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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頓時城樓下集結的大軍整個大聲的附合，一副氣派士氣如虹的景象。
「打倒妖孽。」藍雪站在水池上的一個金屬支架上。
「打倒妖孽。」士兵跟著大聲喊道。
「陛下，戰士們氣勢如虹，隨時準備出發。」藍雪望著黑壓壓的士兵，對官攆上的女王道。
「出發。」
一聲令下，百萬大軍浩浩蕩蕩，朝茲瞭國城門外行進，不時有人自願加入到陣營中來，近百年的安寧，終于被打破。
「你听了嗎？那個百年妖孽出現了，原來那個傳是真的。」
「听了听了，好像女王陛下要御駕親征。」
「是啊是啊，我兒子也參軍了，搞不好能立大功……」
一時激起千層浪，可能這是人的一種本能，讓生活平和而富庶，自然便有人希望來一場熱血，帶愚民無知，又哪知道戰爭的可怕。
另一邊，聯盟國是數十萬大軍也浩浩蕩蕩，即將越過常山，不消數日，即會到達絕心之所在。
天空中淅淅瀝瀝下起雨來，夾雜這冰晶的粒子，洋洋灑灑從三千尺外飄落下來。
一個蒼老的身影哀傷的眼神望著看不到頭，也看不到尾的軍隊，露出憐憫。
「師父，這些人要去做什麼？」清遠好的探出頭來追問。
普渡伸手將他好的頭推了回去。
「世人愚昧，善惡以權私為界，人間悲苦，超月兌羽化不得由。」
普渡別有深意的一番話都是滿滿的悲天憫人，但清遠搔搔頭，最後打算不去想，因為他一直都听不懂師父的話。
兩人循著道打開界碑回到靈山神隱寺，慕容言正呆呆的盤坐在雲煙裊裊的山崖邊。
「清玄，你還是沒有想明白？」
普度不禁搖了搖頭，暗暗嘆息。
「師父，他要想明白什麼？」清遠模模額頭，有些雲里霧里。
「清玄，人生在世，但求一個心，不求一個全。」
慕容言呆滯的眼神似攢動了一下，身體搖搖晃晃起來，如置身于飄渺之巔，隱隱約約，卻分不出真假。
他手中的珠子隨著他的思緒變換著顏色，發出淡淡的光暈。
「求心？求全？」
慕容言有寫迷惑的伸手，扯下腳邊的一束野花，但隨即，它立刻又長了出來，而手中的花灰飛煙滅，消失在手心里。
「求心……還是求全？」
慕容言將腳邊的花都捏碎，但隨即，那花又冒了出來。
「這是我心所想，為何我心卻蜷曲難平？」
慕容言看這自己光潔的手心，忍不住抬起頭看遠山的霧，虛無飄渺，若迷障，亦是風景。
「師兄，今天外面打仗了，可惜你不能出去，看不到那個場面，百萬大軍吶，肯定又要造不少殺孽。」
慕容言似乎如沒听見一般，仍眼痴痴看著遠方。
「世人愚昧，隨他們去吧。」
「你這這麼？師父也是這麼的，但師父還什麼什麼羽化的，听不懂。」
清遠搖搖腦袋，對高深的東西表示懊惱。
慕容言則是一怔︰「她……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