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了索命鬼蒼海之後,王輝正考慮著是不是進去看一看柳芸的情況怎麼樣了,便听到山洞之中響起了連番的轟鳴聲,緊接著便飛出兩道身影,一個正是柳芸,看其原本白皙的臉蛋上居然沾上了血跡,王輝就知道情況不太妙了。
另外一個當然就是那蒼角大帝了,雖說只是利用神念控制了一個修士境蒼角妖修的身體,但實力竟然還是如此恐怖。
「七彩霞光,听吾之令,殺!」
飛出山洞的柳芸並沒有直接逃走,或許她也知道自己如果只是一味逃跑的話那只能是被動挨打而已,所以一出來就對著那蒼角大帝施展了自己的拿手神通。
霞光萬丈,化作無數彩色光劍,在柳芸的操控之下密密麻麻地射向了蒼角大帝。
「果然有些門道,在修士境內你的確算是不得了的強者了,只可惜遇到了本座,你終究難逃一死。」蒼角大帝微微一笑,右手伸出,只是輕輕一揮,那無數光劍居然就直接紛紛碎裂開來,而後跌落到了地上。
「太強了,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王輝就躲在不遠處的大樹後面,看到這情況也是大吃一驚,他雖然听說過蒼角大帝的厲害,可親眼簡單還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眼前這個蒼角大帝還只是一縷神念奪體而已,並非蒼角大帝本身,想想都覺得可怕。
「至陰妖火,焚燒一切!蒼藍之炎!」蒼角大帝根本不給柳芸逃走的機會,頭上那一對蒼角之間突然出現了一團藍色的火焰,繼而化作一頭蒼角妖獸的模樣奔襲柳芸。
「彩霞護我,孔雀化身!」柳芸發現自己根本躲不開那至陰妖火化作的蒼角妖獸,只能盡全力去防守,周身的彩霞全部消失,繼而匯聚成了一只巨大的孔雀。
王輝明顯感覺到了那蒼角妖獸和孔雀蘊含的恐怖力量,知道自己待在這里肯定會受到牽連,于是催動虎王鎧就想逃走,卻不料那柳芸竟舍棄了七彩孔雀,化作一道霞光沖過來,一把提起王輝就朝著遠處飛去。
身後,孔雀與蒼角妖獸踫撞一起,恐怖的沖擊波朝著四周迅速蔓延而已,範圍之內的草木岩石盡數被毀,各種野獸的慘叫聲頓時交織成了一片。
借著沖擊波的推動力量,柳芸再次加速,瞬息間就已經逃出很遠,可是還沒能離開煉妖島就突然搖搖欲墜,似乎是收了不輕的內傷。
無奈之下,柳芸只好選擇了個安全的地方著陸,將王輝扔到了一邊,還沒等說話就狂吐了幾口鮮血,胸口起伏不定,臉色慘白一片,顯然是受傷極重,估計在出山洞之前她就已經被那蒼角大帝給打傷了吧。
「王輝,幫我護法!」柳芸勉強說了一句話,就要盤膝療傷,卻突然間眉頭一皺,有些驚恐地朝著半空中看去。
王輝不知道她怎麼回事,也一起朝那個方向瞧去,卻見一人懸浮于半空之中,青色的上清門道袍,飄逸的黑色長發揚起在背後,看起來倒是極為瀟灑。
「大師兄!」柳芸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但卻沒有絲毫高興的意思,反而充滿了擔憂之色。
沒錯,來者正是上清門修士院的大師兄秦天,金丹後期實力,距離突破到元神境僅僅一步之遙。
「是被蒼角大帝傷的?」秦天淡淡看著柳芸問道,似乎不是同門之間對話,倒像是陌路之人。
柳芸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
秦天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狠色,右手微微攥了起來,周身的氣息也在頃刻間膨脹起來,那絕對是要動手的征兆。
「難道他竟然要對柳芸下手?」王輝暗暗驚訝,雖然他知道修真門派里面的明爭暗斗很多,可如此不顧同門之誼的事情,他還真是有點接受不能。
就在此時,柳芸腰間的一面腰牌響了起來,那是上清門弟子之間同來通訊的法器。
柳芸不顧秦天的殺氣,直接拿起腰牌接通,然後對著腰牌說道︰「掌門放心,大師兄及時趕到,救了我一命!」
原本緊張的氣氛似乎被這句話突然間就給瓦解了,秦天那逼人的氣勢也在片刻之間收斂了起來,他淡淡看了柳芸一眼道︰「你找個安全的地方慢慢療傷吧,師兄我會去收拾那蒼角大帝的。」
說完話,秦天忽然冷冷一笑,轉身便朝著蒼角宮的方向飛去,這笑容的含義是什麼王輝不明白,不過柳芸卻非常清楚。
「真是危險啊師姐,秦天大師兄到底怎麼回事,竟然想對你出手。」王輝湊到柳芸身前嘆了口氣道。
「正常,在整個修士院內,就我與他實力相當,如果能趁機干掉我,那整個上清門就真成了他的了。」柳芸冷冷說道。
「不是還有元神院和神通院嗎?」王輝不解地問道。
「神通院中真正達到神通境的修士只有幾位太上長老,其余長老不過充數而已,他們的實力在元神境之中都不算高手,而且已經數百年沒有進境了,所以對上清門來說,秦天、我,還有薛冰凌這樣潛力出眾的弟子才是未來的希望,才是真正被重點培養的對象。」柳芸撇了撇嘴道,「算了,這些事情你還是少知道些為妙,知道太多怕是連命都要搭進去的。」
「靠,既然知道如此你就別說啊,這不坑我嘛。」王輝心中一陣無奈,其實他很明白,柳芸之所以告訴他這些,絕對不是無的放矢,而是要用這個來威脅他王輝,以達到威脅他的目的。
「修真者一個個都猴精猴精的,真正的笨蛋還真沒幾個,以後可得多學著點啊,別被騙了還替人數錢呢。」
王輝在心中告誡自己。
「說起來還真是巧啊,若非掌門方才聯系你,大師兄恐怕就已經動手了。」王輝不想繼續糾結在上清門的秘密上,急忙轉移了話題。
「你這小子明知道那是我的花招,居然還裝模作樣。哪里有什麼掌門聯系,根本就是假的。」柳芸苦笑道。
「嘿嘿,其實您那招真是一點都不高明,我都能看出來,大師兄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我真得很奇怪他為何會離開。」王輝干笑了兩聲,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