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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爾芙在給他丈夫的遺書里這樣︰「記住我們共同走過的歲月,記住愛,記住時光。」
這也許是她內心的一種真實寫照,可我卻難以矯情的認同。
在我時光里的記憶,竟是那樣的慘不忍睹,沒有揮汗淋灕的青春歲月,沒有激情四射的美好時光,亦沒有那些讓人能稍稍窩心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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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錯落有致的編織著那些讓人艷羨的美好,卻還是吝嗇給予我心中的夢,讓我始終百轉千回、牽腸掛肚的生活;情緒亦沒有來的那樣濃烈,就像枯木般難以恢復的死寂。
也許這是一種被疏忽而過的漏洞。時光被幸福包圍的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被人恭維的必然,只懂得拼命的抓住我這個即將沉溺于世界底端的孤單的人。
已經記不起這是第幾次望著那支亙古不變的夜光燈在我面前迅疾而過突顯的威風,記不起它在遙遠的風里就是只為靜待那些遺失于孤處的人兒,我配合著這種淒清的悲涼,我配合著一步一步的踱步在這條快要被我踏破的路上。抬頭望著零丁的星光,思緒像蚊香般繚繞纏綿的飄蕩….
當淺淺的月光完全的退卻,一道微弱的屬于光的物質以無名的姿態強勢的侵入大地,開始了灌注一天的流程。
我站在窗前望著那些似是新生的枝丫,心頭涌現難以名狀的微痛。原來,以真實的姿態出現在我生命里的過客並不是那些我原以為新出現的來者,而是被我錯心遺忘的舊人,只是以另一新的嘴臉出現在我的生命里而已。我始終不懂絢爛的生活,以俯視人生的態度揮霍青春,只是一味的錯過,錯失,錯落…
秋雨先生過,堂皇轉瞬即逝……也許並不是這樣,因為我總是迷茫的執著于那些已被貼上標簽的是非對錯…
「哎呦…」微微發卷的長發蜷縮成一團,紅暈的臉頰在溫暖的陽光下透射出迷人的色彩,可煞風景的是她那仰躺的睡姿讓人無法恭維,也難以描述.
我想若是有人看到夢的這副姿態的話,會不會拿把刀先砍了這個污染人眼球的禍首,不過,在解決她前,首先得考慮自身的生命安全。(夢的武藝算得上超群了,如果抓人也算得上武功的話)而我,卻以怯弱的姿態和必死的決心狠心的推了她一把,很明顯的沒有任何效果,她還是維持現狀的與周太公約會。
算了,如果她此刻能從睡夢中醒來的話,我相信末日也會到來的。
我匆匆的踏上樓梯,听著噠噠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里回響,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面前的鏡子里映出一張平凡的面容,卻無意間被主人的一笑打破了波瀾。美麗似乎也能呈現在那些平凡的個體身上。女子甩了甩頭跑出臥室,走向家門口。
一道俏麗的身影並以58米每秒的速度奔走…因為她相信5和8這個迷人的數字寄予著她這個個體非凡的生命。
踏著被雨水無情的沖刷過的地面,紀憶狠心的用這雙Sz38的腳親吻著大地……
「唉,七(紀憶的昵稱),別忘了今天的報紙。」隔壁的胖阿姨拂著她臉上滲出的汗珠,抬頭對我笑著。
「哦,知道了。」我輕應著,微微俯子,輕輕的撫模著那只靠在大門上正豎著耳朵竊听的貓咪那只被我稱之為「三」的貓咪。
我還是像機器似的毫無感情的踏在這片閉著眼楮都能循到足跡的路。心靈的空洞,就像是一種麻木不仁的驅動過程,腦袋也處于月兌機狀態。無怪乎有人青春就是用墳墓堆起的華美牢籠,就如我此刻不得不每天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
又是熟悉的可怕的街道,又是熟悉的可怕的門衛,又是熟悉的可怕的金晃晃的三個燙金大字︰「教學樓。」此時的心情就像是有人威脅你到底是選擇痛苦的活著,還是選擇不痛不癢的活著一樣艱難。顯然,我最後選了痛苦的麻木的活著。因為我已被選擇了。心靈的流浪到此截止,痛苦的深淵將要永無止境的綻放,我該是扯痛的笑還是淒涼的哭?躍然于腦海的痛被我無知的忽略為一晃而過的青春,一瞬即逝的青春的影子。這種痛如同細流的純淨的空氣流蕩于此刻正被我呼吸的校園的一角,我以心悸的心情輾轉徘徊于一棵櫻花樹下的空廖,無人能懂,無人能解。
