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沒有?」林君宇對著身旁跪地的侍衛一改往日的溫和大吼道。
侍衛戰戰兢兢的回答︰「回四王爺,還是沒有找到三王爺和溪遙姑娘。」
「廢物。」林君宇失控的罵道,已經四天了,整整四天,他不敢想像她會變成什麼樣,不敢想像她好不好。
遠處帶著一隊人馬走來的林君明道︰「三弟,你這邊有沒有消息。」
林君宇頹廢的搖頭道︰「沒有,二哥,你那邊呢?」
林君明也失望道︰「暫時還沒有消息。」
遠處急急忙忙跑來一個身影連忙跪在林君宇、林君明兩人面前,氣喘吁吁的說︰「稟告,二王爺、三王爺。奴才找到四王爺和溪遙姑娘了。」
兩人皆是一喜異口同聲問︰「在哪里?快帶路。」
那奴才帶著林君宇和林君明和那些人馬走了一段路程果然看到了不遠處的虞溪遙和林君佑。林君宇連忙跑了過去,抱起趴在林君佑懷里的虞溪遙,渾身冰冷僵硬,唯一能證明她還活著的便是那微弱的心跳聲。那單薄的衣裳和手腕的傷口,讓林君宇心疼不已。忙喊道︰「隨行的太醫在哪里?快過來看看。」
從隊伍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背著個藥箱,走到虞溪遙跟前,食指和中指搭在溪遙的手腕上,半響太醫搖頭嘆息道︰「二王爺,三王爺,臣無能為力。」
林君宇一把拽住太醫的衣襟怒吼︰「你胡說什麼?要是救不了她你也得陪葬。」
太醫伸手擦了額角的汗道︰「三王爺,虞姑娘,在這冰天雪地穿這麼點衣服根本不能御寒,寒氣入體已是嚴重,再加上失血過多,現在還能活著已是奇跡了。」
「你……」林君宇還想說什麼被林君明阻止︰「三弟,冷靜點。太醫,你在看看四王爺現在如何了?」
太醫搭上林君佑的手腕,又扶起林君佑檢查背部的傷勢,又在林君佑身上這里按按,那里按按。過了會兒道︰「真是怪哉,四王爺傷的這樣重可竟然性命無憂,只需回四王府取些金創藥敷上,在休息十天半月就可痊愈。」話剛說完太醫便瞧見在雪地里極為顯眼的紅瓷瓶,疑惑的撿起來,大夫的本能促使他拿著瓶子用鼻子聞了會,頓時臉上大喜︰「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林君明看見太醫奇怪的舉動問︰「太醫那個瓶子有問題嗎?」
太醫道︰「我剛剛還在奇怪如此之重,失血過多,即使虞姑娘用自己的血喂四王爺喝下,也保不了四王爺多久,因為四王爺背部的傷會潰爛,可在我給四王爺檢查傷勢的時候發現,那麼大個傷口沒有潰爛反而愈合的很好。更何況四王爺從這麼高的懸崖掉下來經脈五髒六腑都已經震傷,所以才會嘴角帶鮮血。可我剛剛把脈時,經脈和五髒六腑都已經好了,除了這個我無法有另外的解釋。這個小瓶子里裝的就是江湖上極為稀少的還魂丹。我也是有幸見到過一次才知道的。」
「沒事就好,咱們先把他們兩人送回四王府吧!」林君明道。
林君佑慢慢的睜開眼楮,床邊站著的冷離一見林君佑醒了面帶喜色朝門外喊到︰「快宣太醫,王爺醒了。」
房門立即被打開,太醫走到床前為林君佑查看傷勢不料卻被林君佑一把抓住問︰「虞溪遙呢?她怎麼樣了?」
太醫連忙退到冷離身旁道︰「冷大人,四王爺已無大礙,但仍要注意休息。」
冷離點點頭︰「有勞太醫了。」
「冷離,虞溪遙呢?她怎麼樣了?」林君佑焦急的問。
冷離眼里閃過一絲敬佩︰「虞姑娘的情況很不樂觀,宮里來了幾個太醫都在月華閣。」
林君佑不相信的問︰「怎麼回事?我都好好的,她怎麼會有事呢?」
冷離道︰「二王爺和三王爺找到你們時,王爺和溪遙姑娘兩人都昏迷不醒,王爺又受了極重的傷,溪遙姑娘月兌下自己的衣服蓋在王爺身上御寒,又拿出了還魂丹救了王爺,可是,當時王爺你已經失血過多,又沒有食物,溪遙姑娘便以血喂王爺。因此溪遙姑娘寒氣入體太深又加上失血過多,太醫說已經無力回天了。」
林君佑只覺得自己的心猛的一聲墜入谷底,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那麼傻,虞溪遙你不能死,你的命是我的,你不能死。林君佑掙扎著要起來無奈身體太虛弱了,冷離忙過去扶起林君佑道︰「王爺,你的病還未痊愈,還是好好休息吧!」
「帶我去月華閣。」林君佑道。
冷離知道自己家王爺決定了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隨即扶起林君佑去月華閣。
剛到月華閣門口,便看見一臉焦急的林君宇、林君明和眼角泛著淚花的薷兒。門吱呀一聲開了,從里面走出三個太醫,為首的太醫看見等候的幾位王爺率先帶頭跪下,隨後的兩位也都跪下道︰「三位王爺,臣等無能為力。進去看虞姑娘最後一眼吧!」
林君佑險些站不住身子,只覺得心被人掏空一般。林君宇一臉不相信的罵道︰「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在胡說些什麼?趕緊給我去想辦法救她。」
薷兒在也顧忌不了其他,沖進房里關上門,如今只有她能救姐姐了。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薷兒滿頭大汗的打開門,林君明和林君宇依舊受在門外,只有林君佑因為身體虛弱搬了個椅子坐在門外等,一見薷兒出來了,抱著希望的問︰「怎麼樣了,有沒有醒過來。」
