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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來之著腰,細長的手臂撩起地上散亂一地的衣服,拿起來才發現已經碎成數塊。
草草穿上鞋子,只听‘啪’一聲,地上被摔碎的茶杯被踩出聲響,她立即心驚的回頭,直到確認熟睡的年若初並為蘇醒,才踮起腳尖打算離開。
但抬頭看去,看到他未著寸縷的身體一半都在外面,絕心又返了回去,給他蓋上被子。
他長發散落在枕頭上,絕心能听見他平穩的呼吸,胸膛隨著起起伏伏。
脖子上都是興紅點點的吻痕,胸前的茱萸也紅腫不堪,眉頭緊皺,不禁伸出手,覆上那擰成一團的眉心,手指慢慢的舒緩開來。
「睡吧。」
絕心將身子伸過去,在他額頭印上一個吻。
感情無法控制,可能此刻她自己也分不清楚是自己為何這邊無恥。
當絕心躡手躡腳退出去,年若初才睜開眼楮,搔了搔糟亂的頭發,他的眼神亦是迷茫。
對人兩人的關系,或許誰也沒有預料過將來。
絕心草草打理了一下衣服,秦可人果然如她所備上了轎子,打算帶著自己一起入宮。
天使轉眼就跑到絕心懷里,抱住她大叫媽媽,在這個世界,一般都是叫娘,所以媽媽這個詞匯還是新物。
「好可愛的孩子,真是羨煞旁人。」
秦可人眼楮有些浮腫,對著天使露出羨慕的表情。
復又轉頭看向絕心︰「絕爺,走吧。」
絕心也不敢多問,畢竟身份在那里,不舍的將天使放到梨繁花的懷中,轉身便上了馬車。
但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死活她都是要去的。
轎子路過皇榜,一時間道路擁擠非常,絕心撩開簾子,不禁抬頭向外觀望。
「絕爺不必理會,想必又是升價,可惜沒人能看懂,不然發財了。」
斕序府的家丁與絕心一來二往,也彼此熟悉,見絕心好,便開口解釋。
轎夫大聲嚷嚷著讓開,但似乎是群情激昂,一時難以制止。
轎子被迫停下,絕心便下了轎子,打算看個究竟。
擁擠的人群都圍著皇榜里三層外三層,絕心好不容易終于擠了進去,皇榜上是一幅畫,畫中畫著一副囚車,一個精神萎靡的男子,居高臨下的眼神,手持鑰匙。
上面蓋著茲瞭國的印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