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藤原平竟然抽到了姬金瀾,這兩人對決在場的觀眾無不歡呼沸騰,所有人都在期待那驚天動地的時刻,唯獨采采糾結到腸子都要打結了。
對著他們倆誰能勝她絲毫也不關心,高手對決,往往生死懸于一線,她只擔心萬一其中一方受了重傷,或者丟了性命。
當夜,在客棧里,采采輾轉反側,到了三更天,她再也忍耐不住,終于披了袍子起身來到姬金瀾門前,小聲兒敲了敲門。
「宮主,請開門,我是采采!」
練武之人皆敏感,采采自以為壓低了聲音不會讓同行的人听到,卻不料旁邊屋子里的人個個都听得真切,就連華一良都听到了,他卻是因為認床睡不踏實,並非因為功夫高強。
原來這采采小尼姑是表面正經,內里蕩漾,大家都如是想。當下,所有人都不睡了,紛紛豎起耳朵準備偷听。好在整層樓都被金煞宮包下,再不會有旁人听到。
「半夜三更出什麼ど蛾子,還不進來!」姬金瀾躺在床上,手指輕彈,早已將門栓卸掉,同時點亮了旁邊的油燈。
推門進來,在姬金瀾床前站定,昏黃的光暈下,他一臉的睡意,長發如柔亮的絲綢鋪展在枕畔,眼楮霧蒙蒙的,常年佩戴面具的臉顯得格外白皙柔女敕,采采不由得吞了口唾沫,險些兒忘記了自己來找他的初衷。
「看夠了沒,色尼姑?」姬金瀾臉上帶著鄙夷的笑。
「對,對不起,我不是來采你的,我是有事要求你的。」采采一急,月兌口就把平日放在心里的痴想倒了出來。
「哈哈!你這丫頭,大半夜的惹我笑,分明是不想讓我睡了。好吧,我便陪你瞎扯一陣好了。」姬金瀾坐起身,靠在床頭。
平時他幾乎每天都會找采采閑聊一陣,以保持第二天一整天的愉悅心情,但是今天觀看比賽之後又抽簽,一直忙到天黑才回客棧,心念著這丫頭身子並不太強健,便沒有去打擾她,誰想她自己半夜倒送上門來。
「宮主,我是認真的!」采采被他笑得急了,忍不住提高了嗓音。那幫偷听的人先是听到姬金瀾的笑,接著便听到了采采這一句,一起想到,這下子小尼姑該向宮主表白了吧?不知道宮主是會把她擁在懷里,還是一腳踢出門去?這很令人期待呀!
「說吧,不用那麼高聲,爺還沒老到耳背呢。」姬金瀾強忍笑意道。
「宮主,明天你跟那個藤原平對決時,能不能手下留情,不傷他性命?」采采咬著唇道。
「噢?他是你什麼人,你竟然要這般維護他?」姬金瀾臉上現出不悅的神色。
「我,不方便說。」采采猶豫道。
「既然你方便說,那本宮自然也不方便讓了。」姬金瀾的聲音一下子變冷了,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有事敢隱瞞自己,他就忍不住想要一把掐死她,敢忤逆他的人除了華一良之外,都已經見了閻王了,這膽大包天的丫頭,就憑她這一句話,他就可以讓她死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