薷兒有氣無力道︰「姐姐,沒事……」話還沒說完便暈倒了。幾個太醫立刻手忙腳亂的將薷兒抬進房里為薷兒診治,太醫一看只是心力焦悴,休息幾日開些補方就好。
又連忙替虞溪遙診治,一個太醫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診斷一般,站起身讓出一個位置對不遠處的另一個太醫道︰「李太醫你來看看。」
李太醫走過去把起脈來半響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太醫道︰「怎麼可能?虞姑娘既然沒事了?」
另外一個正在配藥的太醫道︰「沒事了就更好,咱們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在外面等的太久的林君佑一把推開房門外面的林君宇和林君明也跟了過來,太醫連忙行禮道︰「參見三位王爺,臣等在剛剛又為虞姑娘診了一次脈,已經沒事了。多虧了神醫妙手的薷兒姑娘。」
林君佑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雖然心里對薷兒的身份疑惑但她救了溪遙。回頭對林君宇、林君明不悅道︰「這次多虧了二哥和三哥,現在遙兒已經沒事了,想必二哥,三哥也累了就先回府吧!」
林君宇听到虞溪遙已經沒事了也放心了,看到她為他做的一切,已經知道自己在無機會走進她的心了,可是即使如此自己也願意在背後默默的關心她。轉身和林君明一起出了四王府。
林君佑坐在床邊,看著那張蒼白的臉好像又瘦了些,手緊緊的握住虞溪遙的手十指緊扣「虞溪遙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好嗎?」突然發現自己是那樣的害怕她離去。
虞溪遙被握的太緊的手驚醒,睜開眼楮便看到滿眼通紅的林君佑嘴角扯出一絲微笑道︰「你沒事了,真好。」
林君佑有些生氣道︰「好什麼好,你差點就沒命了。」
虞溪遙只得岔開話題「我冷。」
林君佑這才發現自己握著的那只手冰冷的像千年寒冰,一定是寒氣入體太深的後遺癥。林君佑月兌掉鞋子爬上床將冰塊一般的虞溪遙擁進懷里道︰「如今可還冷?」現在的自己不敢去理會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也不敢在去想她,只想對懷里這個女子好,如果可以一輩子也好。
虞溪遙笑著回答︰「現在一點都不冷了。」現在的虞溪遙也不敢去理會自己真實的想法。只想好好的窩在眼前這個男人懷里,他的溫暖讓自己留戀。
又過了三日,林君佑恢復的差不多了便進宮去看皇上了,據說皇上在那次刺殺中受了驚嚇還受了點輕微的外傷回宮後便一病不起。終日在床上躺著。
虞溪遙還是在床上躺著。林君佑硬是不讓她下床說是還未痊愈,今日他進宮了沒人陪她,林君佑又不許王府的那些侍妾和兩個側妃來月華閣探望,薷兒病還未好,溪遙要她好好休息青菱也叫去照顧她了。自己又不喜歡房間里有陌生人,那些新調過來的丫鬟,溪遙都要她們在外面候著。虞溪遙呆坐著,想著這幾天的舉動,心里想著,虞溪遙你怎麼了?這幾天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那麼想戀他,為什麼不排斥他,你怎麼能忘了你大仇未報,忘了娘親是怎樣死的。虞溪遙捂著頭坐在床上,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忽然听到窗戶一陣聲響房間里便多了一個人影。
虞溪遙著抬起頭看著人影道︰「二王爺果然好興致每次都喜歡翻牆而來。」
林君明笑道說︰「怎麼了?剛剛在外面看著你在發呆,想什麼呢?」
虞溪遙道︰「我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了?心情突然很煩。」
林君明將虞溪遙從床上拉起扣住虞溪遙的腰一個閃身便出了月華閣。虞溪遙不的不佩服林君明的輕功。虞溪遙不解的問︰「你要帶我去哪里?二王爺!」
林君明又加快了速度,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便在一片竹林里停下,林君明松開虞溪遙道︰「跟著我走,不然走丟了我可不管。」
虞溪遙只得帶著疑問一步一步跟著林君明走,才一會兒的路便看見前面有一個大花園,現在已快春季了,里面的花都已經開始長花苞了,還有幾株梅花的花瓣竟是紫色的。
過了花園又有一條小溪,溪上面有座白玉橋,清澈的溪水里各種各樣的魚兒歡樂的游著。過了白玉橋便是一座竹樓。從竹樓里走出一個素衣女子,脂粉未施卻更有一股出塵的氣質。林君明笑著出聲道︰「皇姐。」
虞溪遙微微一怔,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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