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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七撇開臉去,真不甘心吶!
竟然被一個丫頭洞穿了自己的心思,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已經很好了。
「我……」
張開嘴,卻不出話來。
絕心退了回去,伸出手掃掉台子上的落葉,這話確實難為情,要一個老處女跟一個丫頭片子承認自己暗戀別人幾十年,哪里的出口?但是她偏偏就是要流七。
深吸一口,流七閉上了眼楮。
「我喜歡你父王。」
絕心背過身去兩手附于身後將背向留給了她,嘴角微微翹起。
再度轉過身來卻又是面無表情。
「我問的是你可以為誰去死。」
「你……」
流七蹭的站了起來,橢圓的臉漲的通紅,手‘啪’拍打在大理石的案幾上,像她的臉一樣動人。
這未免有點欺人太甚,可是人就是這樣,第一次妥協或許很難,第二次第三次就不見得那麼恐怖了。
兩個人陷入沉默,耳邊只剩下飄渺的熾風,夾雜著淡淡的橘子葉清香,沁人心脾。
絕心挑了挑眉,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腳尖一樣,她不能太強勢,但是卻絕對不能讓流七看出任何的迫切。
「我……我……我……我可以為莫邪狼去死。」
那話帶著顫音,子子句句飄蕩到絕心的耳際,她有些雀躍的抬眉,風拂動的劉海吹開飽滿的前額。
流七完這話頹然的坐了下去,惱怒、羞愧、壓抑,瞬間將她淹沒;
可是一落座,她才發現自己身體全所未有的放松,就連過去那下意識的姿態都消失不見。
「出來有沒有好過一點?」
絕心淡淡的語氣看著眼前的女人,有些年紀,但是依舊不失美麗,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可憐春心被迷信桎梏,一禁就是數十年,這一刻想來是解月兌了,算來她是做了件好事。
流七輕輕撫平身上素白的裙邊,眉頭緊皺,雖然心里舒暢了,面上卻無光,也不可能拉下臉來好言相待,再絕心本身就動機不純。不過只要對莫邪狼無害,她怎麼都願意。
「你吧,到底要我怎麼幫你?」
絕心咧嘴一笑,似乎又回復過去那個傻包樣,屁顛屁顛的靠到流七的身邊。
「這個事情呢……其實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