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神水爆裂後化作的雨滴打在那許多陰靈的身上,就好像硫酸潑在了人的臉上一般,竟然瞬間就將那些陰靈腐蝕吸收,雨滴變得更大,而陰靈卻消失不見了。
那白毛飛僵分明是沒有想到這個結果,等他再想逃跑的時候卻已經晚了,豆子般大小的雨滴全部打在了他的身上,縱然他靠著死氣不斷恢復,也還是快不過造化神水那吞食的速度,不過片刻時間,可憐的白毛飛僵就成了這造化神水下的犧牲品。
王輝面帶興奮地收回了這些造化神水,他發現了一個能夠讓他更快速幫助造化海成長的辦法,那就是將這神水當成一種攻擊用的手段,算作自己的一門神通。
如此一來,神水攻擊之後還可以將吸收的養分帶入造化海中,同樣達到了吸收營養的效果,甚至連幫助造化神樹長出果實的效果也沒有消失。
盡管損失了一顆築基期的造化果,可是現在的造化神樹上又長出了一個神變期造化果的萌芽。
到了神變期之後,果子成熟的速度也變得非常慢了,神變畢竟代表了精神本質的一種變化,比起築基和練氣那是一個質的飛躍,只可惜那白毛飛僵是個僵尸,本身神念就不夠強大,即使達到神變也厲害不到哪里去,否則的話就憑王輝,算上造化神水也弄不死對方的。
一個築基期的果子從長出來到成熟也許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可一個神變期的果子從長出來到成熟卻最起碼需要一天時間,而且還要消耗不少的法力去培養。
對于武者來說,真氣就是法力,只不過效率很低罷了,這也是武者能夠使用法寶,但是效率極低的原因。
要培育這麼一個神變期的造化果,王輝目前的真氣水平估計得耗光好幾次才能辦到,所以雖然理論上這果子成熟只花費一天時間,但實際上卻要花費更多,因為王輝不可能在一天之內連續耗光自己的真氣幾次,然後再補充滿,那樣實在太危險了,尤其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之中。
「趕緊走吧,趁著沒有更厲害的家伙盯上咱們!」王輝對已經撤去了法寶庇護的凌悅說道。
凌悅點頭同意,于是一行人繼續前進,朝著下層基地的方向狂奔,畢竟一個白毛飛僵都讓王輝動用了造化果,要是再來更多的,那他們就死定了。
狂奔一段時間之後,凌悅欣喜地看著遠處仍然安好的基地說道︰「看起來那些陰靈也不是特別厲害嘛,下層基地也沒有被毀,這說明咱們上清門的弟子還是很厲害的。」
王輝卻將眉頭鎖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道︰「恐怕事實並非如此!」
他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他看到了在下層基地之中居然有秦天、柳芸和薛冰凌,這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要說這幾個人已經滅掉了二層地獄的鬼怪下來救援,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幾人且戰且退,才到了這最靠近地獄出口的下層基地之中。
修士院有七大丹修弟子,可是此時在這下層地獄之中的就有四個人,除了秦天、柳芸和薛冰凌之外,還有一個叫白楠的虛丹期弟子,其修為比薛冰凌強了不少,但卻不如秦天和柳芸,不過在修士院那也是非常有名的人了。
凌悅本來還想問王輝為什麼不同意她的看法,卻因為她也瞧見了柳芸而打消了這個念頭。
「師姐!」凌悅這一聲喊真得是蘊含萬般苦楚和無奈,小張寶死了,她一直都覺得是自己錯誤的決定導致的,而且她心中有憎恨那偷襲他們的人,是以說話的時候免不了就帶出了非常復雜的感情。
柳芸看到凌悅,便直接沖出人群,直接為他們殺出了一條血路,接她們進入了基地之中。
「怎麼回事?」柳芸不是瞎子,她很快就發現了小張寶的尸體。
「我們被暗算了,張寶他沒能幸免。」凌悅紅著眼楮答道。
「這些陰靈畜生,竟敢害死張寶,我和他們沒完!」柳芸完全沒有了淑女的風範,她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甚至有殷紅的血絲從嘴角滲出,足見她恨到了什麼程度。
「不是陰靈,是咱們的人做的。」凌悅也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
「什麼!」她這句話不僅讓柳芸吃驚萬分,就連一旁正在對付不斷圍過來的陰靈的秦天等人也大吃了一驚,紛紛扭過頭來,以詢問的目光看著凌悅。
「此事當真?」秦天急忙問道,「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廢話,凌悅在我的這些師妹之中是最冷靜的,她怎麼會看錯,既然她說了是本門弟子所為,那就一定不會有錯了,如果讓我查出來是誰干的,定然將他挫骨揚灰!」柳芸絲毫不給秦天面子,在修士院內,敢跟秦天如此說話的,只怕也就只有她和薛冰凌了。
薛冰凌只是有一股傲氣而已,可柳芸卻是因為擁有足以抗衡秦天的實力,是以才不會懼怕秦天。
「仇人已經死了,是王兄殺了的。」凌悅此時因為有柳芸做主,所以也沒有多想這句話可能給王輝帶來多大的麻煩,直接就說了出來。
王輝听她這麼一說,已經心知不妙了,縱然真得有人偷襲他們,那也是要交給執法長老去審訊定罪的,或者修士院的七大丹修弟子也有資格清理門戶,可王輝算什麼,不過一個武者而已,若他真得因此殺了對方,不管有沒有理由,都是會有大麻煩的。
「呵呵,凌悅姑娘說笑了,我哪里有那本事。只不過那些人去捕捉牛頭陰神的時候,被那陰神臨死一擊給弄死了而已。」王輝笑了笑,盡量將自己撇清。
不過他心中也明白,這番話哄騙一下一般的弟子還行,畢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實力,可似秦天、柳芸、薛冰凌這樣的聰明人,可就很難欺騙了。
但不管怎麼說,沒人看到那些人是他殺的,他一口咬定不是他做的,那任誰也誣陷不了他。
凌悅奇怪地看了王輝一眼,看到王輝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總算是醒悟過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打這個圓場,只好又補充道︰「那個時候王輝兄弟說要替小張寶報仇,之後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我以為是他殺的,但或許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