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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輕松的老錢把車開得又快又穩,不一會就到了,進了區到樓下停穩,張里這才下車而來,沖著要跟上來的周一鳴擺擺手,示意他在下面等就好了。
自己邁步往家走,突然他一愣,樓下旁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號赫然是項州市的三號車!張里心下一驚,袁立國怎麼來了?
想到這里他連忙匆匆上樓,剛到丁老的房門前,就听見里面傳來丁老爽朗的笑聲,似乎屋內不止丁、袁二人。
伸手敲了下虛掩的門,便伸手拉開了,一看之下不僅有些吃驚,屋內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竟是幾個時前剛剛才見過面的副省長徐成豐!
屋內笑的三人見他進來,也都轉臉看了過來,
「來,過來見見徐省長!」丁老一臉笑意地伸手招了招,另外兩個也都笑眯眯地看著他。
「徐省長您好!」張里連忙上前笑著問候,雖快不慌,沉穩有度,雙手握住了對方伸過來的右手。
「張區長,你好呀!」徐成豐也笑著道,搖了兩下,二人才松開手,坐了下來。
「你徐叔是特意抽出休息時間,跑過來看我這老頭子的,讓我很不安吶!以後你要多多請教!」丁老笑著對張里道,
「謝謝徐叔叔,真是麻煩您了!」張里聞言也立即站起笑著表示謝意,順著也改口了。
「哎——,丁老您言重了!」徐成豐把手一擺,接著笑對張里道︰「我與你爸也是多年好友,你和韻韻談對象的事還是我告訴你爸的,要不然,還真不知他要被蒙到什麼時候!你這子,行啊!」
著徐成豐臉上也笑著有些風趣,完全是一副長輩的口吻。
屋內的三人都哈哈大笑,糗事被翻出,張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笑笑,拿起桌上的茶壺給三人都斟了滿了。看樣子他們也是剛到沒多會,桌上的茶色才是第一泡的樣子。
笑間,徐成豐又問候了老人的身體等家常話,袁立國也一臉笑意在旁陪話,丁老則是滿面笑逐顏開的樣子,張里在旁伺候三人喝著茶。
約模過了有二十多分鐘,袁立國才笑著適時提醒道︰「徐省長,時間差不多了,您下午還有活動呢!」
徐成豐這才起身笑道︰「身不由己啊,丁老,那我就告辭了,等您八十歲大壽時我再來祝壽!有空您老也到省城走走!」
「呵呵,老嘍,過啥壽呀,不中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有機會再過來坐!」
丁老也笑著起身和對方握了握手,表示感謝,接著隨口吩咐道︰「張,替我送送你徐叔!順便上班去吧!」
張里自是笑著點頭應是,隨後幾人出門,丁老也一直送到門口。
到了樓下,徐成豐也笑著和張里握了握手,道︰「張呀,好好干!有些事不要太在意!」
語氣中透露出一股親切和鼓勵,
張里心中一暖,連忙笑道︰「謝謝徐叔!」他知道徐成豐的是上午的事,當下心中也是感激著。
「嗯,不錯,想得開就好!有空到省城就過來吧!」完,徐成豐就笑著松開了手,一轉身上了車。袁立國則是用眼神示意了下他,也緊跟著上了車。
三號車的司機老郭也早就打開了車門,對著張里也是點頭一笑,關好車門後也迅速地上了車,車慢慢地駛了出去。
張里站在原地,揮手送別遠去的三號車,直到拐彎看不見才回過身來,慢慢往自己的車走過去。
遠處的秘書周一鳴早已經站在車邊候著了,看到了剛才意外的場景,他心下嚇了一跳,真沒想到堂堂副省長竟出現在了這里!但隨即和老錢二人都心內有些激動,如此隱秘讓他們對老板的信心更足了!
靜靜地坐在車後,張里心中思付了下,此次徐成豐的悄然來訪,顯然是私人性質的,並不想驚動別人,連隨身的秘書都沒帶,低調只身一人,估計是海源安排袁立國陪同前來的,前者是一把手,自是要在崗待命,陪著那位陳省長的。
但隱隱地張里又覺得好像有些不妥,徐成豐沒必要為見同僚的父親、一個老頭而專程跑過來吧?一時他倒有些想不明白了!
回到辦公室後,沒多久,程向東就敲門而入,看到張里臉色如常地坐在桌前處理事務,程向東有些微詫,他上午有事沒去視察現場,後來回來後就听到了些流言,心下很是著急,中午一上班,就想過來,沒想到被周一鳴攔住了,老板正在休息。
當時他還有些不信,但里面傳出的輕微的呼聲,又讓他不得不信,只好納悶地退了回去。後來又來了一趟,卻發現門鎖著,打了電話問周一鳴,知道張里回了家。他心下就有些跳,要是老板萬一受到影響,那可就麻煩了,但從周一鳴的語氣中又听不出什麼。
他只好悶坐在辦公室里,直到剛才秘書劉通知,他才急急忙忙跑過來。
「老板!」程向東心地掩上門,一臉笑意道,
「噢,向東呀,坐吧!」張里也笑著招呼,自從有了這位得力干將,張里可是輕松多了。
見他沒事,程向東也就放寬了心,陪著張里坐了會,又匯報了下近期有些工作進展情況,才起身離去,臉上一臉高高興興的。
張里知道他的好意,心下也頗受安慰。隨後他便一直在辦公室里,盡職盡責地守崗待命,直到快六點時,才听下午省領導又接連參觀了新市區兩處工地,現在已然返回下榻點用飯,按預定行程,飯後就會返回省城。
省里的大人物還沒走,這些大官員們自然也不敢擅離崗位,張里讓周一鳴從食堂給他搞了些簡單的飯菜填了下肚子,一直到晚上七點半左右,外面已經是天色暗了下來,才接道通知,省領導已經離開項州。
張里這才如釋重負般,渾身輕松,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身上略有些酸痛,但很舒服。收拾下拿起包,才出門下班回家。
想想這一天過的,從緊張到極度難堪,再回恢復平靜,真是有種夢幻般的感覺,感受到自己內心的寧靜和淡然,張里有種不出的坦然與輕松,也許從某種角度上來,他應該感謝那位陳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