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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阡陌並沒有握她的手，怔怔的，整個人都入了魔障。像是在看皇甫絕，又好似沒有在看皇甫絕。
然而，這樣的審視，也不能讓皇甫絕的表情改變分毫。無懈可擊的優雅，迷離的笑容，看起來和江瑤相似，似乎又不那麼相似。江瑤雖然也是自有優雅氣質，但多少有平易在里面。皇甫絕不一樣，皇甫絕完全的貴族優雅。無論是笑的多溫暖，都給人莫名的距離感。
「阿瑤——」
一把拉過身前的女人，蘇阡陌痛苦的皺起眉頭。那張臉，何止是相似，根本是一模一樣。
「阿瑤，阿瑤，阿瑤。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阿瑤，阿瑤……」
一遍又一遍。皇甫絕試圖推開蘇阡陌，可被抱的太緊了，掙扎根本就沒有半點效果。索性她不掙扎了，僵直著，任由蘇阡陌抱著。
這樣的沉淪，和當初何其相似？
可她，還要沉淪下去嗎？想起那日蔓延的紅，她忽然清醒了過來。
「阿瑤？是江瑤麼？」揚起嘴角，皇甫絕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刻的她，有多像畫中的復仇女神。笑的何其殘忍︰「司徒沒有告訴你麼？江瑤已經死了。」
恰到好處的，少年放下手中托盤，好似沒有看見蘇阡陌一樣。將香氣四溢的紅茶端到女子身前。
「姐，您要的紅茶。」
這聲音——
不就是告訴他噩耗的聲音嗎？
皇甫絕清晰的感覺到，這一瞬間，抱著她的男子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顫抖到，她以為會痙攣。
驀然，蘇阡陌推開她。
「沒有死！她怎麼可能會死？」有什麼晶瑩的東西瞬間從眼眶中滑落︰「我還沒有等到阿瑤白發蒼蒼，牙齒都缺了，皺著皮膚，甚至走路都顫巍巍。那時候，我還能攙扶著她的手，帶她去看花開花謝，和她聊很多的事情。那時候，再沒有一個男人會愛上那樣的她，她也不會有精力去追求復雜的事情。我就在她身邊，等著她，等她對我，阡陌，我原諒你了。我還沒有等到天荒地老，她怎麼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