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哥哥當什麼了?楚館秦樓的紅牌?嗯?」姬金瀾被她的話氣笑了。
「哎呀呀,我可不敢,只是覺得這樣一個賺銀子的大好時機錯過了實在可惜嘛。」采采看著張開雙臂朝她撲過來的某男,把身子縮到了角落里。
「你這丫頭真是不乖,今天要好好懲罰你一番,看你日後還敢不敢再拿哥哥取笑!」姬金瀾猛地撲過來將她一把抱起,輕輕一拋便扔在了床上,跟著一個餓虎撲食,狠狠壓在了她身上。
平日里姬金瀾總是舍不得壓她,怕自己身體太重,她身子太嬌弱,此時被她這般取笑,便放開雙手,不再支撐著自己的體重,全身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她身上。
沒到半刻鐘,采采已然上氣不接下氣軟語乞求道︰「哥哥,氣兒上不來了,饒了我這一回吧。」
「下次還敢不敢再拿哥哥取笑?」姬金瀾在她面上噴著熱氣道。
「不敢了不敢了。」采采使勁搖頭道。
「哼!不壓你也可以,但是饒過你卻是不能。」某男哼哼唧唧剝了她的衣裳,開始猛烈廝殺,直到采采求了又求,這才心滿意足地放她去睡了。
采采睡得昏昏沉沉之際,耳邊隱約听到院子外面有人說話,她皺皺眉頭想要爬起來,卻被某人摟得更緊了,一松勁兒,復又跌回姬金瀾懷里。
「喂,放開手,天都快黑了,再不起來,就要錯過晚飯了。」采采懶洋洋推他一把。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兒餓了,讓哥哥再吃一回吧。」姬金瀾看著睡眼惺忪的人兒,心神又蕩漾起來。「討厭!快放開,我真的餓了!」采采撅嘴道,她的肚子也極為配合地咕嚕了一聲,姬金瀾輕笑一聲,這才翻身坐起,順手扶了她一把,兩人穿戴整齊下床出門。
「族長起了,正巧平伊久美小姐來訪,奴婢正在為難呢。」一個侍女笑著稟報。
「平伊久美?又是一個來找夫君的花痴女麼?干嘛不直接打發了呢?」采采嗤笑道。
「族長,平伊久美小姐可不能隨便打發了,她可是平氏家族內定的下一任族長呢。」侍女一臉惶恐道。
「噢?那她人呢?」采采問道。
「奴婢已經擅自做主請她到客廳待茶了。」
「很好,我們這就去會會她。」采采點頭道。
姬金瀾笑著看了眼采采的肚皮,便拉著她的手往客廳去了。
「你就好好笑話我吧,都怪你,害得人家餓肚子,哼!這筆賬遲早要跟你算!」采采佯裝薄怒道。
「晚上娘子要怎麼懲罰在下都可以,絕無怨言。」姬金瀾語氣曖昧地在她耳邊說道,采采面上一紅,待要再罵他幾句,卻已經進了客廳。
抬頭便看到一個穿著白底青花的女子,看模樣有十四五歲,五官精致到超過了任何一副仕女圖,彎彎細眉,紅唇如櫻,細致小巧的鼻子,白里透紅的膚色健康,膚質細膩,一眼望去,仿若青花瓷瓶里面盛開的嬌艷花朵。
「好美的女子!」采采由衷贊嘆道。
「族長,你不知道,平氏家族慣出美女,平小姐的姐姐平小百合小姐,是咱們國主最寵愛的雪妃呢。」侍女在一旁跟著夸贊道。
「哥哥,你可曾見過像平小姐這樣美的女子?今日我可算是開了眼了!」采采扭頭對姬金瀾笑道。
「嗯,平小姐果然貌美。」姬金瀾淡淡地附和了一句。
「外界都盛傳族長與夫君恩愛有加,今日伊久美一見果然不虛。」平伊久美起身施了一禮,說話間卻又側眼看了一眼她隨身的侍女。
「讓平小姐見笑了,哥哥就是不懂得在人前克制自己。」采采害羞地抽回了被姬金瀾握著的手。
「听聞藤原小姐在橘氏老夫人的壽誕上演武甚是精彩,只可惜我那時去了鄉下表妹家玩耍,正好錯過了這場盛會,很是遺憾,所以今日不請自來,想要結識一下藤原小姐,實在是太過冒昧了。」平伊久美臉上是掩不住的好奇,雖然口里說著客套的話,但是一雙眼珠卻是咕嚕嚕亂轉,一望可知是個活潑的小美人兒。
