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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參謀有些黯然道︰「一線的電話線早就被切斷了,有些是日本人炸斷的,有些是我們自己切斷了,當時是壯士斷腕之舉,如果沒有人斷後的話,三個師的部隊誰也撤不下來,斷後的二個團現在收容起來的官兵尚不足一個連,在那麼猛烈的炮火下生還的可能幾乎為零!而且日本人這二天連續動用重炮轟擊以及被他們佔領的陣地?似乎有些過于怪的?因為日本人的海軍重炮的炮管壽命是極其有限的,一般都是做戰略和重要戰術目標的打擊與摧毀,反復轟擊一個意義不大的陣地?似乎有些蹊蹺?」
薛岳剛剛一轉身,電話鈴聲響起,薛岳正了正神色拿起電話喂了一聲,另一方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道︰「伯陵兄嗎?我是尤青啊!」
薛岳一听是羅卓英也笑道︰「尤青兄,我正琢磨著要給你打個電話,沒想到我這正曹操曹操就到了,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之人,有什麼事就別跟兄弟我客氣了!」
羅卓英那邊好似翻動什麼一般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隨即道︰「伯陵兄啊!昨晚零五七高地那邊打得可非常熱鬧啊!剛剛陳長官來電詢問我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我的部隊,那一定就是伯陵兄你的了!」
薛岳有些汗顏道︰「尤青兄,不好意思啦!零五七高地上也不是我的部隊,反擊部隊還沒靠上去,就被日軍的反突擊給打下來了,我槍斃了一個營長一個連長,最後也沒沖過去啊!」
「難不成是之前的殘部還在固守?」羅卓英的疑問薛岳也沒發回答,兩人聊了一會後就結束了這次通話,在幾十萬大軍打生打死的戰場上,尤其一個上午就要報銷一、二個團的慘烈拼殺中,幾十人的殘部確實不值得長官們勞心費力,這個時候人命是最不值錢的玩意,高飛等人的死守在長官們看來只不過是一群士兵盡了他們應盡的義務了。
羅卓英與薛岳都是保定步校出身,均深得蔣介石的信任,對于當前的戰略安排他們也是頗有怨言,不過這個怨言注定只能在自己肚子里面月復誹而已了。
日子不好過的並非只有薛岳與羅卓英,多災多難的日本帝國上海派遣軍方面司令官松井石根今年已經五十九歲了,用中國人的法就是黃土埋到脖子知天命的年紀了,力戰而亡的閑院宮禮仁殿下與帝國海軍第三驅逐艦隊司令大佐伏見宮博義王殿下兩名皇室成員的斃命,讓松井石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出身破落武士家庭的松井石根注定了缺乏背景和人脈,所以他只能用更多的努力和付出去爭取。
從大本營趕來的朝香宮鳩彥王的來意自然不言而喻了,除了用輝煌的武勛來洗刷恥辱之外,松井石根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但是關鍵問題是他能否有機會洗刷自己的恥辱?為了迎接非常喜歡□□古玩字畫的朝香宮鳩彥王,松井石根刻意將派遣軍方面掠奪的古董字畫挑出一批精品,以個人的名義贈送給朝香宮鳩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