。」采采半點也不客氣道。
晉默听了她的話,心里更加不爽了。這小尼姑真是蹬鼻子上臉,給個棒槌就當真,少主什麼樣的人,是她說見就能見到的麼?別的不說,單就府里的大門,她就壓根兒進不去。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該操的心了,他的任務僅限于傳話和送東西,現在都完成了,所以他立刻一臉不耐煩地告辭。
「采采,你行啊,離開本公子還不到十天,就認識了有權有勢的主兒,看起來我還真小瞧了你這小尼姑,果然是風騷無比,隨處都能勾搭到男人,哼哼!」晉默剛走,崔二公子便冷冷地嘲諷道。
「你,你胡說什麼?」采采漲紅了臉,雖然她對崔二公子的這些話並不全懂,但也大略明白一二。
「我胡說?哼,人家都派屬下這麼大老遠地送東西捎話兒了,你干嘛不跟了去呢?」崔二公子儼然一副抓到娘子偷情的夫君模樣。
「我只是搭乘了他雇的船,後來遇到風暴,這才認識了。他得到了打撈上來的東西,派人送還給我,原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怎麼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那麼不堪?」采采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本能地解釋了一番。
「你的意思不是你主動攀高枝兒的?」崔二公子斜睨著她道。
「他有什麼好攀的?那麼小氣,我想同他雙修,他也不肯!」采采撅著嘴兒道,想起在荒島上的那些天,那麼好的機會,偏偏就沒能采到花雨沛,心里又是遺憾,又是惱怒。
「什麼?!你這色尼姑,怎麼見著男子就想雙修?說!那個花雨沛有我年輕英俊麼?」崔二公子怒氣沖沖,雙手搭在采采的肩上,看那樣子,他簡直就恨不能立刻掐死她。
「你,你放手!你弄疼我了!人家花雨沛自然是比你年輕比你英俊,不然我怎麼就想要采了他呢?」采采被他弄疼了肩膀,心里也火氣上來了。
想到自己之前整整一個晚上都在照顧他,他醒來之後不但不感激涕零,反而像審犯人一般審問她,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忍不住涌了出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可是你也不該見個男人就隨便去雙修吧?那是青樓女子才做的事,你一個好好的姑娘家,怎麼能這般輕賤自己呢?」看到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崔二公子的口氣忍不住軟了下來。
「雙修只是為了提升功力而已,怎麼就能談得上輕賤自己呢?」采采月兌口而出。說完之後,她立刻後悔了,師傅曾說過,不能隨便在外人面前說起本門功夫,她一氣之下,竟然就說給這個崔二公子听了。
「采采,你練得究竟是什麼邪功?你師父是誰?」崔二公子大驚失色道,原來他一直以為采采說雙修指的是男歡女愛,沒想到她練的竟然是采陽補陰的邪功。
「師傅教我的不是邪功,她說我們只是借用一點男人的陽氣而已,不會傷到被采的男人的。」采采大聲說道。
「師傅法名靜嫻,已經去世了,我不知道她的俗家名字。」采采跟著垂下頭,難過地說。
「采采,你相信我,這采陽補陰真的是邪功,正道人士是不齒的,答應我,以後不許再練這功好麼?」崔二公子有些焦急道。
「功不能不練,男人也不能不采,所以我不能答應你。」采采一本正經地答道。
「如果你非要采,這輩子就只采我一個好了,你瞧我內力很強的,足夠你采了。」崔二公子無奈道。
「真的可以麼?我怕總是采一個人,會采盡你的陽氣的,到時候你會精盡人亡的。」采采十分認真地盯著他說。
「不會不會,我每天都會打坐行氣,自然會有新的陽氣補充進來。只要你,呃,不要采得那麼頻繁就好了。」崔二公子握住她的雙手道。
「我盡量吧。」采采抽出了她的手,郁悶地答道。
她實在不明白,這個崔二公子干嘛這麼黏糊,她還沒來得及采他一次呢,他就許下了一輩子,該說他傻呢?還是痴呢?她迷惑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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