「平小姐不必拘禮,咱們年紀相差不大,采采又是個喜歡玩鬧的性子,若不嫌棄,就當姐妹相處好了。」采采憑著本能就知道,平伊久美骨子里跟她差不多,是個歡鬧的主兒。
「真的麼?那可太好了!我自小就不喜歡那些禮儀虛套套,只是礙于身份教養,才這般拿腔拿調的,既然藤原小姐是同道中人,我就當你是自家姐姐了。」果然,平伊久美興奮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完全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好啊,我今年十七歲了,想必是比你大了,你就喚我姐姐好了。」采采一把拉住她的手,兩人的腦袋幾乎湊到了一塊兒,一旁坐著的姬金瀾寵溺地笑著搖搖頭,這哪里是一族之長應有的風範,分明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我今年剛滿十五歲,從此後我可就叫你姐姐了。」平伊久美毫不客氣,兩人便湊在一處竊竊私語,說些女孩子的體己話兒,姬金瀾見狀,便找了個借口先出去了。
待到姬金瀾一出去,平伊久美更加歡鬧起來,一手指著自己的侍女問道︰「采采姐姐,你猜猜看,她是誰?」
采采剛進來的時候,便注意到了這個侍女,心里還曾贊嘆過,這位平小姐美到極致,就連身邊的侍女也是氣度不凡,容貌超群。此刻見她這麼一問,心中一動道︰「難道她是哪家小姐假扮的侍女不成?」
「哎呀,姐姐,你可真聰明!我悄悄告訴你哦,你可不許跟旁人說,她是橘氏的芳野小姐,我們兩個听說你家夫君長得好看,剛好上次壽誕時我沒趕上,芳野又忙著招呼客人,沒機會細看你家夫君,所以她就扮作我的侍女跟我一起來看看。」平伊久美邊說邊笑得花枝亂顫,橘芳野也跟著笑起來,她的臉圓圓的,一笑便顯出兩個小酒窩,煞是可愛。
「哈哈!現在人你們也看到了,不過如此吧?」采采對這兩個好奇心如此強烈的姑娘實在是服了。
「藤原小姐,我要是說實話你可別生氣哦,姬宮主長得真心妖孽啊,若是姐姐不嫌棄,芳野願意跟姐姐共事一夫。」橘芳野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純真,全然沒有半點羞澀和算計。
「橘小姐,並非是采采小氣,我家哥哥性子偏執,就算是我讓他納妾,他也是不肯的。況且我認為,橘小姐你長得這般美麗可人,做人姬妾實在是太過委屈了,天下好男兒多得是,憑什麼要讓一個男人佔這麼大的便宜,要兩個或者更多的女子去伺候他呢?」采采淡笑道,這話要是換了旁人說,她肯定是很生氣的,但是這位橘芳野小姐確實憨直可愛,她根本生不起來氣。
「姐姐,你這話我最愛听了,芳野,別那麼沒出息好不好?若是我們女子都不做男人姬妾,這世上或許從此後一個男子就只能娶一個女子為妻了。」平伊久美一副相見恨晚找到了知音的模樣。
「兩位姐姐見笑了,其實芳野也不是一定想要與人共事一夫,只不過覺得姬宮主生得好看,看著養眼,加上藤原姐姐又是這樣好的性子,與其將來跟一堆討厭的女子爭一個討厭的男人,不如就跟在藤原姐姐身邊呢。」芳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橘小姐,你值得一心一意的男人,所以,萬萬不可妄自菲薄。」采采柔聲道。
「藤原小姐,你有所不知,芳野的婚事完全不由自主,將來會嫁給誰還不知道呢,但是我母親絕對不會讓我自己挑選夫婿的。如果是姐姐點名要我就不同了,她肯定會答應的。」橘芳野可憐巴巴地說。
「這倒也是,菜菜姐姐,芳野自然與我們不同,婚事上面半點也不由她做主。不過你也別擔心,芳野,將來姐姐嫁了人,便要了你在姐姐身邊,絕不讓你被糊里糊涂嫁給一個討厭的男人。」平伊久美一臉的義氣。
