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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心悶哼了一聲,眼眶濕潤︰「你想要大家都為我陪葬嗎?拿到你要天使和年若初肚子里的孩子無父無母嗎?
如果我們不分散,到是一定都逃月兌不了一個死。你心知肚明,茲瞭國和聯盟若是站到統一展現,沁堂門根本是以卵擊石。」
「那就帶上我,我跟你一起去死。」
玄蕭然忍不住大聲的呵斥,但出口又將那聲音壓抑在喉嚨里,眼眶盯著絕心的倔強昭然若揭。
「不行,我要你留下保護他們,他們死了,我便也去死。」
九鬼在身後站著,他震驚的背過臉去,這種別離的場面,不是他所想見。
絕心慢慢的抬起手,將玄蕭然死死捏住她肩膀的手扒下來,幾乎已經是用盡了她所有的氣力。
「媽媽,你快點……豬豬要開走了……」
天使口齒不清在馬車的窗口抬出頭來,對著絕心招收。
「坐到馬車里等我。」
當天使的頭再度縮回去,絕心再也忍不住眼淚淌了下來,也許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重不是大義,而是真情。
「我……」
玄蕭然伸手想去拉絕心的手,那不舍全寫在琥珀色的眸中,寂靜無聲,眼中卻帶著淒涼,這是他最後的軟弱,他唯一的軟弱。
「能瞞多久,就瞞多久,盡量久一些,到了悠芽殿,山藥一定會帶你們去的,如果我不出現,不準出來。」
絕心轉過身去,沒有再忍心出話來,她很想,其實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明白,有沒有將來,但她絕對不能讓所有跟人跟著她一起去死,特別是她的孩子。
「等著我。」玄蕭然悄悄的用口型看著絕心的背影。
絕心翻身上了一輛馬車,九鬼緊跟其後,兩人隨即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掀開簾子,不禁回頭看,伸手模了一把眼淚︰「我是天上無,世上僅有,我絕不會認輸。」
沿著道路,列隊的馬車與絕心背道而馳,終于漸行漸遠。
茲瞭國的宮殿,兩面水晶的鏡子前站在藍雪和一個長發拖地的女子,她伸手慘白的手指,定定的看著水晶鏡中隱射出來的人。
「國師,火月是不是夠氣候做藥引了?」
女王會過頭看了一眼牆角的一個水池,墨綠色的汁液將火月的全身浸泡在中央,她雙瞳發出幽暗的光,但散大如死去一般。
藍雪兩手點了點他額頭的藍色印記,淡淡一笑。
「陛下放心,只要將另一只圍剿過來,陛下一定能得償所願。」
女王嬌媚一笑,但兩眼陰毒狠戾,讓人不寒而栗,她抬手不自覺覆上水晶鏡中自己的臉。
「一切就仰仗國師大人了。」
女王一走,藍雪從衣袖中拿出掏出一罐藥瓶來,紅色的血液滴滴答答倒進墨綠色的水池中。
水中的火月眼一睜,忽然似回魂,兩手伸出水面,掙扎的骨節節節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