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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之中,愉悅盡去,轉為陰鷙。
一進了宅子,他就立即放下她,吩咐管家找人守在門口,如果讓姐再跑出去,就直接剝了他的皮。
被遷怒的下人們瑟縮著從命,七八個人並排堵住去路,然後都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祈求的望著向雅蜜。
戰淳軒直奔臥室,不一會,從套房的浴室內傳來嘩嘩的水聲。
他需要洗個冷水澡麻痹一下神經。
壓下不該生出的念頭,以舊日的心情來面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向雅蜜。
「戰淳軒,你混蛋,我已經二十歲啦,成年啦,你沒有權利阻止我去任何地方。」她跟到了他的臥室門口,用腳使勁踹門,煩躁的咆哮。
這男人最近是越來越怪了。
本來就是冰山一座,不喜言笑。
現在倒好,居然還學會了翻臉如翻書,前一秒風和日麗,後一秒就暴雨交加。
短短的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是她做錯了事而得罪了他。
向雅蜜真是想不通,自己為什麼一定要留下受他的氣。
再這樣下去,她的臉上會不會爬滿了因為憤怒而生出的皺紋啊。
「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回國,大家不見面還會好些,至少沒那麼惹人厭。」她灰心喪氣的蹲下來,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個人的水平根本不在同一層次。
她專注于學術,而他精通爾虞我詐、巧取豪奪,這簡直就像是兔子和野狼之間的戰爭,壓根就談不上能有勝算可言。
難道她注定就要被他壓制著生活嗎?
明明氣到爆,還是反抗不得。
不,她絕對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