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絕色寵兒 反目成仇6

作者 ︰ 皇後涼涼

獨孤九劫回到宮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追責所有與「獨孤思難」有關的人。

丁嬤嬤首當其沖,被拿下嚴刑拷打,她挺著一把老骨頭,硬是沒吭一聲,沒過一天,就死在了地牢里。

宮里所有與她接觸過的人,不分身份地位,全都被抓了起來,並被追查背景來歷,在這樣的高壓手段之下,支離彌殤和丁嬤嬤費了多年心血安插在宮里的人,幾乎被消除殆盡,包括夜隱等心月復,也沒有逃過此劫。

丁嬤嬤死後,獨孤又派出大批人手,去調查她出宮後去過的地點、接觸的人物。

支離彌殤安插在中京的秘密據地,因此幾乎悉數曝光,但因為事先得到消息,絕大多數人馬已經逃跑或隱藏起來,大量的重要資料被銷毀。

但獨孤還是從種種蛛絲馬跡中,隱隱看到了「青軍」的影子。

她讓幽風去調查「支離彌殤」的事情,自己則關在摩天大廈里,足不出門,只是養傷和听取消息。

幽風外出之際,在摩天大廈內外布下了「幽靈」侍衛,除了指定人員,外人根本無法踏進一步,這里,是絕對安全的,可是,她心里的缺口,卻更大了。

她將「難兒」用過的所有物品都搜了出去,撕碎,燒毀。

「難兒」穿過的衣服,戴過的首飾,端過的茶杯,模過的物品,睡過的床……她全弄碎燒掉了!

可是,這里的一切,哪一樣不是「難兒」沾染過的?

于是,她干脆讓人把屋里所有的物品全搬走焚毀,換上新的,還把建築的外牆重新上漆,甚至還把院子里的花木全都換栽移位……可是,即使把整個摩天大廈里里外外全換過,她的音容笑貌,仍然殘留在這里的空氣里、水池里、花與月之間,刻在這里的時間和空間里,除非所有人都死去,否則就無法徹底消抹!

獨孤九劫一個人,在寬闊的院子里來回踱步,心中又涌起嗜血的***。

外面傳來腳步聲,一個人走進來,拱手︰「皇上,屬下回來了。」

在外奔波將近一月,幽風終于回來了,獨孤九劫看了看他,背著雙手道︰「調查到什麼了,說來听听。」

幽風道︰「支離是原青國皇族之姓,支離彌殤是原青國的二皇子,其家族成員已經全部在兩國之戰中死亡,這是可以百分百可以確定的事。可以說,支離一族只剩下他一枝獨苗……」

獨孤道︰「我記得攻打青國的時候,已經確認所有皇室成員死亡,為何還剩下他一人?」

幽風道︰「時過多年,其中緣由已經很難查清,但想來,應該是青國皇室將二皇子進行調包了罷。當時,支離彌殤才10歲,體弱多病,長年居于深宮,外人未見其貌,如若找人頂替,並不奇怪。」

獨孤背對幽風的臉,冰冷如鐵,眼里卻怒火熊熊。

然後,他就裝扮成一個女孩兒,被她所收養了麼?難怪他初見她時,如此警惕和排斥,還不許任何人踫觸人,更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解衣露身,原來,全都是為了掩藏這個秘密!

可恨她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竟然被他的嬌弱才貌所欺騙,以為自己養的是另一個獨孤九劫!

好恨!如果時光能倒流,她一定要讓自己更冷酷,更無情,直至徹底成魔!

可是,她的時光已經「倒流」一次,還能再「倒流」第二次麼?

幽風繼續道︰「據北方傳來的情報,北方似乎暗中有不少原青國的遺臣和遺民在活動。就我查到的情況,北方匯集了大量被我朝所滅的亡國之民,這些亡國之民的數量,佔到了人口的多數,曾經給我朝惹了不少麻煩。而近幾年北方極其安定,很可能並非是人心穩定所致,而是有人在暗中收服和整合了各個組織,不再采取游擊和零星的反抗方式……」

獨孤道︰「你認為這種變化,與支離彌殤有關嗎?」

幽風道︰「很可能!原青國是北方第一大國,支離一族威望極高,而支離彌殤是北方亡國遺民中最有號召力的皇族後裔,憑他的野心,他在幕後操縱局勢的可能性極高。」

獨孤邊抓扯著手邊的花朵,邊冷笑連連︰「當年柔弱的小白兔,如今已經成長為滿口獠牙的小野狼了,不僅瞞過了我的眼楮,還反咬了我幾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不過,他若是狼,我便是虎,狼遇到虎,只有死路一條!」

幽風道︰「皇上,上次你與支離彌殤在京國刀槍相見,想必已經打草驚蛇,我查了許多據點,都是人去樓空,而抓到的人,也大多在被捕之前服毒自盡……」

獨孤道︰「你馬上傳換軍校的特種兵教頭,我要派最精銳的精英去北方捕捉支離彌殤及其黨羽!」

支離彌殤一日不除,她的心里,就不會平靜下來!

