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又過了三天,白梭景如同消失了般,再也沒去打擾白石村這個安靜的小山村,原本戶戶警覺的村民們,漸漸的也放松了些許的警惕,就連白梭旗心里也在暗自慶幸著,看來那家伙真的知難而退了,或許自己告訴他孩子已經死了的事,讓他不再上門糾纏,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就安心了,可他隱隱約約的知道,事情不會就這樣簡單的了解的,懸著的心始終也沒能夠完全的放下。
就在這日的晚上,正當白石村的村民如往常般早早的關門休息後,距離村口百米開外的地方,兩道微弱的光點在一點點的緩慢的向村口前進著。
這日的晚上,空氣悶熱的不行,空中沒有一顆星星,有種要下大雨般的燥熱感,拴在村口的兩個大土狗,猛的站起,兩個耷拉著耳朵豁的豎起,警覺的听著周圍的動靜,一雙在黑夜里泛著可怕綠光的雙眸,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不斷接近的光點,滿是尖銳狗牙的大嘴,此刻正「嗚嗚」的發出可怕的警告聲。
突然,「汪汪」兩只土狗如發瘋了般,對著越來越靠近的兩個光點狂吼起來,對著村子里的村民不停的發出警告。
只見,就在村口20米遠的地方,一男一女正打著手電筒,攙扶著向村口走來,在看見和听見村口兩只土狗的狂吼聲後,嚇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土狗的叫聲,很快就驚醒了熟睡的村民們,男人們二話不說,豁的從床上跳起,拿起嫁里的扁擔、鋤頭、鏟子、電筒、節能燈等家伙就沖出了院子,齊齊跑到了村口,警覺的看著20米外的兩個光點,隱約的看著向是兩個人,那兩光點,正是手電筒發出的燈光。
村支書率先從人群中走出來,手持大個的照能燈,對著不遠處的兩個陌生人照去,警告的大吼道︰「什麼人,深更半夜來我們白石村做什麼?」
那兩個人聞聲,膽怯的不知如何是好,可村支書的再次警告從村口傳來︰「再不說話,我們就報警了。」嚇的兩人,害怕的連連叫道︰「別,別報警,是,是我們。」說著,兩人面面相覷一眼後,有些顫抖的向那村口走去。
當那兩人接近村口的時候,那兩張陌生的臉徹底暴露在大家的手電筒之下時,一直站在人群中的三叔公,立刻驚呼道︰「白梭景?是你?」三叔公驚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和他身側的女人,雖然過去23年了,歲月已經在那兩人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的印記,可是他還是可以清楚的認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23年前那兩個被白石村除名的一對男女︰白梭景和沈千雲,三叔公怒火中燒的走上前,手持扁擔,對著兩人怒斥道︰「好大的膽子,你們還敢回白石村。」
白梭景和沈千雲見狀,立刻對著三叔公低頭,心虛的應道︰「我,我們~~」嘴里支支吾吾的,半天應不出話來。
「怎麼心虛了?」三叔公看著面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兩人,冷哼一聲,對著兩人冷聲道︰「23年前,你們就已經和我們白石村沒有任何的關系了,你們早已經不是我們白石村的人,現在請你們立刻給我離開,我們白石村不歡迎你們,滾。」
三叔公一聲怒吼,立刻引來身後其他村民的相應,齊齊對著白梭景、沈千雲夫婦怒吼道︰「滾,滾出白石村。」
那一句句的怒吼聲,嚇的白梭景和沈千雲忍不住大退一步,可就在兩人嚇的手足無措時,白梭景的眼角看見了站在人群間的白梭旗,立刻大叫道︰「哥,幫幫我,幫我個大伙說說,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幫幫我。」
白梭景的一句驚呼,讓大伙齊齊將目光看向站在人群中的白梭旗,白梭旗聞聲,有了片刻的驚呆,可很快便緩過神來,轉身就要離開。
「哥,你不要走,你幫幫我,我求你了。」白梭景看見自己大哥狠心的要轉身離開,立刻緊張的乞求道︰「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我可是你親弟弟。」
已然轉身的白梭旗,雙手緊握成拳,腦中全是白小柔幸福的笑容,他不可以心軟,絕對不可以讓那兩個人破壞閨女的幸福。
于是他憤然的轉身,對著那乞求的男人冷聲而決絕的說道︰「早在23年前,我的弟弟就已經死了,我不認識你。」說完,便憤然的轉身離開,不再看那村口驚愕的兩人。
「白梭旗,你不可以這樣狠心,就算我們23年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不能就這樣把梭景拋棄了,他是你親弟弟。」一直保持沉默的沈千雲看著那決然離開的背影,忍不住上前大叫道。
已然走出人群的白梭旗,在听到身後沈千雲的叫喊聲後,心頭一震,那個自己快要淡忘了23年之久的聲音,此刻正從他的身後傳來,那個自己曾經深愛,卻傷害他最深的女人,那個無情、自私奪去他唯一的親人和雙手粘滿了閨女鮮血的女人,就站在他的而身後,憤怒、恥辱,讓白梭旗停下了腳步,那低垂著的頭依然沒有抬頭,也沒有回聲,此刻整個人群寂靜一片,似乎都在等待著白梭旗的回答。
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再次出現只是為了再次傷害他用性命全心呵護著的閨女白小柔,為了破壞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而來,不行,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不會再讓那個女人自私的毀了閨女的幸福。
「我的弟弟已經死了。」白梭旗冷硬的話語再次響起,邁開步子,不再遲疑的大步的離開。
「听見了沒有,早在23年前,你們就已經死了,滾出去。」眾人聞言,立刻明白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兩個人趕出白石村,有人再次對著他們怒吼道,目的就是保護白小柔,決不能讓這個可憐的孩子知道那些可怕的過去,決不能再讓自己打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被這兩個自私、無恥的家伙給再次毀了。
「不,我求求你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白梭景眼看著在自己的大哥那找不到希望,他轉念求著眼前的村民,乞求著對著眾人說道︰「我求求你們,我孩子病了,她才23歲,就得了癌癥,就躺在醫院里,醫生說就剩下2個月的生命了,現在急需要那孩子的骨髓,那孩子是我們最後的希望,我求求你們,幫我勸勸我哥,只要那孩子一點點的骨髓,我的孩子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