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眼皮還是好重,可是不能再睡了,那個丫頭一天又沒吃東西了,她的身子那麼虛弱。努力的撐開眼皮,光亮扎進來,有些刺痛,本能的閉上。再睜開,床邊趴著的小人兒,讓自己一陣舒心和心疼。試著抽出她握著自己大手的細蔥根,可是她本能的抓緊,然後就驚醒了,眯了一下不太適應強光的眼楮,然後就呆呆地盯著自己看。
「累壞了吧。」許寒好心疼,她怎麼可以這麼厲害的缺乏安全感。
「你醒啦。」
「傻丫頭,模模,活的!」許寒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髒處,讓她感受自己蓬勃跳動的心。
「哦。」
「怎麼了,小爽?」許寒不明白她為什麼低下頭。
「頭太重了嘛。」凌爽小聲嘀咕。
「啊?哈哈,餓壞了吧。」許寒翻身下來,抱起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凌爽任他安排自己,臉上掛上甜甜的笑。
「寶貝乖,我去買吃的。」許寒給她蓋上被子,然後在額頭印了一吻。
「小心點。」
「小的遵命!」
許寒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踏進來。
「你真好命!」
「謝謝。」凌爽笑著回道。
「別得意,你的好日子也不長了!」凌爽的笑讓來人看著很扎眼,心里一股怒氣。
「謝謝關心!」語氣依舊很淡然。
「你!」
「他很快回來哦。」凌爽提醒道。
「呵呵,」女人臉上掛上笑,只是好勉強,「你,好些了麼?」
「謝謝關心。」凌爽的態度依舊雲淡風輕,自信的讓人發狂。
「凌爽,你別這麼囂張!」
「我沒啊!」凌爽一臉的無辜。
「你!」
「你叫方岩?好名字!」
「他什麼都告訴你了?」
「對啊,他都解釋給我听了,還說你們沒交情,具體的他都描述了一遍,我也覺得沒交情。不過,你能來看我,我真的記在心里了。」
「閉嘴!」方岩徹底被激怒了,嫉妒讓她幾乎失去理智,他從來都不曾向哪個女人解釋什麼,為什麼偏偏對她,她到底有什麼好?
「寒快回來了。」
「凌爽,走著瞧!」方岩起身離去。
凌爽轉臉看向窗外,收回虛假的微笑,換上擔憂,讓臉和心一致。
「小爽,我回來了。」
「什麼好吃的?」
「你怎麼自己坐起來了?」
「高興!」凌爽調皮地扭扭身子。
「不乖的丫頭。」許寒騰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討厭!」凌爽皺了皺被刮的鼻子。
「哈哈,來,先喝豆漿。」
「嗯。」
「慢點!你這怪丫頭,怎麼會喜歡喝豆漿?」
「高興!」
「好,好,高興。」
「干嘛看我?」凌爽有些不習慣被他探究的看。
「我想好好看看你。」
「再看我喂你喝豆漿!」
「那也看!」
「咦,豬頭耍流氓!」
「啊?」許寒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陰測測的笑了,「寶貝想我耍流氓啊?爺,小的這就來!」許寒將手伸進被窩里。
「啊!」
「噓!」
「什麼事?」一個護士聞聲推門問道。
「沒,沒事!」凌爽的臉微紅。
許寒沖她無辜地眨眨眼,一臉的︰發生什麼事了?倒讓小護士不好意思起來。
「不好意思。」小護士尷尬的關上門,面色紅潤。
「許寒,你混蛋!」
「人家哪有?」許寒一臉的委屈。
「給我吃飯!」
「是!」
「你爪子……哈哈……」凌爽忍不住笑起來。
「腳好涼!」
「快放開!」
「冷麼?」許寒雙手握住她的一雙玉足,給它們溫暖。
凌爽搖搖頭,他的溫度從腳底一直傳到心里,欣慰在眉眼間暈開。
「我給你加被子。」許寒松開手,到旁邊的床上把被子抱過來,壓在她的腿上。
「寒!」凌爽沒來得及阻止他,在他放開手的一剎那,她的心好慌,莫名劃過被遺棄的感覺。
「怎麼了?」許寒見她驚慌失措,心里不解。
「沒,沒怎麼?」凌爽低下頭掩飾自己的不安情緒。
「是她麼?」
「啊?什麼?」凌爽抬起頭看許寒,他冷酷的表情讓她不禁呆住。
「是不是方岩?」他剛才回來時,瞥見她的身影,當時不太確定,看來,真得是她。
「她,她怎麼了?」
「是不是她又對你說了什麼?」
「沒有,她就是來看看我。」
「都是我的錯……」
「寒。」
「對不起!」許寒將凌爽緊緊抱住懷里,一臉的愧疚。
「我不想呆在這兒了。」
「好,我帶你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