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絕色寵兒 反目成仇9

作者 ︰ 皇後涼涼

這,就是他出現在這里的另外一個目的!

他這麼一叫一跑,那些侍衛全都跟了上來,叫著︰「別讓他跑了——」

他早有準備,那些侍衛自然跟不上他。

甩掉那些侍衛後,天已經黑了,他在一處秘密的地點隱藏起來,直到天明後,才重新喬裝打扮,逃出中京。

這次,又該往哪里去呢?

整個中朝的版圖,全是獨孤九劫的地盤,她一定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入網,怎麼辦?

想來想去,他決定去京國的地界「避難」。

獨孤的勢力再大,也不能在京國境內呼風喚雨,而且耶律刺歌想必恨透了獨孤九劫,獨孤九劫若是進入耶律刺歌的勢力範圍,一定會被重重狙擊,相較而言,他去京國會相當安全一點。

在他往京國而去的時候,他出現在中京的消息,一大早就報到了獨孤九劫的耳朵里。

獨孤九劫問︰「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探子道︰「屬下已在全城進行搜查,並發現他的行蹤,但有獵犬在西北道路上嗅到了他的行蹤!」

獨孤九劫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們可以停止搜查了。」

探子退下去後,獨孤九劫唇邊勾出一抹森冷的笑意。

最刺激的狩獵游戲,終于開始了!

她走進室內,推開那間久未開啟的屋子,屋子里,滿滿的全是兵器,樣樣俱全。

其中最矚目的,就是那把放在正中央木架上的、巨大的長柄大刀,那柄刀全身包裹著重重白布,讓人聯想到喪禮上未亡的喪服,透出詭異、死亡和不祥的氣息!

她大步上前,拿起這把長柄大刀,將纏繞的白布一圈一圈的剝開,傳說中殺人最多、沾血最多的長兵器——弒神大刀,在封印了四年之後,再度露出它的獠牙!

弒神大刀,連神都敢殺、都能殺的恐怖兵器,長二尺九寸,重一百二十九斤,刀柄全是精鋼打造,刀身巨大,削鐵如泥,砍頭如切菜,也許是因為吸收了太多怨恨和鮮血的緣故,它閃耀的刀刃中,隱隱帶著一抹血光,用手指輕彈,更是發出隱隱的錚鳴之聲。

這樣的刀,即使是最精壯的男人也須雙手力舉,但她即使單手使用,也能揮舞自如!

這是她最愛的兵器,每次上戰場,她必帶著它沖鋒陷陣,將每一個攔在前面的對手,斬于刀下!

沒想到,她在時隔四年之後再次動用這把愛刀。

撫著刀身半晌,她的手指在刀刃上輕輕一劃,一縷鮮血便流到刀刃之上。

她的血,就像甘露,滋潤了饑渴已久的刀,這把刀就像活過來,有了生命一樣,貪婪地吸沾這鮮美的血,于是,刀上的光芒,開始閃動流溢起來,嘶喊著要更多的、更新鮮的血!

待血絲干透滲入刀鋒之後,她才把白布一層層地纏上,將愛刀裹得密不透風!

然後,她扛著愛刀,走出來,叫來仕女︰「把皇後叫來,孤有事要交待。」

她只用了短短數語,就將宮里的事交給皇後,扛著這把大刀,獨自出宮。

她要去殺支離彌殤!

這場狩獵游戲,你死我活,獨孤九劫與支離彌殤之間,至少要死一個人,這場游戲才會結束!

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一路上竟然平安無事,連半個懷疑的目光都沒有遇到,虧他還故意偶爾現一下真身——彌殤躺在山坡上,看著遠空,沉思。

獨孤九劫已經放棄了搜捕他?或者,他已經徹底月兌離的獨孤九劫的耳目?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獨孤九劫會放棄,她就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是統一了整個中原和北方!

所以,他現在的處境,應該極其危險,因為,他竟然嗅不到獨孤九劫的氣息,也發現不到她的蹤影,一旦她在暗處而他在明處,他的處境就真的很危險了。

就比如現在,他躺在山坡上休憩的時候,說不定獨孤九劫已經潛伏在他四周,伺機而動,只待他稍為大意,便一刀砍飛他的首級——她要砍掉一個人的腦袋,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他不敢大意,即使晚上入睡,也時時警惕著四周的動靜,稍有風吹草動,便驚醒過來,握刀以待——但每次都是他杞人憂天,數日下來,他真的有點疲憊了。

這個時候,藍天白雲,草地如茵,陽光和煦,大樹下涼風習習,四周一片寧靜,困意慢慢涌上來,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楮,陷入這麼多天以來最美妙的睡眠中。

他睡得很沉,就像一個孩子,連睫毛都不曾眨一下,似乎已經忘了自己是超級「逃犯」。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慢慢偏西,陽光越來越柔和,風越來越涼爽,這山野,越來越清爽宜人。

一陣風吹來,「叮~~~~~叮靈靈~~~~~~~」的聲音,很輕、很細地隨風而來,若有似無,樹叢里的小兔子站起來,豎起耳朵,仔細聆听,听了半刻後便安下心來,繼續在草叢里刨。

這麼輕、這麼細的聲音,連兔子的耳朵都听不清楚,但是,彌殤卻听到了!

