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龍昝天這是什麼意思?求婚?不會吧,他怎麼可能向自己求婚?他們之間一點感情也沒有,愛是更不可能,怎麼可能成為真正的夫妻,白小柔雙眉微皺著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男人,思索片刻後說道︰「你是不是尋我開心?好了,鬧夠了沒,我累了想睡會。」說著,就伸手推了推龍昝天的身子,示意他快點出去,她要休息了。
「不是的柔柔,我是認真的。」龍昝天一把掠住白小柔擠推自己的雙手,雙眸真誠的再次說道︰「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有考慮過我們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愛情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有了愛情真的可以給你舒適的生活環境,真的可以確保一個男人或女人不變心嗎?」
「你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龍昝天突然給白小柔一種異樣的感覺,那真誠的雙眸中,莫名的帶著一抹哀傷,她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的話莫名其妙?柔柔,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知道,你就是想要一個愛情,想要找你個你愛,他也愛你的丈夫,可愛情對一個家庭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真的可以伴隨著一對相愛的男女走到老,走到死?」黝黑的雙眸突然變的黯淡,他有些激動的一把抓住白小柔的雙臂說道︰「柔柔,相信我,愛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重要,電視里說的,愛情如鑽石一樣恆永遠,那都是騙人,即使你獲得了全世界最大最寶貴的鑽石,那真的能確保你一生的幸福嗎?愛情就是謊言,你明白嗎?」
「龍昝天,你放開我,你別這麼激動,你**我了。」龍昝天緊抓著白小柔的手因為心情的浮動過猛,也不自覺的加大了力度,讓白小柔吃痛的驚呼出聲︰「真的好痛,我知道愛情不能永遠,可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去最求我想要的愛情。」
「愛情,愛情,真的就那麼重要?你知道嗎?有的時候,你所愛的人就是傷你最深的,白小柔,不要去愛任何人,不要讓任何人傷害你,只要不愛,誰也無法傷害你。」龍昝天越發激動的說著,雙眸中滿是痛苦,曾經痛苦的回憶突然間涌上他的心房,讓他幾乎快要分辨不出眼前的女孩到底是誰,他只想讓她相信愛情就是謊言,一個真正會抹殺世間一切美好之物的劊子手。
看著龍昝天那突然變的滿是血絲的雙眸,白小柔,似乎依稀知道他現在腦海里在想什麼,她一把拉下龍昝天的頭,輕靠在自己的頸窩肩,輕拍著他的背板,柔聲的勸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的,不會的,我不是她,我不會讓任何事情傷害我,你不要擔心好不好,不好的都過去了,不要再想那些事情,有我在,我在你身邊,不要去想那些事情,讓不好的都過去了好不好?」
輕靠在白小柔頸窩間的龍昝天莫名的因為白小柔身上的溫暖,因為心中突然涌現的記憶而狂亂的心,有了一絲的平穩,他放下緊抓白小柔手臂的手,改為緊擁她的身體,有些乞求的說道︰「柔柔,別去愛任何人,不要讓任何人傷害你。」
「我知道,我知道。」白小柔輕輕的應著,手也隨之輕拍著,猶如哄著哭鬧的嬰兒般輕哄著。
不一會,白小柔的頸窩間就傳來一陣平穩的呼吸聲,「他睡著了?」白小柔疑惑的,輕輕將龍昝天的身子移開,果真發現龍昝天真的睡著了,許是累了,或是心累了吧。
白小柔輕嘆一聲,輕柔的將龍昝天沉睡的沉重身子平放在床上,打開房間的電扇,為他除去暑氣,再走到衛生間拿來濕毛巾,輕輕的為他擦拭臉頰上的污跡。
低頭俯看著龍昝天俊朗的面容,白小柔的心中五味雜陳,剛才龍昝天激動的話語,讓她的心糾結成一團,也讓她清晰的感受到,他不相信愛情,因為那一次的傷害,是啊,任誰受了那樣的傷害,還有誰會相信愛情?
放下毛巾,拿來蒲扇,側躺在龍昝天的身側,輕搖著,希望可以給他多一些涼爽。
「我們就順了天意好了,索性等我媽他們回來,我就和我媽提,讓她上門找你爸爸提親如何,其實這幾天我也想過,反正我也不討厭你,你也不是很討厭我,我們就這麼湊合著過好了。」龍昝天剛才的話語再次環繞在她的腦海,他的建議,其實說實話,也不是全無理,你說自己沒想過,那是自欺欺人,真的,要是自己真的有那麼討厭他,為什麼每次這男人索歡之時,自己都輕易的妥協?可是,湊合著過了,真的可以嗎?
龍昝天這男人不管是什麼理由變成如今這般花心,換女人的速度驚人,真的湊合過了,難保他不繼續在外面給自己使壞,老人不都說,貓學好不容易,偷起腥來,比什麼都快。
可是,白小柔心里一直有個疙瘩,只是一直沒說出來,這男人每次都是突然襲擊,一點安全措施也沒做,自己的月事這個月也延遲半個來月了還沒有來,心里一直惶惶不安著,真要是懷上了可怎麼辦?
白小柔停下搖扇的動作,左手輕撫上依然扁平的月復部,心中不經擔憂起來,雙唇小聲的呢喃著︰「這里會不會真的有小寶寶了呢?」
滿是猶豫和對未來擔憂的雙眸,回望向床上熟睡的男人,心里百味雜呈,難道真的是命嗎?從那最初的酒醉開始,她就注定了和這男人終身的牽扯不輕?
屋內的的電扇「咯吱、咯吱」的轉著,白小柔也覺得有一絲的疲憊,斜躺在龍昝天的身邊,耳听著他渾厚的鼾聲,眼皮不自覺的輕合上,漸漸的睡熟了過去,一切都等睡醒後再說吧。
傍晚的夕陽,緋紅的光芒透過玻璃窗灑進這農家二樓的小臥房內,木質的單人床上,女人輕偎在男人的身側沉沉的睡去,男人的右手不知何時輕挽上女人的腰際,與女人一同沉沉的入睡,一如夫妻般,不,應該說一開始,就是注定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