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來真好看!」馬濤親昵的將小玉細膩白皙的手捏在手里說︰「你知道山中是怎樣進來的麼?」
小玉並沒有回答馬濤,而是將手抽了開,然後就勢站了起來,上揚起來的嘴角還殘留著剛才開懷的笑容,不過這時小玉對馬濤說︰「和尚,你該睡覺啦,不然不利于你傷口愈合。」
「你再陪我一下嘛,我真希望我的韌帶永遠不要好!」
「別傻了哈,你別忘記了你是一個軍人。」小玉走出去的時候站在了門口這樣跟馬濤說了一句。
「軍人也需要人陪的啊!」來這里幾個月了,雖然和燈泡他們相處得不錯,可是畢竟都是男人,有些東西都不能相互傾訴,只能深埋心底。這時候大伙都需要一個可以說說心里話的女人。
雖然對于男女之事馬濤不是很明白,但是在馬濤的內心深處,他和正常的男子一樣渴望愛。不是說那種魚水之歡,而說那種可以用心交流的情愫,那種情感,並不是每一個寂寞的人都會懂。所以很少說話的馬濤,看見了小玉,一下子說了那麼多,這些話如若在平日里,馬濤可能一個月也說不完的。
可是小玉還是走了出去,馬濤想要走上前去拉小玉回來,可是小玉頭都沒有回。
其實在小玉內心深處又何嘗不是跟馬濤想到了一處呢?但是馬濤畢竟是來養傷的,以後還有很長的日子走,何必在今晚將所有都一一消耗殆盡呢。所以任憑馬濤如何可憐巴巴地祈求,小玉還是走了開,盡管她也很想知道山中是怎樣來到這個軍營的,但是她更清楚只要留下來和馬濤繼續聊山中的話,今晚上兩人要很晚才能睡了。于是小玉還是選擇了義無反顧的離了開。
這一夜注定是兩人最難挨的一夜。不過好在,馬濤平日里面訓練很累,所以輾轉反側到深夜,馬濤還是抵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人的心情一好,夢境也變得讓人愉快起來。記得剛來這里的時候整夜整夜睡不好,不是夢見自己快要被處死,就是夢見自己被人追殺。
夢境里面一個人在空曠的野外奔跑,身後一個帶刀的看不清臉孔的人不停的追,他不停的跑,氣喘吁吁也不敢停下休息片刻。
可今夜的夢境卻是這般的香甜。馬濤沒見了花海,黃色的郁金香花田里面和那個叫做小玉的剛認識的女孩子並排坐著。陽光明媚的午後,微風習習,花香陣陣彌漫過來。馬濤都覺得自己快要醉了。這浪漫的時刻當然的做一些浪漫的事,可是當馬濤和小玉的頭都低了下去,在嘴唇快要吻上的時候,該死的生物鐘讓馬濤醒了來。
那一刻,馬濤感覺就像是射了精,卻沒有高、潮涌遍全身一樣郁悶。
凌晨五點。窗外一片漆黑,但是確實馬濤和戰友們起床的時間,半個小時後的內務和洗漱後,就開始5公里長跑,跑完早操後吃早點,休息半小時後一天的訓練就開始了。
幾個月來,馬濤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高強度的機械生活。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活規律,訓練和睡覺在不斷交替,時間久這麼過去了。
很少能夠出遠門的馬濤,卻一點都沒有不適應。
或許毒蛇說的對︰從看守所里面被她就出來後,馬濤就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副皮囊的歸屬者叫做燈泡,不是富家公子哥,不是先前的小流氓,是一個軍人,一個特種兵。
雖然今日的馬濤不用這麼早就起床開始一天的訓練,但是已經習慣了早起的人是無福享受這種愜意的懶覺的。睡又睡不著,又沒有人陪,馬濤的腦袋一下子處于靜止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