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夙殤,他們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認可你了?」想起剛剛離開的宿家五兄妹,宿清然好奇的要死,剛剛他到底做了什麼,竟然得到他們的認可。
「輕易的認可?」駱夙殤苦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能得到認可,「你當剛剛我那幾拳是白挨的?」剛剛那幾拳宿家的三個兄弟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下手那叫一個狠,現在他還肉疼的要命好不好。
「你會挨揍?」宿清然隨意的打量著駱夙殤,好吧,她看出來他挨揍了,衣服有些凌亂,有些地方甚至有了破損,最明顯的地方是他嘴角的淤青,讓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被人揍的。
駱夙殤慢慢的走到軟塌邊,依舊是半倚的姿勢,用一只手將宿雲夏摟在懷里,讓她能夠舒服一點,而另一只手則在腰上不停的揉著。嘶,好痛!肯定是淤青了,他們三兄弟下手真夠狠的。
「很疼?」宿清然幸災樂禍的看著駱夙殤,看來想得到宿家人的認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皮肉受苦是跑不了的。
「宿清然,你不會幸災樂禍會死啊。」駱夙殤支起身子瞪著她,只是下一刻又恢復了原本的姿勢,該死的!真的是痛死他了,被揍還不能用內息防御,雖然他們也沒有用內息,但是習武之人的拳頭是那麼好挨的麼。
听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即墨軒臉色黑了下來,他們肯動手就代表從心里認可了他。可是自己不想放棄,明明這一切都應該是屬于自己的。
「清然,雲兒要醒過來了。」感覺到懷中一直沒有動靜的人微微的動了下,駱夙殤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她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若是再不醒過來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真的麼?」听到駱夙殤的話,所有的人眼楮都亮了起來,已經五天了,宿雲夏就這麼昏迷了五天,若不是醫師一再保證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恐怕宿清然和駱夙殤現在已經把絕望深淵平掉了。
「雲兒,雲兒,醒醒。」手輕輕的拍著宿雲夏的臉頰,他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溫柔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顫抖,他真的好怕這是他的錯覺。
「唔…。」終于,在駱夙殤一聲又一聲的輕柔的呼喚下,宿雲夏輕輕的張開了眼楮。
「雲兒,你終于醒了。」用力的將她抱在懷里,即使是這個時刻,他依舊沒有失去理智,抱著她的時候依舊小心的避開了她的傷口,這份細心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的。
看到這個場景,宿清然滿意的點點頭,再看看旁邊的即墨軒,不由的一聲嘆息,這兩個人,真的是沒法比啊。
「殤?」她感覺到了頸間傳來的濕意,他這究竟是怎麼了?
「沒事,」看著宿雲夏醒來,一直緊繃的神經突然松懈下來,不知道怎麼的淚就落了下來,「你醒過來就好,終于不用再擔心你了。」雖然他盡力克制,但是內心的擔憂和恐懼並不是克制就能消失的。
「我睡了很久麼?」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睡了一覺,但是看著駱夙殤的反應好像並不是這麼回事,難道她睡了很長時間麼?
「五天了。」接口的是站在一旁也松了一口氣的宿清然,「下次不能這樣了好不好,我都快擔心死你了,這幾天無論怎麼叫你的都毫無反映,要不是醫師說你沒事,我們早就把絕望深淵平掉了。下次不可以這麼嚇我們了。」宿清然蹲在宿雲夏的面前,看著宿雲夏的雙眼,她要一個承諾,她要宿雲夏保證以後不會再這麼胡來了。
「清然…」宿雲夏頭疼的看著她,自己知道她要的只是一個簡單的承諾,但是偏偏這個承諾是她給不了的,若是沒有這種以命相搏的戰斗,她要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強大呢?
「算了,」宿清然撅撅嘴,「就知道你不可能會答應的,但是你要多加小心啊,你受傷我們可是會擔心的。」沒有辦法,她知道宿雲夏有多倔強,她認定的事情就是不會改變的,那麼只有自己讓步了。
「我知道了,這次也只是意外,我也沒有想過會遇到天階靈獸。」她沒說謊,這次遇到天階靈獸的確是意外,但是她沒說的是當時若是她想的話,她的確能夠逃走的,但是她把這次當成了一次歷練,所以才會弄的一身傷,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雖然說沒有晉階,但是現在她的身手已經差不多完全恢復了。
「我說不過你。」宿清然沒有氣質的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
「雲夏,我來接你回去了。不要在玄武學院學習了,你的哥哥姐姐也會不放心的。」一直沉默的即墨軒淡淡的開口。
「接我回去?」宿雲夏皺了皺眉,「若是要接我回去的話,應該是哥哥姐姐們來接我吧,為什麼是你?」
「我…」即墨軒語塞,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還有你是要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些話,」宿雲夏顯然有些不耐煩,「是學院的學長,還是退了婚的前未婚夫?不論是那個身份好像都不怎麼適合你剛剛說的話。」宿家的所有人包括她宿雲夏都不想和洛王府有任何的牽扯。
听著幾乎和駱夙殤一樣的回答,即墨軒的臉色白了白,卻依然勉強的扯起一抹微笑︰「雲夏,我不希望你在遇到危險,我只想要保護你,我不想在看你那樣生死不明了!」他並沒有說話,當他看見她虛弱的樣子他就覺得在那一瞬間他的心髒就被揪緊了。
「多謝你的關心,只是你所說的危險正是我需要的。」抬起頭她認真的看著她,眼中是無比的認真,「想要變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代價我認可。我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安然的在別人的羽翼之下的人從來都不是我宿雲夏!」
看著這樣光芒萬丈的宿雲夏,即墨軒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是在這一刻他深深的明白了宿清然的那句話的含義,她們真的不是在一個高度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