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親自己身體不好,不怨他。」
溪遙叫來站在旁邊的薷兒︰「薷兒,你來幫娘親診脈。」
薷兒走到床前食指和中指搭在虞婉的手腕上,眉頭漸漸緊皺。半晌才離開了虞婉的手腕眼神復雜的看著溪遙︰「姐姐,我們出去說吧!」
溪遙正準備起身被虞婉拉住︰「就在這里說吧!我還承受的住。」
溪遙對薷兒點點頭。
「干娘,你中毒了,是最厲害的蝕心毒。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知道它的解藥。」薷兒道。
溪遙不相信這個事實抓著薷兒問道︰「薷兒,就連你也解不了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虞婉顯的很平靜拉過溪遙的手安撫說︰「遙兒,別這樣。人總有那麼一天的,如今我的遙兒長大了我也沒什麼遺憾了。」
「娘,是誰下的毒你知道對不對?是不是溫江?」溪遙望著一臉平靜的虞婉道。
「遙兒,你不要恨他。是我自願喝的毒藥。他有他的野心,你進了王府自然會時時牽掛著我,就會時時想著逃出王府。只有我死了,你沒了牽掛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王府。遙兒,娘愛了溫江一輩子,這條命本來就是他的,如今就算是還清了。你不要怪他。」虞婉道。
「娘,你怎麼這麼傻呢。」
虞婉伸出瘦弱的手撫干溪遙的淚說︰「遙兒別哭,娘這一生就是畏首畏尾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遙兒,你要記住人的一生是短暫的,一定要敢愛敢恨。不要讓自己有遺……憾。」
虞婉撫模著溪遙臉的手無聲的垂下,緩緩的閉上眼楮,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仿佛是一種解月兌。
溪遙緊張的拉起虞婉漸漸冰冷的手放在臉龐上,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無力的劃過那絕美的臉龐。
薷兒淚眼朦朧的看著溪遙說︰「姐姐,咱們快走吧!有人來了。」
溪遙把虞婉的手放進被子里面,輕聲說︰「娘,遙兒一定會為你殺了溫江讓他去陪你的。」轉身和薷兒出了別院。
這節氣已經到了冬天,刺骨的寒風呼呼的吹在河岸上,河中的畫舫里依舊歌舞升平。河岸邊的路人紛紛裹進了衣物,可溪遙卻一點也不覺的冷,現在的她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忽然撞上了一堵肉牆。猛的被人推開,溪遙毫無防備的跌在了地上,薷兒連忙走過去扶起溪遙,怒目看著推開溪遙的男子。從衣服的布料和身後跟著的一幫狗腿來看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紈褲子弟。還未等薷兒開口,紈褲子弟身後的一名狗腿就站出來說︰「那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竟敢沖撞咱們溫少爺。」
溪遙原本目光渙散的雙眼像是復蘇了般盯著眼前這個被稱為溫少爺的人,略帶沙啞的聲音問︰「溫少爺可是相府的溫少爺?」
那狗腿洋洋得意︰「正是相府的溫少爺還不快陪罪。」
溪遙正準備出手卻被身旁的薷兒拉住︰「姐姐,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機會。如果現在殺了他咱們也會被官府抓住,到時候怎麼去殺溫江?」
溪遙這才收回了手,目光隱忍的看著溫少爺︰「他不配。」
那溫少爺也被激怒了,︰「好你個刁民,本少爺今天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話音剛落伸手朝靠近河岸的溪遙一推。只听 的一聲溪遙掉進了河里。岸上的溫少爺和那幫狗腿子各個得意的笑著。溪遙不會游泳,河水從四面八方涌進了溪遙的鼻子、嘴巴。不行,我還不能死,娘親的大仇未報絕對不能死,我要親眼看到溫家一家大小給娘親陪葬。溪遙在河里奮力掙扎著。
岸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薷兒被溫少爺的狗腿們拉住了只得哭著求旁邊的圍觀者︰「那個好心人,救救我哥哥,我哥哥他不會游泳。」
有些好心人正準備跳下去救人卻听見溫少爺道︰「誰要是敢救出水中的人,就是公然與我相府作對。」
原本打算救人的人只得搖頭離去。
溪遙已經沒有體力在掙扎了,水洶涌的灌進肺部。意識開始渙散,漸漸的沉進水里。
岸上的薷兒看到這一幕嘶聲力竭的喊到︰「姐姐,快救我姐姐。」這一急竟忘了自己和溪遙現在是女扮男裝。
忽然河中離溪遙不遠處的畫舫一人跳下水中一把將要下沉的溪遙撈了上來。那人將昏迷了溪遙放在畫舫上,在河里掙扎的時候頭上帶的帽子早已掉了,一頭墨發濕嗒嗒的垂在兩側。眾人這才知道原來落水的人竟是名女子。
岸上的溫少爺眼看著那刁民被人救了上來也沒注意她是不是女的,只是急道︰「本少爺說了不準救那水中的刁民,你沒听見嗎?」
那人回過頭來眼神如千年寒冰般盯著溫少爺。
溫少爺腿一軟若是沒有旁邊的狗腿眼急手快的扶住恐怕可要鬧笑話只見他干笑兩聲︰「原來是……是冷侍衛呀!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不知道那刁民竟與冷侍衛有交情。」
「她是本王的侍妾。」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四王爺林君佑從畫舫里走了出來看到躺在畫舫上昏迷的溪遙微微蹙眉吩咐冷侍衛︰「冷離,去找大夫來。」說完躬將溪遙抱起走進畫舫。
