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走了。」白小柔戀戀不舍的和站在門口的趙雲娥道別。
「嗯,以後要常來玩哦。」趙雲娥很是不舍的拉著白小柔的手說道。
「好。」
「我說你們兩個,這到底是干嘛?到底誰是誰的孩子,媽我是你兒子,怎麼也不見你這麼不舍的挽留我的,好像生離死別一樣,柔柔又不是不來了,等你澳大利亞玩回來,我再帶她過來陪你不就得了?」龍昝天雙手環胸,很不耐煩的看著那站在門口道了半天別的兩女人。
「你看看,就你那態度,我這老骨頭下半輩子那指望的上你,還不如小柔知心知底的。」趙雲娥聞言,沒好氣的數落著站在車邊的兒子,突然想到什麼附在白小柔的耳邊嘀咕了兩句。
不嘀咕不要緊,這一嘀咕啊,就看見那白小柔的臉頰子越來越紅,幾乎要將和那燒熟的大蝦一樣,只見她羞憤的蹬了下腳,羞澀不已的說道︰「阿姨,我不理你了,我走了。」說完,便飛快的跑向龍昝天早就停靠在邊上的車子,快速的鑽進了副駕駛座。
龍昝天看著那滿是紅暈跑回車上的白小柔,心中一陣的納悶,這老媽又對他女人說什麼了?臉怎麼哄成這樣?
于是他對著站在門口的母親搖了搖手告別後,便也鑽進了車內,載著白小柔向著自己來時的方向走去。
看著龍昝天那晃眼的跑車離開後,趙雲娥的嘴角依舊止不住的笑,有點賊賊的,有點壞壞的,真是個可愛的老人。
「柔柔,我媽剛才和你說什麼了?在你耳邊嘀咕個半天?你臉居然紅成這樣。」龍昝天一邊開著車,一邊問著一上車後就捂著發燙的臉頰不語的白小柔。
「啊?你說什麼?」白小柔聞言,心不在焉的應道。
「問你呢,我媽和你說什麼了?看你臉紅的。」龍昝天側臉看了眼白小柔那心不在焉的樣子,越發好奇的問道︰「到底說什麼了?害羞成這樣。」
「沒,沒什麼啦。」白小柔尷尬的說道︰「真的沒什麼啦,你開你的車啦,一男人怎麼那麼嗦。」
「死丫頭,敢這麼說我。」龍昝天嬉笑著,右手推了下白小柔的頭,笑著說道︰「我說白小柔,你就不能對我好點?老是對我說話和打槍一樣。」
「哼!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干嘛斯文,再說了認識你第一天,我就這樣,你還嫌棄,你嫌棄,那我們趕快離婚,離了,你找個滿意的去唄。」白小柔理了理自己被推亂的頭發,很是不服氣的說道。
「你啊,你知不知道在婚姻里,離婚可是禁忌詞,我說你怎麼動不動的就提離婚兩字,也不怕真的有一天成真的。」龍昝天一邊認真的開著車,一邊打趣的說道。
「哼,離就離,我才不在乎 。」
「呵呵,你啊,死鴨子嘴硬,要是有一天,我真從你的生活里消失了,你會想我嗎?」龍昝天嘴角含笑的轉頭看著一臉倔強的小女人。
「想你,干嘛想你啊,離就離了唄,我本來就沒想和你待一塊。」
「是嗎?」龍昝天听著白小柔倔強的話語,那望著前方的深邃雙眸突然又了一絲的黯淡,靜默著,沒再言語。
身旁突然變的寂靜,白小柔好奇的轉頭看著剛才還舌燥的男人,突然變的安靜的側臉,看著那望著遠方有寫黯然的雙眸,有些擔憂的問道︰「喂,你怎麼了?」
「呵呵,沒什麼。」龍昝天轉過頭看著一臉擔憂的小女人,嘴角輕扯出一抹淡笑,柔柔的說道︰「沒什麼,到家還要一會,你先睡回,到了我再叫你。」
「哦,好吧,你真的沒事情?」男人突然變的安靜,看著那嘴角淡淡的笑容,白小柔的心中莫名的有一絲的不安,可又不知道是為什麼,左手不自覺的輕抓住龍昝天的衣角。
低頭看著白小柔不自覺抓著自己衣角的手,龍昝天的心口一陣的暖意,柔聲的說道︰「真的沒事,睡吧。」右手緊握住那抓著自己衣角的手,雙眸依然看著車窗外。
手上傳來的暖意,猶如定心丸般,讓白小柔很快的感覺到倦意,在眼眸閉上的那一刻,白小柔發自內心的說道︰「其實,你不討厭。」說完便快速的陷入了沉睡。
開著車的男人,听著身旁女人猶如夢吟般的話語,原本有些黯然的眼眸,逐漸的被一抹笑意所取代,緊握著柔女敕小手的大掌,越發的收緊,好看的薄唇越發的上揚,寬敞的高速公路上,奔馳跑車在向著那遠方的的目的地駛去,猶如通往未來的幸福之地。
白色冰冷的病房內,藍色的隔離布將一張孤單的病床隔離開,無情的將那小小的病床于外面的世界隔離,病房內很寂靜,寂靜的有一絲絲的可怕,若不是病房內那監控心跳和血壓的機器發出的滴答聲,以及氧氣呼吸器內發出的「咕咕」聲,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在那冰冷的病床上,還有一個瘦弱而虛弱的女孩正躺在上面,靠著那稀薄的氧氣罩和手腕上的點滴維持著生命。
女孩面色如紙,沒有一絲的血色,有些過大的氧氣罩遮住了她的大半個臉,一雙原本應該晶亮無比的雙眸此時正緊緊的閉著,雙手無力的垂放在身體的兩側,那掛著點滴的手背上,早已經因為長期的治療,布滿了許許多多的針孔,那瘦弱的手臂也呈現了本不該屬于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枯瘦。
女孩的病床尾,一張不足半寸大小的紙片,卻記錄了女孩少之又少的資料︰
沈語新女23歲住院時間2012年1月17日病癥白血病2期。
病房內的窗戶緊閉著,深怕再有任何的病菌來侵害病床上這個可憐的女孩。
監控室外,一對夫婦正焦急的坐在隔離房外,緊張的著那玻璃窗內的一切,緊緊的等待著醫生的到來,他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將孩子送進這個冰冷的房間,如果可以,他們寧可用自己僅剩的生命,也要為孩子換取最後的希望,讓她可以多看這個世界幾眼,多感受外面的世界溫暖的陽光,也不要躺在這冰冷的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