「可是伊久美姐姐,要是你還沒嫁人,我母親就把我許了人家呢?上次源英男君到我家的時候,多看了我幾眼,他走了之後,我母親就說不如把我嫁給他好了,你們知道的,他家里姬妾都有幾十個了,再說我也不喜歡他那樣子,雖說他長得也很美,可是他家女人實在太多了,我要是嫁過去,煩也煩死了。幸好哥哥當時替我說了話,說我還小,過幾年再嫁人也不遲。」橘芳野的小臉兒上滿是擔憂。Pxxf。
「不如這樣,我讓哥哥娶了你,當然只是名義上的,等我們離開琉球國的時候,帶你一起去盤龍國,到了那邊,你就自由了,到時候你想嫁給誰,就嫁給誰,我替你備嫁妝。」采采一時沖動,月兌口而出。
「真的?藤原小姐,你可是把我從火坑里救出來了。」橘芳野激動得一把抓住采采的手,那樣子真的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只是你願意離鄉背井麼?你要想好了,一旦離開這里,很可能你這輩子再也回不來了。」采采握著橘芳野胖乎乎的小手道。
「嗯,我想好了,只要不把我隨便塞給一個男人,便是一輩子不嫁人我也願意,更何況離開琉球國呢?」橘芳野點頭如雞啄米。
「采采姐姐,你不知道,我們琉球國的女子比你們盤龍國女子活得更艱難,出嫁後不但不能阻止夫君娶別的女人,而且夫君想要招妓的時候,還要妻子親自去妓館,捉模著夫君的心意替他選女人,要是選的女人不合夫君心意,還會受到訓斥和責罰的。」平伊久美嘆息道。
「真的麼?世上竟有這麼變態的地方?你們這里的女子難道就不知道反抗麼?」采采驚得瞪圓了眼楮。
「世世代代就這麼傳下來的,誰又能反抗呢?我也就是因為平氏家族嫡系只有我一個傳人,加上我天資還算不錯,被指定為下一任族長,所以才可以自己決定婚姻,但這也只是表面上的,如果我真的要嫁給一個無權無勢的男人,家族里那些長老們還是會拼命反對的。」
「伊久美姐姐,你嫁給我哥哥好了,我曾經听他說過,要是他能娶到你做妻子,這輩子再也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了。」橘芳野拽著平伊久美的袖子道。
「你哥哥太過莽撞,我只把他當個哥哥看待的。再說我們四大家族的族長如果相互聯姻,國主恐怕會反對的,畢竟這會威脅到他的地位了。算了,先不想我的婚事了,只要你能離開這里,將來有機會找到自己的幸福就夠了。我好歹也是一族之長,我未來的夫君不敢欺辱我的。」平伊久美道。
橘在在個。「你們倆別擔心了,今晚我就去說服哥哥,一定要讓他盡快去向橘氏老夫人提親,芳野你就等著吧,自由在向你招手呢。盤龍國多得是好男兒,將來你一定會嫁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采采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兩個女孩子都會心地笑了。
三個人說著說著,采采的肚子又咕嚕了一聲,她拍著肚皮叫道︰「你們兩個害我挨了半天的餓呢,罰你們陪我一起吃晚餐。」
晚餐擺好的時候,采采吩咐侍女去請姬金瀾來吃。面對著三個女子,姬金瀾顯得有些拘謹,采采不停地替他夾菜,弄得他有些受寵若驚了。要知道,平時都是倒過來的,采采吃飯時總是只盯著那些好吃的,從來顧不上替他夾菜。
那兩個女孩子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總是過一會兒就悄悄看他一眼,雖說姬金瀾已經習慣了女子看他的花痴樣子,但這兩個女孩子分明不是花痴的眼神,顯得有些詭異。
好容易等到飯後,兩個女孩子依依不舍地告辭,采采也是親自送她們到了大門外,並且還叮囑她們有空了再來,三個人已經完全是一副好朋友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