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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後，張里剛坐下，桌上電話又響了起來，心情煩躁地拿起，一听是政協主席張可善，老頭以前在鐘吾是老縣長，平時對張里也不錯，沒有過什麼不愉快。當下張里知道他是為了肖海全的事。
果然，寒喧一陣，張可善的聲音在電話里慢慢道︰「張縣長，肖海全的確不像話，一定要嚴肅處理！但也請你能給他個機會，基層的情況現在也是普遍現象，我也代他向你鄭重道歉！」話得很誠懇，他是知道張里的後台的，在張里面前他也硬不起來，何況是己方有錯在先。
幾十歲的老人拉下臉來對自己服軟，張里也不僅動容，當下也誠懇地︰「張主席，您多慮了！我個人沒有什麼成見，這件事鄧書記已經作出了批示，工作可能要調動，但檢討是肯定要做的！」
張可善一听就明白了，心想降就降吧，大不了過幾年再升吧，檢討作就作吧，丟人總丟官好！當下在電話里很客氣地表示了謝意，對張里開一面他還是心里有數的。
張可善放下電話後，對等在旁邊焦急不安的肖海全了大概，後者一听，自是喜出往望外，當下拍了姐夫一通馬屁，張可善也听得是舒服，對張里能賣自己一個面子還是滿意的。
肖海全在旁察言觀色開口道︰「姐夫，要不晚上我到張里家去一趟，表示一下，你看行不行？」
張可善這才回應過來，听了此話，當下把臉一沉︰「你懂個屁！」對這個有點粗俗的舅子他是無可奈何，忍不住罵了句粗口。
「你知道什麼？原來雙莊鎮的賀明凡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吧？黃票事件被揭了個底朝天，要是錢能解決的話，當時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肖海全一听，心下也點了點頭，但有點不服氣地︰「大不了不收我的就算了，他還能往紀委送？」
張可善一听，氣得一時無言，指著舅子大罵︰「你這個豬腦子！這次人家是賣我個老面子，要是真較起勁來，別你，就是我也得任人家捏！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