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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沒有回頭,但兩拳緊緊握著,緩緩閉目,這不是真的,絕心已經死了,他知道,若他回頭,他便再也不想離開幻覺的身邊。
絕心知道,她不能阻止,雖然舍不得,但更希望他能有所擔當。
「絕心,不然你從斕序王府搬出來吧,莫艾他們已然無事,你們住到沁堂門的分舵,我也放心。」話的是玄蕭然。
听他這麼一,絕心忽然有些喜笑顏開,撲上去親了一口玄蕭然的臉頰︰「你‘你們’,你竟然‘你們’,你真的太可愛了,親愛的采花賊。」
但絕心看著玄玉離去的腳步,幾乎快要紅了眼眶,因為她深刻體會,玄玉這一回去,生死難料,听那逃逸之人的語氣,想不是不會給玄玉好果子吃,而那個人,非萊沐莫屬。
玄蕭然悠悠嘆了口氣,冰霜的臉居然閃過一絲不忍,他走過去,摟住絕心的肩膀。
「若你舍不得,便上前攔住他。」
「真的?」
絕心抬起頭來看玄蕭然,月光照著她的臉,原早已經淚兩行,抬起頭,滾滾滑落,但眼中閃過希冀,玄蕭然重重點了點頭,莫艾也沒有阻止,他們都覺得舍不得,雖然知道兩人可能曖昧,卻不忍心。
絕心轉過頭看看莫艾,又看看玄蕭然,撒腿就朝玄玉離開的方向狂奔。
「哥哥……哥哥……」
她高聲呼喊,迫不及待。
「絕心?」
莫邪玄玉不可置信的回頭,他怎麼都不信,絕心會願意追上來,難道自己真的在她心里又一席之地?
「不要走。」
絕心大呼,忽然眼淚嘩嘩的留下來,她對玄玉有種莫名的感情,似是親人,卻勝是親人,闊別多日,腦中所有的思念和點點的相思加上愧疚,幾乎將她淹沒。
「好,不走。」
玄玉回過頭對著絕心一笑,似焉了的花朵被重新澆灌上養分,發出不一樣的光彩。
兩人都朝對方奔去,地上的稻草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卻阻擋不了她的前往。
兩人在齊腰的稻草中,重重的又擁抱在了一起,感覺彼此的心跳。
「哥哥……我好想你……」
絕心終于覺得無委屈,將一股腦的委屈全吐了出來。
玄玉卻感覺自己似還在做夢一般,那個他愛的人不是死了?此刻卻出現在他眼前,與他深情怯意的擁抱,他甚至能感覺她的心跳。
「這不是夢,這都是真的,不是夢……」
玄玉大聲的呼喊起來,每次只有在喝醉,他才能看到絕心,但此刻他很清楚,這次是真的。
玄玉忽然如珍如寶的捧起絕心精致的臉,狠狠的親一口︰「我喜歡你,喜歡都沒有你便活不下去。」
絕心僵住,呆若木雞,一時不知道什麼反應。
莫艾伸出手指塞進嘴巴里,細膩有韻味的眉毛皺成一坨,只怪她沒辦法阻止,他抬起頭看玄蕭然︰「你看吧,我就知道會這樣,哪個男人能不愛她。」
玄蕭然低頭,一邊的眉毛抬起來,一邊低下去,轉過身無視莫艾的話。
央跑過來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你傻啊,門主大人要是真的狠,還輪得到你站在這里跟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