他猛然睜開眼楮,跳起來,拔刀出鞘,一眨不眼地觀察四周。

>他以自己為圓心,在十丈以外的四面,從上到下,從樹梢到草叢,都用極細極小的線,布下了三重陷阱——這些線,連接著極小的、隱藏起來的鈴鐺,如若有外力踫觸或斬斷,就會發出細細的聲響。

為了避免蛇兔等靠近,他還在細線旁邊放置了可驅蛇逐兔的藥物,不會有小動物靠近。

那些線,設置得很巧妙,很難用肉眼看清,何況還是極其復雜的三層!然而,這陷阱卻發出聲響了,難道,有人進入了陷阱?

但若有似無的聲音,很快就徹底消無了,仿佛剛才听到的細微之聲,只是夢中的幻覺!

是幻覺嗎?這段時間以來,他經常這樣,總是細微的聲音、影子、動靜、氣味驚動,懷疑有人來襲,難道,這次又是他弄錯了?

山風吹來,吹亂了他的頭發,淡淡的樹影,在他腳下搖曳,其中,還有飛鳥的投影一掠而過!

不對,那不是飛鳥!

他猛然後仰,身體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舉刀相架。

咚怦——巨大的陰影從天而降,如泰山壓頂,重重地壓在他的刀口之上,震得他的手腕隱隱作疼!

好大的力道!如若不是他足夠力大,只怕已經被壓垮了!

那條如泰山般沉重剛猛的影子,眨眼間又如大鵬歸窠,飄忽落地,幾乎不生一絲痕絲。

獨孤九劫,她終于來了,而且來得這麼快,這麼令他猝不及防!

彌殤看著眼前的獨孤九劫,嘆道︰「你終于找到我了!」

獨孤九劫手持一把纏著白布的長兵器,沒有絲毫敘舊的跡象,獰笑︰「我不是來找你!我是來殺你!」

說罷,她左手抓住長柄大刀的白布一角,猛然一扯,那白布就如流雲般,一圈圈地旋轉飛散,如一條白龍在風中飄游,優雅優美壯觀。

而在那優美的、柔韌的「白龍」包圍之中,悠然出現了一道耀眼的、刺目的寒光,就像是白龍從深海之底帶上來的深寒冰冷之物,令人打從心里生出寒意!

原來,那竟是一把比人還高的長柄大刀!

彌殤死死地看著這把刀,有種心神被震住的感覺——他認識這把刀!他見過這把刀!

在見到獨孤九劫之前,他就先見到了這把刀——就是這把刀,砍飛了鐵將軍的頭顱!

刀身雖已洗淨,卻仍隱隱地透著血光——煨了無數青國將士的血的刀!

那些青國將士的憤怒、不甘與悲鳴,似乎還附在這把刀之上,他仿佛看到了他們渾身是血、沖鋒陷陣的身影,以及死亡和鮮血,他的身體,因此而顫抖起來!

這刀,似乎有攝取魂魄的作用,他是被這把刀鎮住了嗎?

不對!他只是受到了刺激——血債必須血還的刺激!

他的眼楮,慢慢地變紅了,殺氣迅速匯聚在他的眼楮里,他看起來正在變成一只凶猛的野獸!

如果他是猛獸,獨孤九劫就是魔鬼!

刀一出鞘,她就低嘯一聲,舉刀橫劈!

那一劈,卷起一道狂風,足以開山碎石,如遇人體,必定被闢為兩半!

彌殤迅速後倒,刀風凌厲地從他身上幾寸的地方一掃而過,刀風,震開了他的衣領和袖口。

好可怕的兵器!好可怕的刀風!

刀風一過,他立刻朝外滾了幾滾,躍起來,而獨孤的大刀,又刺過來了!

他閃電一般地閃到大樹之後,那把刀緊隨而來,直接穿過樹干,直刺他的身體!

足足有兩人粗的大樹,竟然如白菜般輕易被刺穿了,刀尖離他的胸口,僅有寸余!

在他的冷汗涔涔中,獨孤抽出刀來,那棵大刀,竟然晃了兩晃,搖搖欲墜。

力拔山兮氣蓋世!獨孤九劫就擁有這樣的力量,他要如何贏得了她的刀?

抽出刀後,獨孤連喘氣都不需要,反手一掄,這棵百年大樹就被齊腰斬斷,切口十分平整光滑。

巨大的樹冠倒下來,差點砸中彌殤,他隔著這根樹樁,與獨孤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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