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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三少為什麼會來,而且是和瀾清一起來。這是個很淺顯的道理,欣辛和瀾清是親戚,叫瀾清來吃飯,還叫上三少,這明三少和瀾清關系不一般,至少欣辛是這樣認為的。至于和我的老鄉那層關系根本就是幌子。難道三少會不知道?傻子才不知道,而他卻還是來了,那明他的默認嗎?
我讓欣辛和瀾清三少先出門,然後我簡單地把店里打掃一下才出來。
我是有意這麼做的,這樣他們就都會感覺到我和他們的差距,我喜歡在這樣的時候把這種差距放大,讓三少看見。看看,我只不過是個她們家打工仔!這種想法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但是這種酸葡萄不同一般,它是明明知道自己得不到,還很生氣地讓別人看見自己得不到的原因,然後用行動︰你看看,我可憐吧!
三少不多看我,也不理我。但也不怎麼和瀾清話,和欣辛的反而多,都是無關痛癢的話。
我一看就知道是在做樣子呢,做給誰看呢?
瀾清執意要吃火鍋,欣辛還好心地問我同意不,我沒有意見。
吃火鍋的時候,他們正著話,我忽然笑了,他們都轉頭看我,問我笑什麼。
我︰「我忽然想起來前幾天我帶著一個很有派頭的大男人去店吃麻辣燙,吃的汗流浹背,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嗎?其實我一點也不覺得有意思。但是我為什麼要?我心里明明知道這是年輕人喜歡玩的無聊的誰都看的破的游戲,卻也是阻擋不了參與進去的心里。
我是有意給三少听的。
叫你不理我!想理我的人多呢!
三少的臉色立刻就不對了,沖著我︰「有這麼好笑嗎?那什麼男人啊?隨便就帶你去不衛生的地方吃飯!」
「人家有型有款有車有房,關鍵是還很有愛心和耐心,我要去那里他放下盤子里的牛排就帶我去了!」我對著三少反唇相譏。三年前三少就不是我的對手,那時候只有我特意學乖的時候才會叫他贏了我。
三少一聲冷笑,「這都算什麼?我有的他多多了。他肯定沒良心,隨便騙你這種心眼兒沒長實的丫頭!」
我哼了一聲,︰「得了,你就人家多點花花腸子!人家踫下我都知道我哪疼,多細心啊!」
三少急了,︰「我江暖你有沒有良心啊?你給我踫下試試,你倒是給我踫下試試,我踫你左胳膊都能知道你右胳膊疼在哪兒!但是,你倒是給我踫下啊?」
三少越往後越激動起來。
我看他激動的樣子,一下子愣了,一轉頭,才注意到欣辛和瀾清都盯著我和三少看,不明白我們這是怎麼了。
三少見我看著她們,忽然間也意識到自己情緒過高了,佯裝咳嗽一聲,接著對欣辛和瀾清︰「你們不知道,這丫頭那就是一天生的傻瓜,什麼樣的蜂窩她都能給你搗下來,讓人操心著呢!」
欣辛和瀾清都笑笑,︰「是嗎?」
我一听這話,心里一酸,我再怎麼狠心地想與三少清了界線,但是真的一見到他,所有的顧慮又都沒有了,只是去在意他了什麼,他對我了什麼,他如何看我,他如何我,他如何繼續疼惜我。
我不僅僅是個自私的女人,還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喜歡自己轉身轉的漂亮,放手放的瀟灑,即使淚流成河,也只在我自己的面上,沒有人能看到。
听三少這樣我,我那些年少的輕狂和愛情的烏托邦,又被帶了回來。
我開心地笑著,︰「你就使勁貶低我吧!但這一點也不能叫你顯得偉岸高大!」
三少接過去︰「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自己偉岸高大,我就想著做那個看你被蜜蜂蟄的嗷嗷叫,然後一邊笑一邊把消毒水藏起來的人!」
他完,其他兩人都噗哧笑了出來,我也笑了,一邊笑,一邊拿起筷子就去打三少的頭,︰「我滅了你這毒蠍心腸!」
由于三少坐的離我較遠,我稍稍起了,不想卻踫倒了桌子上的酒瓶,酒瓶倒在放在火鍋里的勺子柄上,把勺子壓了起來,還帶出了火鍋湯。而當時瀾清正坐在我身邊,啤酒啊,火鍋湯啊,忽然間一股腦地都流到了她身上。
她驚叫一聲,我一愣,隨即想,至于嗎?不就是點飲料跟湯汁嗎?
瀾清先是瞪著眼楮看了我一眼,但馬上消了火焰,因為此時三少的筷子已經打到了我頭上,瀾清剛一消火焰,三少來了句︰「我就吧!這丫頭真不讓人省心,瀾清你沒事吧?實在對不起!」
瀾清那臉上剛滅了的火焰是升也不是藏也不是,臉色難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