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快跑,快,快……快抱著雲兒躲起來,我來拖住他們。」
一個焦急而又急促的中年人滿身是血,對著一位手中抱著一個嬰兒的年輕婦女一邊驚慌的說著,還一邊將婦女往前推。
「相公,你不走我也不走,要走就一起走,要死也一起死。」那抱著嬰兒的婦女一臉決然的回道。
「夫人,再不走,我們誰都走不了了啊……趁我還能抵擋一陣子,你們快走,夫人……快帶著雲兒走,走啊,快走啊……你是想我在你面前自刎是不是?」.那滿身是血的中年人對著那抱著嬰兒的婦女急促咆哮道。
「相公…」,那婦女淚眼婆娑,抽噎的喊道。
「走……」。
那婦女看了看懷中的小孩,又看了看自己的相公,心下一狠,轉身,頭也不回的朝前跑去,同時那眼淚就像是天空中下著的一陣陣暴雨一般,滾滾而下。
看著自己的妻子那消失不見的身影,中年人心下不由一陣輕松之感襲來,隨後放聲大笑道︰「想我許萬山縱橫沙場一輩子,從未得罪過什麼人,也沒有過像今天這樣落魄,哈哈哈」
話落,幾條黑衣蒙面身影便閃現在了他面前,只見那個領頭的一聲冷笑,說道︰「許萬山啊許萬山,你知道我們為何要非殺你們一家不可嗎?我們也是奉命辦事。」
「哼,廢話少說,要殺,我奉陪便是。」
「唉……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倔啊!這又何必呢?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只要把它交出來,我們便放你們一家一條生路,我保證說話算話,決不食言。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交出來,你們一家絕對會安然無事,如何?」那領頭的黑衣人負手說道。
「哈哈哈哈,求刀,別以為你如此一身打扮,我就不認識你了?當年我對你可不薄啊,沒想到你到頭來不但不知恩圖報,還勾結外人,殘殺起手足來。當年我算是看走眼了,竟和大哥一起救下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只可惜大哥如此的護著你卻還是死在了你的刀下,我真為大哥感到不值啊……」。許萬山哈哈一笑,不以為然的回道。
「夠了,別再提起當年那半吊子事了,是,我是求刀,大哥也是我殺的,那又如何?誰叫他不識好歹,不願意將那東西給我,可他卻給了你。他該殺,我投靠在寒月宮宮主的旗下,目的就是想親手殺了他,還有你,還有你的妻子,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是你和大哥逼我這麼做的,你知道嗎?這是你們逼我的。」听到許萬山揭穿了他的身份,還提請了他的傷心往事。他的憤怒一下就如開閘的洪水般,爆發而出,那憤怒而又犀利的言語讓人听了就膽寒。
「哈哈哈哈,求刀,難怪大哥不願意將那東西給你的,你知道嗎?其實大哥早就看出了你的狼子野心,他也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所有早早的就將那東西交給了我。我看你還是別枉費心機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將它給你的。」
「好好好,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們幾個,趕緊跟我去追那兩個,一個都不留,這個就交給我了。」求刀對身後幾人說道。
「是……」,那幾個黑衣人便想朝許萬山妻子的方向追去。
「哼,就憑你們幾個,還不夠格。」許萬山說著,舉刀攔下了他們。那些黑衣人左突右閃,可就是過不去,死死的被許萬山攔在了那里。
見此,求刀大怒的對那些黑衣人孔道︰「都他媽一群廢物,連個受傷的人也搞不定,給我滾到一邊去。」說完,便抽刀朝許萬山迎了上來。
面對那群黑衣人,許萬山還勉強的支撐住一會兒,可這求刀一殺上來,他就感覺無能為力了,再加上他早已身負重傷。沒多時,他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深。那潺潺往外流出的鮮血,分不清哪個地方是好的,哪個地方是受傷的,一身潔白的長袍,不但被劃的支離破碎,還被自己的鮮血染的遍體殷紅。放眼一看,他這分明就是穿著一件鮮紅的長袍沒兩樣。
突然,許萬山一聲悶哼,低頭看著那把插入了他心髒的那把長刀,抬頭,看著那一臉陰笑的求刀。許萬山一聲長嚎,「啊……」。左手一把抓住求刀握刀的手,身子還向前一靠,那把刀便完全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只留下求刀握著的刀柄還露在外面。
求刀大吃一驚,忙想放開握刀的雙手,可發現卻遲了半拍。只見許萬山將右手握住的劍同樣送進了求刀的身體內。
「你……」求刀睜大這雙眼看著許萬山。
「哈哈哈哈,三弟,就讓我們一起下去陪大哥吧!」
說完,兩人同時一大口鮮血從嘴上噴灑而出,隨後便一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