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答應你的沒能做到!」姬金瀾看著她眼中近乎瘋狂的神色,忽然想到了早上對她的承諾,滿臉歉意道。
姬金瀾的小腿還滴著鮮血,但是沖上台來的采采根本沒有看他一眼,只是一把抱住了藤原平的頭,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
姬金瀾的心開始隱隱作痛,雖然他傷得不那麼重,可他也是剛剛從生死線上逃出來的,那一刀若非他躲閃得及時,恐怕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但是看到采采難過的樣子,他終是忍不住出手封了藤原平的幾處大穴,替他止了血。
台下的華一良見狀,也只能不情不願地上了台,替藤原平把脈。四個侍衛戒備地看著他,似乎隨時都準備將他大卸八塊,華一良翻了翻白眼道︰「想讓他死得快些的話,就立刻把他抬走好了!」
四個人立刻垂下了頭,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自然明白這樣的傷勢若非出現奇跡,估計是沒希望活命了。
華一良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將整瓶藥粉灑在傷口上,邊灑邊心疼道︰「唔!我的百兩金子一瓶的藥啊,就這麼沒了!」
四個侍衛連同采采一起瞪了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心疼錢!
「這位先生,只要能救活我家主人,必定以萬兩黃金作為酬謝!」為首的一個侍衛生怕華一良不肯用好藥,立刻信誓旦旦道。雖然萬兩黃金他一個侍衛是做不了主的,但事關他家主人的性命,想必純子小姐是舍得的。
得了這句話,華一良微微一笑道︰「嗯,這還差不多。不過我丑話可說在前頭啊,這人我只能保他不死,至于能不能救活,還要看他的造化。我做人一向公道,若救不活他的命,我也不多要診金了,你們將我這百兩黃金一瓶的藥成本價還給我就好,我華一良可從不做賠本的買賣。」
四個侍衛連忙點頭,有一個甚至于立刻就去掏腰包,從懷里取出幾張銀票,數也沒數就遞了過去。
華一良結果銀票,認認真真數了數,揣進了懷里,同時瞪了采采一眼道︰「你杵在這兒干嘛?沒看到你家主子也受了傷?」
采采這才注意到姬金瀾的傷,將藤原平交到侍衛手中,起身走到姬金瀾身旁,不聲不響地從懷里掏出一瓶傷藥,開始替他清理傷口。
「他的傷沒那麼嚴重,用不著太貴的藥,听到了沒?」華一良一邊替藤原平包扎,一邊還不忘吼了一句。
姬金瀾正享受著采采小手溫柔的觸模,听到這話恨恨地瞪了華一良一眼,這混蛋,摳門兒到家了,連他用藥也不舍得用好的。
察覺到姬金瀾的不滿,采采微微一笑道︰「宮主,師傅是故意氣你的,其實他親自配置的療傷藥,哪兒有便宜的?」
「丫頭,胳膊肘子怎能朝外拐?你忘了你是誰的徒弟了麼?」華一良氣呼呼地嘟囔著。
四個侍衛十分不滿地盯著他,心道病人都快不行了,他竟然還有閑情在這里拌嘴。
「看什麼看?怕我治死他?我只說了救不活,可沒說過會治死他,哼!」華一良眼角余光看到侍衛不滿的樣子,扭頭呵斥道。
四個侍衛無語望天︰救不活難道不等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