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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職工的牢騷，看著工廠的現狀，人浮于事，上班都扎堆吹牛聊天，下班一哄而散，女同志上班擇菜，打毛衣，有的干脆沒事就不來，只有發工資那天人最齊。張里感到很遺憾，這樣的工廠還有什麼指望，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讓其破產或必制，失去了人心和職工凝聚力的企業根本沒有指望了！但還是沒有人站出來，只有那些在工廠辛苦了幾十年，對工廠有感情的老工人偶爾才會激烈的幾句，但也只是而已，沒有人去附應。
看著手中了解到的情況，張里覺得有些索然，隨後張里告別王主任，在隨後的一個月時間內又走遍了其他幾家企業，情況大致相同。
結束了二個多月的調研後，張里返回了企管科，又開始了以前的正常秩序。按照自己了解的情況，張里寫了一份調查報告，詳細講述了企業的現狀，按照自己在經濟管理方面的專業眼光，張里真知灼見提出了「政企徹底月兌鉤，轉變思想，調整思路，企業改制勢在必行」的長篇調查報告。完成報告後，張里挑了個時間，詳細的對侍科長進行匯報。
「侍科長，這是我這次調研活動的報告，僅代表我個人的觀點，請您指正！」張里恭敬的遞上了自己厚厚的報告。
侍科長接後，他細的看起來，足足有半個時，一言未發，張里心中忐忑，不知道自己的觀點和犀利的文筆是否妥當。
良久，侍科長抬頭長嘆一聲︰「看來丟掉包袱輕裝上陣是勢在必行了！只是這麼多年來很多關系錯綜復雜，資產及債權糾纏，不太容易啊！」
「還有你報告中提到的‘身份置換，一次性買斷’的法固然很好，但不太現實，幾個工廠，幾千號工人，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是老工人，工齡較長，買斷需要的資金太大，別我們局里，就是縣財政也拿不出這麼一大筆錢啊！」
「改制，改制，得容易，做得難啊！」侍科長沉思片刻，「張，你這份報告暫時留在這里，我會抽時間向馬局長匯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