微微發酸的空氣里夾帶著一股陌生的氣息,並且以光速般的力量向我逼近,我不適的咪開雙眼,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視線,看著這張精美的找不到一絲瑕疵的臉和嫵媚的令人心動的笑顏,心里突生厭惡,她表現的愈加明媚,我內心愈下沉一分,沉澱在記憶焦點的回憶有了一種難以挽回的落差與空虛,原來曾經的痛一直都在,並不因為不想她了就消失不見。
「七七….(紀憶的昵稱)」程成嗚咽著,竟連和我些話的勇氣都沒有,我真正的開始為她的無心還是有心傷痛。
現在,我才知道,我可以這樣冷漠的與眼前的柔弱的女生著如此殘忍的話︰「程成,記得當初你和我過你變了,我還一直不敢相信,可現在我相信你確實變了,真正變得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眼球了,可是,卻也讓我覺得惡心了……」我用手指遮蓋著口鼻,逃避著從她身上散發的淡淡的蘭花清香。是的,她身上的味道變質了,已然帶著我不熟悉的氣味。
看著她瞬間垮掉的神情,心里涌上一種復仇後的□□,(這時的我並不知道她是如何撐著孱弱的病軀拼著全部精力和勇氣去購買她從耗子那里打听來的我最喜歡的香水。)不只是因為我沒有原諒她的緣故,也因為我自己內心的吝嗇只要有一次背叛,那個人就會被我徹底的打入深淵,不管她如何挽回。我想如果生命里沒有誤解的話,我們之間的破痕會不會還是以這樣的距離迫不及待的在各自的青春里扮演著悲痛的角色?那樣迷茫的光色,那樣遙遠的距離,我們都無法倒退到那個共同執手相望于青春的日子,那些隔著千山萬水也依然相依相偎的無悔歲月。
她頷首,微微聳動著瘦弱的肩膀,強忍著情緒的波動︰「對不起|。」
我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心再次被無意的刺痛。呵呵,心不是早已波瀾不驚了嗎?看來我還是一個傻瓜,一個徹徹底底的傻瓜,一個她程成稍微露出一點點怯弱就恨不起來的傻瓜。不過,我決不允許自己輕易地原諒她的過錯。是,就算你以新的姿態重新回到我的記憶里,死命的奪取那唯一的不是過客的身份,我也不會再有資格允許自己懦弱地偽裝著承受。因為,被惡意毀損的時光里,毀掉的不只是記憶,還有里面的人和事。慚愧不是彌補漏洞的解決方法,它只會讓痛從身蔓延至心。
「千萬別這樣的卑微,你知道那並不適合你。而我,也沒有你這樣的朋友。」紀憶的話總是這樣的刺耳
我再次轉過身子,不帶一絲的留戀,我知道她的目光一定釘在我的身上。我亦知道這次的轉身連落葉也帶走了吧。
因為我的這次狠心,程成一直傻傻的站在原地孤單的被風狠狠的刮著那單薄的可怕的身子。
我只知道既然是時光改變了我們,我就不會再用卑微的模樣去心甘情願的挨那所謂的耳光。既然,刺已深深地陷入皮膚,我就不會奢求那些彌留于時光邊緣的幸福,哪怕最後的結果是一起痛苦。這樣做,不是為了能夠在白發蒼茫的年代回首往事時有那麼一絲切膚而真實的痛,也不是為了能在以後的年頭里相遇而找的那麼一點話題,只是為了能讓自己任性的活著,真實的活著,不帶一絲偽裝的活著,因為我也只是想在這樣的時代里留下真實。
我背過身子甩掉這些不該想的,無奈的走向我的班級
回到班里我也沒有什麼,只是輕輕的靠在書桌上,安安靜靜的,只是安安靜靜的。
「紀憶,還真成記憶了啊,靠著書桌都能成標本啊。」死耗子大言不慚的挑戰我那隨時可能爆發的「溫柔」。
「沒你的事,乖乖的吧。」我看了一眼耗子身後,撫了撫額際,又一次無奈起來
「切,誰不知道你紀大姐還在為那破事郁悶啊,我都被逼看爛俗的泡沫劇了,你還敢在這兒裝憂郁?怎樣?心里有沒有平衡?」耗子在旁想要安慰我
我打斷他的一廂情願,︰「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
耗子疑惑的看向身後,不意外的滲出了一身冷汗,誰讓他大言不慚呢,這不是,糟了現世報……
「你有什麼嗎?敢情是鬼跟我那個電視劇是我最愛的了?恩??耗子,你清楚…」耗子的女朋友雨露出一副我是野蠻女友的架勢
話落,我已不忍再看那堪一戰的場面了,他女友的爆發力確實讓我震驚的後背生涼。
原來,在身邊的人,還是有力量讓我在沉痛的深淵里露出那麼一丁點可憐的笑容。可是我沒有想到笑容是有代價的,原來我還是只能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