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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蕭然緩步的走進去,穿著僧人袍的男子似有所察覺,但終究沒有回過頭來。
踏過青石板的階梯,地上的蒲團有致的擺放在僧人的身後,但可能寺廟香火淡薄,加上地理位置的原因,門庭冷清也是自然。
「清君。」
玄蕭然的聲音在屋子里回旋,原本就有些磁性的嗓音在這一刻更加清冷。
只見地上的僧人‘ 當’一聲,原本有致敲擊這木魚的手抖了一下,木魚被打翻在地。
但地上的人並不話,微微低著頭似在顫抖,又或者別的什麼,光線有些暗淡,但依稀能看見他顫抖的肩膀,他在害怕。
「我把她帶來了,我想……我應該這麼做。」
玄蕭然看了一眼懷里的人,將絕心緩緩的放置在蒲團之上,眉宇間的難過溢于言表,但手終于放開,抬腿走了出去。
地上的人完全不清楚什麼狀況,只是轉過身來,將身體盡量縮成一團。
「我冷……」
听到這個聲音,僧人僵住,緩緩的轉過身來,終于低頭看向地上的絕心,蒲團中間的縫隙冰涼,絕心難過的皺緊了眉頭。
此時兩人都陷入沉默,這是一張相當驚艷的臉,不得是什麼感覺,絕心緩緩的睜開眼楮,恍惚在夢中,但不知為何,這張臉讓她的心揪著痛起來。
猛的睜開眼,絕心的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不听使喚的墜落了下來,隨即用力的按住胸口,那里開始揪著疼了起來。
「你……你是畫里那個人?」
絕心一驚,似看見鬼一般向後退,蜷縮著的身體在地上連滾帶爬,躲到了幡杖的後面,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動。
為什麼那麼好看的人,會讓她心如刀攪?絕心不解的看著自己,幾乎要喘不上來氣,每每深思一下,胸口就隱隱作痛,要死一般。
僧人是誰呢?和她有什麼關系?
「出去。」
久久,僧人也只出這麼一句話,淡然的臉想假裝鎮定,但反感的臉,卻是一雙淚眼,幾近滴落成形。
絕心逃也似的往外爬,卻被守在門外的玄蕭然一把拎住,重新扔了回去。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