幽風很快將幾名教頭找來,獨孤與他們商談了整整一個通宵,商量好戰略及對策後,方才散會。

此時,天色已明,獨孤這才覺得有些疲憊了,躺在軟榻上,陷入半睡半醒。

難兒離開以後,她經常覺得煩躁,因為,沒有人比難兒更得她心,她吃的、用的、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想做什麼,難兒幾乎一點就透,而且還能與她談論「天

朝」的事情——在這個世界里,難兒是唯一一個能吸引和理解「天朝」語言的人,沒有了難兒,再也沒有人可以跟她談了!

在昏昏沉沉中,她隱隱想起了從前——還不是獨孤九劫以前的事情,恍惚中,那個將她推進三途河的男人的臉龐若隱若現,她在河水痛苦掙扎的情形又再度重演……

她驚喘著睜開眼楮,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

華麗寬闊的屋里,半個人都沒有,她扶著額頭坐起來,來到窗前,自己倒了茶,慢慢地喝。

總是空虛和孤獨,無論有多少人圍伴在側,也不能讓她覺得充實愉悅,所以,不如一個人呆著。

外面有人來報︰「太子求見——」

獨孤世歡回來復命了!她道︰「讓他進來。」

獨孤世歡虎虎生風地走進來,向她行禮︰「世歡拜見皇上!」

獨孤九劫淡淡地點頭︰「不必多禮,坐下來罷。」

一陣子不見,獨孤世歡的臉上,已經找不到一絲稚氣了,那份剛毅和威嚴,更顯分明。

風吹日曬,將他的膚色調成了淡淡的黝黑,這反倒更他更有男人味。

獨孤九劫盯著他,心生感慨,她曾經以為獨孤世歡是扶不起的阿斗,以為「獨孤思難」會是另一個獨孤九劫,而現實卻與她的幾乎相反,獨孤世歡正為成為她的繼任者,而「獨孤思難」,竟是她平生的死敵。

即使是縱橫天下的帝王,也有看走眼和無法控制的東西啊!

獨孤世歡並不知她心里的感觸,直截了當地道︰「皇上,臣向您匯報來自京國的秘密消息。」

獨孤道︰「說。」

獨孤世歡道︰「京國國王死得委實有些蹊蹺,雖然他已病入膏亡,但在我國御醫的精心護理下,病情已經緩解,按理應能再多活一兩年,沒想到上月卻忽然死去,而且死亡之夜,其所在的永陽宮竟然起火,听說還有一名隨身侍候的宮女被發現暈倒在樹叢里,宮里都在傳是二王爺一方暗中下的手。」

獨孤道︰「這可有證據證明?」

獨孤世歡道︰「沒有發現證據,但這種猜疑流傳得很廣。另外,耶律刺歌的弟弟耶律蒼央也神秘死亡,城里也在傳言是支持雅珠女王的人馬暗中下的手,因此,女王一派和二王爺一派的暗中斗爭十分劇烈,連駐守邊境的部分士兵都被撤回陽池去了……」

獨孤九劫道︰「依你看,哪一派現在佔上上風?」

獨孤世歡道︰「原本是二王爺的勢力更大,京城內外大半的駐軍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但我已經暗中派人接觸雅珠女王,告訴她我國的態度,因此,她便把幾萬人的精銳士兵從邊境上撤回城里。二王爺的勢力受到牽制,目前不敢輕舉妄動。」

獨孤九劫道︰「做得好!如果邊境上有支持二王爺的軍隊,你不妨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殺掉二王爺的志氣。有必要的話,做得再狠一點也無妨,總之,一定要保證女王的地位穩固,絕不可讓主戰派上場。」

北方有暗中活動的反叛勢力,西部有黑齒羽煞的虎視眈眈,保持西北邊境的穩定,極其重要。

獨孤世歡道︰「臣領命!臣已經暗中派出高手潛伏在陽池城中,伺機鏟除主戰派,並散布種種對主戰派不利的言論……」

兩人商談結束後,在已經黑了,獨孤九劫道︰「世歡,你今夜就與我一起吃飯罷。」

這是她第一次邀請和單獨與獨孤世歡吃飯。

獨孤世歡一怔,道︰「天色不早了,臣要趕回去處理公事,皇上您有傷在身,也該早點歇息……」

獨孤九劫擺擺手︰「這世界上,能繼承我衣缽的,也只有你了,你就不必客氣,陪我吃一頓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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