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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欣辛當真要留我們一起吃飯,但是我推月兌有事沒有留下來。
不管我是不是排斥瀾清,我都知道,三少不可能再屬于我了。事實上,他也從來都沒有屬于過我。
我不想一邊面對著三少,心里忍不住浮起對他的渴望,一邊又不斷地提醒自己,即使三少一時接受了我,我也不能接受我自己。
我坐在馬路沿上,享受這傍晚依然帶著熱氣的夏風,我的身體不住地開始流汗。真是後悔沒有在襯衫里面穿個吊帶,否則現在就可以像其他各路招搖的女子一樣,穿著吊帶在這里吸引眾多莫名的目光了。
流汗其實是件暢快的事,當那些本來是屬于身體內部的液體就這樣不受控制地往外流的時候,你能感覺到**流動的速度,嘴巴漸漸干渴,身體越來越空洞,好像有什麼就這樣離開了自己。
我在這樣的一種暢快里回憶我和三少的點滴。
和三少做了三年的同學。
三年里,他好像總是在我身邊,無論是開心的時刻,還是悲傷的時刻,亦或是闖禍的時刻,他都在。
我讀書很爛,三少花了大把的時間在我的功課上,他給我講解那些難懂的數學物理,大多時候我都假裝听懂了,因為如果我不懂的話,他會一直一直講下去。他講習題的時候眉頭皺著,眼楮里卻又幸福的光芒,然後他每講一句都要抬頭看我,︰「這個地方可以理解嗎?不理解的話我就換個方式。」
我去參加女子籃球賽,三少總是站在眾多女生里面,大聲地喊︰「暖,加油!暖,加油!」
我坐在窗前發呆的時候,三少會突然遞張紙條過來,上面畫了一只豬,下面是一行字︰發呆的暖,像只豬。
我跟別的女生吵架的時候,三少總是及時地把我拉走,然後不斷地對人家對不起。他一般不管是不是我錯了,他,如果是我錯了,那跟人家對不起是應該的,如果是別人錯了,那就當是原諒人家了,然後讓我把氣再撒在他身上。他總是︰「暖,你要跟大家好好相處。」
我有時候會跟男生打架,這個時候三少會不論三七二十一地就打那個男生。他,男生竟然對女生動手,無論如何都是那男生不對了,打了也是應該的。
最喜歡听三少對我一句話,他敲著我的額頭,擔憂地︰「哎,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啊?」
三少一直叫我暖,他別人都叫我江暖,那他也這麼叫我就顯得他不是我好兄弟了,他叫我暖,叫了三年。
直到我決定放棄高考離開家的時候,他對我︰「江暖!你傻了嗎?就你!你想到外面闖天下?估計天下闖了你,你都不知道痛在哪里!」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所以我沒管他什麼,依舊笑著對他︰「三少,哪天要是我們再遇見了,如果我不認識你,你就當作也沒認識過我!」
可是,如今我就這樣與三少見面了,我知道,他依然認識我,而我也認識他。
就像三少的,我被天下闖了,卻還不知道痛在哪里。
我終于過上了三年前向往的無拘無束自己作主的日子,我可以乖,可以壞,可以肆意妄為,可以揮霍青春,都沒有人會阻攔我,我真是自由了。
可是,心里卻一天天地恐慌。
我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三少,心里一團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