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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過去數日，玄蕭然雙目望著有些發冷的劍，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下面黑壓壓的眾人。
「我只要你們知道，此去生死難料，想走，不留，想留，必死。」
這是他一貫的做派，但這次他不再又勉強，雖是全民的動蕩，卻也是他私人的事。
「我們去，將這不公平的世界掃蕩個清明。」
一個分舵的高呼。
「願跟隨門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頓時黑壓壓的人群高呼。
玄蕭然冰冷的臉終于似有了一層氤氳，他手臂一揮，頓時數以萬計的人高生呼喊，士氣如虹。
「這一戰，是與你們不相干的鴛雛，成了，天下一家，不成，大家也要有赴死的準備。」
玄蕭然冰冷的眸子一閃而過。
「她在哪里？」
他問的不是別人，正是透骨香，他的血脈中已經于絕心合二為一，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在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居然是荒涼之地。」
透骨香難得的正派，但從身後看，一條光滑的腿露了出來，習慣難改。
「我們先與永夜匯合吧？」梨繁花正色追問。
據玄蕭然的探子來報，幾個瘋女人集結了百萬大軍，想必就算是神，也是插翅難飛。
「來不及了，此去荒涼之地在茲瞭國以北，我會派人通知他直接過去。」
玄蕭然發布施令，與其是他深思熟慮，不如他只是想和絕心生亦同穴死同寢。
浩浩蕩蕩的大軍朝茲瞭國進發，而莫艾和央還有年若初帶著兩個孩子已經到了常山悠芽殿，但另一邊的玄玉卻沒有那麼幸運。
「你此刻回來，只會礙了我的事。」
萊沐將刀刃抵上玄玉的脖子。
偌大的宮殿清冷無，萊沐打算孤注一擲，將所有人傾巢而出。
「表妹……」
「閉嘴，你準你這麼叫我。」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站在她對面的玄玉整張臉立即血紅。
緊接著嘴角淌出血來，他不閃不必。
「只要你服明國一起退兵，我以後會老老實實跟在你身後，你想我做什麼都行。」
玄玉的語氣有些滄桑，可能與他一夜的白頭一樣，他的心在漸漸變化著。
「哈哈哈哈……我只要她死，我要你看著她死。」
萊沐笑的有些滲人，但更多的卻是幾許淒涼。
「萊沐，你這麼做，會萬劫不復的。」
玄玉轉過臉去，不想再看她已經靈魂扭曲的身體。
「你放心，我會帶著你……看那已經羽化的妖孽覆滅。」
玄玉一怔，她羽化了？如果絕心羽化，那麼她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死去的，不會。
「我跟你去。」
玄玉吶吶回答。
萊沐輕哼一聲，拂袖而去，現在大權在握，玄玉回來已經是孤家寡人，她並不覺得他會影響到自己。
玄玉站在宮殿里悠悠呼出一口氣，劍在手中，卻遲遲不去。
其實，若愛情，真的未曾有，但萊沐與他自一起長大，他確實是下不去這個手。
他一生煎熬，但此刻分外清明，終是避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