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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麋鹿,寸寸亂心?」
老方丈簡單的了這麼八個字,但假裝鎮定的慕容言已經徹底放棄了手中的木魚,只是有些無助的轉過臉來。
「師傅,求你為我剃度。」
慕容言看上去很誠懇,似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此刻眼中的驚厥已經喝過去鎮定自若心思玲瓏的那個樂王爺天差地別,唯一不變的,是他驚世駭俗的容貌。
「你心中之結,何時能解?若求人渡,何不渡人?」
顯然方丈知其心思,卻並不認同。
慕容言抬起頭來,陽光照到他有些消瘦的臉頰上,睜開眼,他縴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似被窺探,又或者是被點醒。
回過頭,老方丈起身離開。
「渡……人?」
慕容言不再動項,只是沉靜的低下頭去,有意無意的眼一眼腰際的笛子,他已然決定歸于佛門,但內心深處,並未真正走出紅塵。
思及此,他的眉頭微蹙,臉上彌漫過一種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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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國
一個孩子站在貼著封條的店面前一動不動,皺著眉頭快要哭出來。
「娘,我想吃這個。」
「吃什麼吃,誰想吃這個誰要被抓走,走回家。」
身後的女人拉住男孩的手生拉硬拽的朝清冷的街道遠去。
永夜深沉的看一眼偌大空曠的店面與來回巡邏的士兵,不禁黯然心傷,任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相信,這絕心一手打造的商業街被毀之一炬。
「莫邪玄玉,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看可怕的是他那個女人。」
一個大人一般的男孩站在永夜身後,眼中是同齡人不曾有的沉穩。
「央,我們走。」
「去哪里?」
央追問,但永夜並不回答。
此時舉國上下都變得躁動不安,一夜之間,屬于絕心名下的所有產業都被夷為平地,或者輾轉變賣。
兩人如一對相當默契的兄弟,在大街巷穿梭,來到一個清冷的房子前,這里就是當初被隱匿的西郊別院。
永夜左右探看,見四下無人,拎住央翻身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