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識到自己在說胡話,他記得了,殤兒被人害成這幅模樣。嚴寒輕輕地撫上紫殤的臉,隔著紫色的紗巾。
「殤兒,我的殤兒……」男人哆嗦著嘴唇,手顫抖著,這是他千百次夢中的人兒呀,狠狠的拉紫殤入懷,這一次,她不會再受傷害了。
他竟然識得自己,本來就很大的眼楮此時因為驚訝已經瞪得圓圓的,她懷疑呀。
男人不由分說的扣住紫殤的頭,狠狠的吻上了殤兒的唇,雖然是隔著面紗,可他就是迫不及待。眼角滑出的眼淚滴落在紫殤的臉頰上,她能感受的到寒炙熱跳動的心。
雖然她此時心髒跳動的厲害,也是很激動,可是喉嚨里有一股腥甜的味道躍躍欲試的跳出來。掙月兌開嚴寒,紫殤扶住旁邊的牆,「咳咳……」一淌血竟然從紫殤嘴角流出,驚喜的是,她听到自己的聲音了。
「殤兒!」嚴寒驚慌了,即使作為大夫他也驚慌了,扶著有點興奮的紫殤一臉的不解,「殤兒,你笑什麼?」自己都快要緊張死了她竟然還有心思笑的出來。
「沒什麼。」歡快銀鈴般的聲音夾雜著激動,某殤女摟起嚴寒的脖子就對那薄的殷紅的唇吻了一口,「你是我的天使!」
「殤兒?」這個笨女人還沒有變,那毛躁的脾性還是如初見。
紫殤眨巴著眼楮,「知道嗎,我紫殤遇上嚴寒是此生最幸福的事情。」紫殤撤著嚴寒離開,她有好多的話要與他講,她要告訴他她有多想他。而他又何嘗不是呢。
過了一會,冷亡的貼身管家竟然來找冷冰了。
在這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冷冰被冷亡忽略,身子病著得不到關懷不說還被下人們忽略,幸好他幫著紫殤照顧飯莊才不會覺得無趣。
可是,這不,還是來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冷冰親自沏茶給管家端上,嘴角含著笑,「什麼事情還勞煩管家親自走一趟。」
老管家也很識大體,以前確實是自己老糊涂了忽略了這麼一個年輕的主,他弓著身子接過茶,「你這是哪里的話,能為王爺辦事算不上勞煩。」
「王爺怎麼想起我來了?」他這一年可都幾乎與王爺府失去聯系,雖然住在這里,雖然是王爺的人,但是王府的人們都知道曾經風光的跟隨王爺左右的冷冰已經名存實亡。
「你這是說的哪里的話,王爺知道你養病所以怎敢耽誤你呢,現在你的好日子又有著落了,王爺召見你呢,好像是有大任務要派給你。」做下人的怎麼可能知道王爺的心思呢,他只不過看到王爺的樣子很認真。
「謝謝了,我更衣片刻馬上隨你去。」好歹也是個長的不錯的男人吧,見王爺穿著鄭重一點總是給面子的吧,貌似這是殤兒的原話。冷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時不時的受那個丫頭的影響。
還是那間書房,他出入過多次的書房,他輝煌的年代呀!剛剛叩門而入的冷冰頓時感慨萬千。環顧那書房的構造,似乎所有的一切沒有動過,所以這一切他是熟悉的。
「你可曾怨過本王?」冰冷的聲音不夾雜一絲感情,那聲音發自書桌旁椅子上的男人。而那人就是冷亡。
冷冰似乎沒有一點點的懼怕,對上那對含有看不懂的寓意的黑眸,「從未!手下跟隨主子一直是衷心的。主子吩咐過的事情,冰從來都辦的很是漂亮!」說這些話時,冰的臉上明顯的是自信的。
「那反而是本王對不住你了?」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對自己忠心耿耿,可是為什麼自己很厭惡他,殺他,冷亡握緊手指,又舍不得。
「不,是手下對不住王爺!」冷冰的聲音很堅定,可是好像又是在爭辯著什麼,「可是我覺得我做的很對,你還是負了殤兒!」
又是殤兒?為什麼都和他提及殤兒?眉宇間透著絲絲凝重,「你恨本王?」終于問出了這個他隨口而出的問題,他想問。
「是!因為你辜負了殤兒!」嚴寒竟然覺不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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