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解女僕的痛苦,哪怕女僕的臉色已經漲紅,哪怕她望眼欲穿,也只能看到單君的背影,哪怕她強裝自己不存在,還是被主母的目光,凍傷了。
誰來告訴她,她怎麼和主母溝通,怎麼在少爺沒發火的之前,把她這尊大佛請出去,嗚…她完全沒有主意。
咬著唇,她猛的鞠躬到九十度,手一比,「夫人請這邊走。」低下的頭,隱著光芒的眸子,死就死吧,關鍵是站在哪一邊,她看著少爺可靠點,還是向著少爺吧。
「你…」如她所料,夫人真的動怒了,抖著手指著彎腰的女僕,她意思難道是讓她走,她的手勢明擺的就是擺向門口處。
「夫人請。」直起身,女僕多了份不卑不亢的氣勢,明顯的請主母走哪邊了,還拿出口袋里的手機,按下司機的號碼,「夫人要用車,請把車開到門口。」
夫人的臉已經從紅色變的紫色,再從紫色變成醬紫色,烏黑烏黑的,長這麼大,還沒被人趕過,而且還是在自己兒子的家里,她的臉都丟光了。
平時她與兒子不好不壞的相處著,也相安無安,現在這里憑空多了一個女主人,她的地位一下子就下降那麼大,她都懷疑,是不是單君母親了。
心里已經對良辰暗詛,從最初的無視到不屑,再到現在牽怒,她現在只想沖上樓去打良辰幾個耳光,她現在很討厭她,討厭到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只是現在,她實在沒有臉繞過女僕,教訓那個女人,看一眼還是謙恭的女僕,來日方長,她只是剛出現,還沒有在這宅子站穩腳跟,等一切都處理好,她不相信趕不走那個討厭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夫人深吸一口氣,平掉過于翻騰的情緒,已高傲的姿勢,望著低人一等的女僕。
女僕臉色一白,夫人問她的名字,她可不認為是好事,她真想苦臉,睜著眼楮說瞎話,夫人我叫小白是路人,您不必關注我,「夫人,我叫肖婷。」
事實上,她也沒勇氣亂報姓名嘛,因為不遠處的管家,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她就算想,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記住你了。」夫人拋下一句莫名的話,轉向一直惶然的木晨,有些不岔,不是說她是單君的心上人,怎麼她只看到單君對另一個女人神魂顛倒,果然冒牌的千金,比不上真正出生豪門的真千金。
「咱們走吧。」語氣變的微微不耐煩,她暗中想,如果她不能讓單君在意,她還是盡快找另一個女人,換取單君的注意力,總之,她不允許那個良辰的女人,纏在單君身邊。
木晨用手帕,擦淨了她腮邊的眼淚,也在手帕遮蓋下,掩去了她的深沉心思,亮光閃的太快,幾乎都沒人能察覺。
夫人的態度,也讓她驚心,不過,她不會放棄,屬于她的幸福,她要緊緊抓住,而單君就是那個可以給她幸福的人。
她親膩的上前挽住夫人,用她溫柔清甜的聲音,親切的說話,「是,伯母,我們走吧,晨晨很想看看伯母原來住的地方。」
木晨的柔順,也撫平了她躁動的心,其實她也不錯,就算是假的,也帶著木氏的光環不是麼,有她在,與木氏的合作,就不會出現問題,如果聯姻的話,木氏可能會拿歸屬權作為女兒的嫁妝,直接雙手奉送,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她就不信,在木氏與單氏的合作僵持下,單君不會做出明智的判斷,他是無情的商業智將,絕對會選擇最有利的一方。
「好呀,一起去主宅,時間不早了,正好可以在主宅的院落用餐。」拍拍她的小手,她也做出了選擇。
兩人相攜離去,和來時一樣突兀,讓女僕覺得奇怪,更毛骨悚然了,有奸情,一定有奸情,她站在側面,她明明看到了那名木晨,那眸中很閃亮的灼光,不簡單絕對的不簡單,嗚,得罪她的人,她肖婷會不會…她的腦海中,不可壓制的,想到一個個凶殺現場,綁架?,鞭打?奸尸?
再次機靈靈的寒戰,女僕嚇懵了,腦子混沌的帶路,她可不可以改名換姓,躲去廚房做手下,從此與客廳隔絕,過著最安全與最危險的逃命生活,嗚,她好怕…
夫人沒坐上司機開來的豪華車子,微微抬高了頭,望著院外的錦秀花草,綠色盎然,與那漸黑的夜色,「不用你送了,我自有司機。」
司機是個年輕人,長得很帥氣,穿著筆挺的西裝,聞言並沒有多少問話,迷離的眼,微睨過三人,微笑著躬去,「是,夫人。」
肖婷一下子夏花盛開,烏雲散去,好帥好帥,新來的司機真的帥到爆,她真想和他多交流交流,他的一個笑容,真的電到她了。
夫人改坐另一輛開來的房車走了,這是她最後的驕傲,不會妥協,她的車子比單君派來的車子,並不差。
看著揚長而去的高級房車,月兌離他的視線,帥氣的司機,手指撫向飽滿的唇,爽郎的聲音吹了個很張揚的口哨,「價值上億的高級房車,夫人好有錢。」
噗,女僕內傷了,敢情他是個拜金男,看他多麼瀟灑的動作,說出的話,怎麼就那麼不和諧,女僕眼綠了。
「張嚴,你能不能和你的名字一樣,嚴肅點。」肖婷走過去,對抬高頭,拿著白眼瞅他,浪費她對帥哥的憧憬,罪無如恕。罪大惡極。
張嚴收回對房車的感嘆,漂亮的眼楮,睜向小個子的肖婷,大手抬起,對著她粉團團的臉蛋,就大力的**起來,「肖婷,你能不能像你的名字一樣,給我消停點。」
肖婷被**成怪樣子,好不容易才掙月兌虎捏,她退後一步,對他最後的帥氣,都消滅了,「我不叫消停,我叫肖婷,婷婷婀娜的婷,你這個沒文化的臭司機。」
「有差麼?」張嚴攤了攤手,很不以為然。
…