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雲兒才悠悠的說道︰「前輩,修為到了你們這種地步的人,恐怕對修為沒什麼要求了吧!修為再高,在天劫下沒渡過去,那也是徒勞的,渡過去了,那才是真正的神,那才真正的一步登天。這鳳舞姐五次都未渡過去,相信她的修為還在你之上吧?她都對第六次天劫沒什麼把握,尚且還要我幫忙,相信她的眼光不是很差,必定是看中了我的某一種長處。不如晚輩就和你打一次賭如何,如果你贏了,我不但陪你喝上七天七夜,七天後,要是我僥幸沒事,在你渡劫之時,我必會前來相助。而如果是我略勝一籌,那前輩就把那丹藥給我,我依然在你渡劫之時,前來相助,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聞言,這風老一陣猶豫,雲兒的這話,听起來自己怎麼都不會吃虧,只是風老想的是,如此天下至寶,渡了劫的丹藥,自己都舍不得服下,要是就這麼給了眼前這小子,能幫上忙倒好,彼此皆大歡喜,可萬一不行了,那我豈不白白浪費了這顆丹藥?
見風老正在猶豫中,雲兒接著說道︰「前輩,實話跟你說吧,我娘親正是妖仙洞的人,以後會發生什麼事,這個就不用我說了吧!」
其實雲兒說出這話,心里也是沒底,娘親是妖仙洞的人不假,可現在她早就……再說了,自己前往妖仙洞,里面是什麼情況自己都未知。不過眼下能忽悠一下是一下,正要風老答應了就行。
聞言雲兒娘親是妖仙洞之人,那風老雙眼立馬一亮,不時的搖頭又點頭。弄得雲兒以為這位風老還是拒絕了他,沒轍,于是起身,微微一聲嘆息,道︰「既然前輩執意如此,那晚輩也就不打擾了,就此告辭!」說完,轉身就走人。
「慢著……」
雲兒立馬收住了腳步,轉身望著風老,等待著他的下文。
「小子,如果你真的能幫我的話,我答應和你賭上一賭也無妨。」
聞言,雲兒心中一喜,忙說道︰「前輩放心,我雖不能百分百保證能幫你勝利渡過天劫,但晚輩定會盡我的全力去做的。」
那風老點了點頭,道︰「好,小子,跟我來吧!」說完,便朝廟里走去。
雲兒緊隨其後……
破舊的一間草廟,單單就一個房間,里面什麼都沒有,唯一一樣看的上眼的就是一張石桌,桌上擺了一副還沒有下完的棋子。
走到石桌前,那風老便坐了下來,對著雲兒說道︰「坐吧,這里是一副還未走完的棋子,黑白各半,勝負平分。之先挑先走,一切賭局就以我們剛才所說的為準。」
雲兒點了點頭,便坐了下來。
看著棋盤里那黑白相對的棋子,雙方正殺的難解難分,雲兒雖精通棋藝,可眼下這副未走完的棋,還是頭一回看到,不管是黑子還是白子,只要邁出一步,對方就先將你一軍,就會讓你陷入危險境地。
見雲兒鎖眉觀看了很久,總覺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感覺以前好像見過這副棋道。
那風老也不急,耐心的等待著。
突然,雲兒雙眼一亮,突然想起來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這事還得從自己五歲的那年說起,有一次和大師父對弈,沒走幾招就被大師父殺的片甲不留,一員不剩。恰好二師父和三師父也在場,見此,竟一番嘲笑起雲兒菜鳥來。雲兒一怒之下,一個月之內,一定要將棋藝學好,不說能和大師父打個平手,最起碼百招之內不敗。
雲兒整天大部分時間都沉迷在棋藝當中,也許是日有所思吧,幾天後,雲兒突然做了個怪夢,夢見自己前面竟擺了整整一百副棋盤,每幅棋盤上均擺了走勢各不相同的棋子,雲兒好奇,走到第一幅棋盤面前一看,大吃一驚,那棋盤上的棋子竟自動走了起來,只見碗里面的黑白棋子自動的往棋盤上飛去,不管是黑子還是白子,每走一步,都是環環相扣,完了,雲兒竟迷惑起來了,最後竟看不出到底是白子勝出還是黑子勝出,那棋盤便消失了。雲兒遂走到第二副棋盤上,結果還是如此,緊接著第三副,第四幅,第五幅……一直道最後一幅都沒能看出是那方勝出。醒後,雲兒便細細回想起昨晚自己所做的怪夢來,回想起那每一副棋盤上黑白棋子所走的位置,到底隱含著什麼危機,雲兒想了整整一天,到第二天方知道其中的道理,遂立馬要求和大師父在此對弈起來,沒想,雲兒五十招之內,竟把大師父打敗了。
現如今見到這副棋子的擺式,跟小時候做夢時其中的一幅一模一樣,雲兒不由微微一笑,是發自內心的笑,是為自己能做那樣不可思議的夢而笑,同時也為自己將會勝出而笑……
見雲兒獨自傻笑,那風老咳嗽了兩聲。
雲兒立馬就回過了神來,趕緊不好意思的道︰「大師,那我先走了……」
風老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