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微笑著對歐小琳說︰「這里是喬家。我會照顧你的,有什麼事你盡管吩咐,我叫康宏宇。」
喬家?喬璽天?那他人呢?
「喬去準備結婚的東西了,他很挑剔,什麼都要親自去做。他不想婚禮有任何遺憾。看得出,他很愛你。」似乎看懂了歐小琳眼中的疑問,康宏宇解釋了一切。不過,最後那句話,連他自己也說得很虛緲。
「我弟弟呢?他有沒有把他怎麼樣?」想到弟弟,歐小琳的情緒再次變得激動。
「你放心吧,他也正在喬家休息呢。」康宏宇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她的手說,「我給你包扎一下,這些刺兒扎著很痛的。」
「不用!」歐小琳這才意識到這個男人一直抓著自己的手,趕忙掙月兌。
被她這麼一掙,康宏宇也意識到不妥,知趣地松開了。不過,還是很關切地說︰「我給你擦點藥水吧。」
「不用!」歐小琳忽然變得異常冷淡,「我想休息,你出去吧!」
對喬璽天身邊的人,需要客氣嗎?需要講道理嗎?喬璽天把自己帶回家,不就等于軟禁嗎?而且,順便把弟弟也帶回來,目的更明確不過,他還是在用歐小瓏威脅自己啊!
康宏宇見歐小琳拒人千里的冷漠,便不再多說什麼,只輕輕地說一句︰「你已經睡了一天了,等會兒我派人給你送晚餐。你想吃什麼?」
「我不餓!」歐小琳轉過身又躺到床上。渾身酸軟,她真想就這樣永遠地躺下去。
康宏宇悄悄地退出去,輕輕地關上門。
訂鮮花,訂酒席,寫請柬,訂教堂……一切,都要最好的。
忙了一天,喬璽天也覺得有點累了,坐在議事廳大大的圓形會議桌前,看著面前那件瓖著鑽石的婚紗,那麼純潔,純潔得甚至不敢拿手去觸踫,生怕玷污了它。
這件婚紗,是她牽著他的手一起去訂做的,他要她做他最純潔的新娘。可惜,她永遠也沒能穿上它……
小妹,這些都是我欠你的,曾經,我那麼想把全世界的美好都給你,可你卻不屑一頓。現在,就讓另一個女人代替你來享受這些美好吧,這,算我還你的。從此,我不再欠你什麼,而你,欠我的,永遠都欠我的!
喬璽天的手緊緊地握著,甚至能清晰地听見婚紗沙沙作響的聲音。
有兩行淚,順著他憤怒的臉淌下來,滴在他青筋突暴的手上。
「喬,你又想她了?」一雙手搭在喬璽天雙肩上。不知何時,康宏宇已經站在了他身後。
「我曾經那麼愛她,想把一切都給她!康,你知道,我那麼愛她……」喬璽天像一個孩子一樣抽泣著,睹物思情,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悲傷。
不管在人前多冷漠,多高傲,夜深人靜時,曾經受傷的心還是會滴血。此時的他,看上去那麼無助,讓你無論如何不能與白天那個冷血無情的殺手聯系在一起。
康宏宇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也許,任何語言都會顯得蒼白無力,他只是更緊地抓住喬璽天的肩,希望傳遞給他更多的溫暖與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