岸上的溫少爺還在呆愣中未回過神來,被身旁的狗腿喊醒︰「少爺,還有這個刁民怎麼辦?」說完指著薷兒。
回過神來的溫少爺心想,這下完了,這可得罪到四王爺頭上了。又被下屬這麼一問頓時來火,一巴掌甩在下屬的臉上︰「什麼刁民?還不給人家四王爺送過去。」
四王府月華閣門外薷兒焦急的來回走著,姐姐自打那次落水都已經病了三天了還未醒來。自己會醫術又不能替姐姐診治只能在這里干著急了。
王府書房中,正在看公文的林君佑突然想到什麼,不在意的問身邊磨墨的冷離︰「冷離,虞溪遙如今醒了沒?」
冷離心中一突,王爺有多久沒過問過王府後院的事了,恐怕就連現在最受寵的蘭側妃叫什麼名字,王爺都不知道。除了她王爺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不過這也不是件壞事王爺痛苦了這麼多年是該放下的時候了,想到這里冷離開口道︰「虞姑娘現在還未醒,大夫也正在想辦法,王爺要不要去月華閣看看?」
林君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剛剛听到她還未醒竟有一絲慌亂,是擔心麼?不可能,怎麼會擔心她呢?她不過是顆牽制林君宇的棋子,一顆來報復林君宇的棋子。自己怎麼可能擔心一顆棋子呢。想到此處林君佑拿起公文繼續看了起來,腦海里卻不經意的閃過昏迷的那張蒼白的容顏。讓自己根本無法靜下心來。隨即丟下了手中的公文朝冷離道︰「去月華閣。」
薷兒瞧見走近的王爺連忙行禮道︰「王爺,萬福金安。」
「她還沒醒麼?」語氣顯的有些生硬別扭。
「回王爺,小姐還未醒。大夫正在里面診治不要任何人進去。說會打擾到診脈。」薷兒低著頭擔心道。
「我進去看看。冷離你們留在外面。」說完推開門進去。
沒多久背著藥箱的白發大夫就出來了。
薷兒趕緊拉住大夫問︰「大夫,我姐姐可還好?你快說說。」
那大夫急忙推開薷兒︰「這位姑娘別急,里面的那位姑娘性命無憂,感了風寒抓些藥調理一子已無大礙。」
「那為什麼姐姐還沒醒過來?」薷兒懷疑的問。
大夫撫了下胡須︰「這個老夫也不知道。或許是姑娘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那要等什麼時候姐姐才能醒過來。」
大夫搖搖頭︰「也許明天就能醒來,也許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薷兒仿佛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房中的林君佑看著躺在床上那張蒼白的臉,心就那麼不可遏止的疼了下。伸手撫上那絕美的容顏,低低開口︰「你說娶你進王府到底是對是錯?你要我怎麼辦才好?」手輕輕踫上了朱唇。突然俯身狠狠的吻上了朱唇︰「虞溪遙你不是不想我踫你嘛?如果你不醒。今日我就要了你。」本來只是希望這樣能夠嚇醒她卻不想她的唇出奇的甜美,忍不住撬開貝齒想要索取更多。驀地溪遙睜開眼楮對視著這個正在佔自己便宜的男人。
林君佑也是一驚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醒了,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她的唇。才發現自己的呼吸居然有些混亂身體某個部位也發生了反應。閃躲著說︰「醒了就好好休息,本王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又對旁邊正傷心的薷兒道︰「你家小姐醒了,你進去伺候吧!有什麼需要就跟王府管家說。」
薷兒一听前面那句話激動的連忙朝林君佑行禮︰「奴婢遵命。」話音剛落便沖進房中了。
「姐姐,你可嚇死薷兒了,如今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薷兒撲在溪遙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溪遙微微的移開身子被薷兒這麼一壓險些透不過氣來︰「薷兒,你要是在這樣壓著我,我不保證會不會在暈過去。」
薷兒一听立即坐起身關心的問︰「姐姐沒事吧?」
溪遙淡笑著忽然有似想起了什麼事,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眼楮讓人看不清情緒可周身卻又像迷漫著一層厚厚的悲傷許久才听見她說︰「薷兒,我昏迷也有些日子了吧!娘親的後事怎麼辦的。」
薷兒含著淚說︰「姐姐昏迷有三日了,干娘的喪事是相府差人辦的,就葬在郊外的坡上。」
溪遙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不讓自己的情緒泄露︰「薷兒,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薷兒點頭︰「姐姐,那薷兒就先出去了,外面有青菱候著。姐姐要是有事喚一聲就可。」說完退了出去。
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溪遙伸手擦干了淚水,自己現在絕對不能在軟弱了,從現在開始以前的虞溪遙已經死了。現在的她要許多許多林君佑的寵愛,因為林君佑是自己報仇的捷徑。溫江但願你在我手上不要敗的太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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